“小杰~~~!”
虽然已经被完全地剥去了皮,曾老护法还是一眼就把白少帮主认了出来。曾老护法四十年前就和白老帮主一起打天下,看着白少帮主长大,自己一直无子,这喊声凄惨得像被剥了皮是他自己。
“曾叔~~~!救我!救我~!”白少帮主也看见了他们。似乎是想冲过来,但是刚一迈步走出树荫,马上被头顶的太阳晒得跳了回去,只能在那里原地惨嚎,眼眶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立刻和脸上筋肉里浸出的血混在一起,顺着脸一路流到下巴变成一串串的血珠子滴下去。
“妖孽受死~~!”
曾老护法的双眼红得几乎要滴血,人箭一般地she了出去。身在半空,手中的虹影剑已经炸出一片绿se的剑气,和他身周激起的罡气浑然一体,整个人和这剑已彼此不分,变作一把更巨大的青se长剑朝树上的白衣少女激she而去。
眨眼之间这人剑合一的一剑就已经劈出十几丈外,站在旁边的小夏几人才反应过来,才听到剑气破空的轰隆声,才感觉到扑面而来让人窒息的气劲。
剑气交融,人剑合一。这浸yin了剑术数十年的老剑客就凭着怒到了极处的一剑突破了数十年没能突破的屏藩。白衣少女似乎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这轰然而至的巨剑刺中了胸口,磅礴的剑罡瞬间宣泄而出,将面前这一具小小的白se躯体穿刺斩杀砍破得粉碎。
轰的一声,只是这一剑剑气的余波,就把白衣少女所站立的那株大树的树冠彻底抹去,漫天的树叶树枝的碎末如雨一样飘飞向后面的树林。少女已经消失在这漫天碎片中,而挑在脚上的那一件人皮却没有伤到分毫,随风飘落而下。
满腔的怒火和jing神全部随着这一剑发了出去,半空中的曾老护法一阵微微的恍惚,然后他忽然觉得肩头一紧,转头看去,一只很娇嫩,很纤细,chun葱般的素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他的腰间,另外一边的肩膀和腰上也都搭上了这样一只小手。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衣少女在他的两边,和刚才被他一剑绞成碎末的白衣少女一模一样。这两个少女分别抓搭住了他的两边肩膀和腰间,然后好像抖衣服似地轻轻的一扯,一展,他整个人就散了,像一具朽烂了几十年布娃娃被人猛抖了下一样,碎成了漫天的碎片。
纷纷洒洒的血肉散落而下,那颗头颅似乎还有些知觉,还能做出惊愕和愤怒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血肉,肢体,心,肝,脾,肠子等等一一从眼前飞过。
“曾叔~~~!”白少帮主几乎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那漫天洒落的血雨不少都滴洒在他身上,没了皮,**裸的肉更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血的滚烫,他的叫声已没有一丝人声的模样。
呕的一声,姓黄的云州大汉吐了。活人被剥皮,在眼前被活生生地撕开这些确实不大常见,尤其是习惯用些聪明劲来闯江湖的人就更见得少了。
其他人没吐,但脸se比他好看不到哪里去。追来之时他们大都能猜到厮杀死伤在所难免,但谁也没猜到会来得这样快这样诡异,而且死的还是功夫修为最高深的曾老护法。
半空中的两个白衣少女轻轻地落了下来,漫天的血雨偏偏没有一滴能落到她们身上,那一身白衣还是白得连一丝烟火气都沾染不上。
“我都走了这么远了,为什么你们要跟过来呢?”左边的少女问。她脸上的表情很好奇,就像一个懵懂小孩看到了一群从来没看到过的小动物。
“好好的活着不好么?为什么要跟着来送死呢?”右边的少女是有些嗔怒,这丝薄薄的怒意在这一张美艳无方的脸上更显得这美生机勃勃。
“对啊。我都躲着你们了,为什么还要赶着过来送死呢?”第三个少女出现在了旁边,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只是一两句话间,这周围已经多出了几十个白衣少女,都是相同的模样,一样的俏丽无双,只是有的满脸不屑,有的清雅慵懒,有的轻嗔薄怒,有的俏皮可爱,谁都没注意她们是怎样多出来的,多得很自然,好像她们本来就一直在那里一样。
这数十个一模一样,倾国倾城的白衣少女在四周轻言细语,或嗔或喜,本来是一幅好看到了极点的画面,如果没有地上满地的尸块血肉,不远处少帮主那已经不像是人声的惨嚎。
“吽!”
一声低喝从灭怒和尚的嘴里传了出来。这声音并不大,但好像整个树林都随着这一喝猛然抖动了一下,那数十个莫名其妙地多出来的白衣少女也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只剩下唯一的那一个俏生生地站在满地的血泊中,像朵血里面开出来的白莲花。
灭怒和尚本来就很怒的模样越发的怒,看着前方的白衣少女,眼中的怒火好像要直接烧出来,咬着牙将喉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这妖孽道行极深,诸位千万小心,齐心协力方有胜机!”
青州大侠李玉堂也是一振手中长剑,中气十足地大喝:“自古邪不胜正,我们还有这么多人,这妖孽就一个,难道还怕了不成?有灭怒大师在此破这妖孽的妖法,就算救不了少帮主,只要杀了这妖孽给少帮主和曾护法报仇,白老帮主许下的赏金一样的少不了!”
最先从这震惊失神中醒过来的是身高体壮的胡护法,当灭怒和尚一喝,白衣少女的其他身影一消失的时候他就怒吼一声,率先像一只熊一样的冲了出去。
白衣少女皱了皱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