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的土坑中,一块石牌正静静地躺在里面。这块石牌不过巴掌大小,灰白的颜se,质地起来非常细腻,上面还篆刻着许多模模糊糊的纹路。
仔仔细细地了片刻,小夏这才很满意地将手上托着的大便和泥土一起重新铺回原处。然后直起身,连连后退几步,深深地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说:“好臭,好恶心这姓熊的到底吃什么了?”
“既然觉得好恶心为什么还要那样去?我还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很喜欢那个呢”明月只是觉得不明白。
“因为就算是恶心也恶心得也好有趣。”小夏一笑。神se满意得意之余也有些惊叹。“昆仑派的传承果然不简单。只是下三院的人居然也能弄出如此大的阵势来要在这十来天里将这法阵布置完,来悄悄混进这夺宝盟里的昆仑派弟可不少,那些人敢打朱雀灵火的主意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刚才那三人是夺宝盟派出来巡夜的人手。确实如同石道人之前和唐公正所说的,他们能集结到这么多人一起前来。并非是头脑一热的莽撞之辈,这两千余人居然安排得井井有条,各司其责,有负责四处打猎觅食的,也有在四处巡逻探查的。连也这夜间也派有弟四处巡查,颇有几分军旅行动的味道。只是这终究并不是真正的军旅,混在一起的各路人马龙蛇混杂,各有异心,虽然表面上还能行动如一,背地里都是各有手段。那个叫熊广宁的中年汉分明也就是昆仑派的人,借着这四处巡逻的时候暗中布置阵法。
昆仑派的法术在江湖中流传不多,小夏并不怎么了解,但从梁洪涛那说漏了嘴的话语中他还是能猜出些端倪的。趁夜出来悄悄一,果然发现了这些有趣的东西。
不过现在发现之后要怎么办,小夏现在还有些拿捏不定。在这暗流汹涌,很显然还没全数暴露出来的时候,静静地旁观显然才是最明智的。小夏甚至不敢确定石道人是不是真的对这些昆仑派的人的作为毫无察觉,又是不是也还准备着他所不知道的后手。
“夏道士,你发什么呆?你要的都完了,现在继续去散步。我知道那边过去走一会有条小溪。我们过去捉鱼玩。”
还是明月姑娘最无忧无虑,并不为这当下扑朔迷离的复杂局面浪费半分心思。拉着小夏的手就要朝那边走去。但是忽然间她的眉头一皱,扭头向树林中的深处,低声说:“那边又有谁来了?好像不是那些巡夜的人。”
“我们再躲起来。”小夏连忙拉着一脸不高兴的明月朝刚才隐藏的地方退去。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明月察觉的方向传来,随后就是一个快步疾行的人从树林中走出,火光照在这人的脸上,躲在yin影里悄悄着的小夏一惊,因为这人赫然就是初阳道
人。
初阳道人走得很快,而且毫不躲藏遮掩,就那样大步大步地埋头朝着树林之外走去,小夏隐约能到他眉头紧皱,似乎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又好像是头痛。有些古怪的是,因为背着光,小夏不清初阳道人的眼神,但不知为什么,之前他在那小屋中到的初阳道人那呆滞的一幕突然又浮现出来。
走出树林,初阳道人的脚步并没停下,而是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小夏正在考虑要怎么追过去,忽然一阵马蹄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有人在远远地大喝:“前面那人是谁,站住了!”
来的是夺宝盟的巡夜小队,却并不是之前过去的三人,而是另外的四人从另外的方向上骑着马飞奔而来。这些四周巡逻的人路线互相交错连接,这树林外又是一片无所遮掩的草原,初阳道人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那几乎是必然被发现的。
不过当那巡逻的四人策马跑到前面来的时候,也认出了这位常常紧跟在他们盟主身边的初阳道人,有些紧张的神se也轻松下来,问:“原来是初阳道长,这么晚了不知道长行se匆匆地要去哪里呢?”
初阳道人指了指他前行的方向对那几人说:“我发现那天火派的护山大阵有了些变化,似乎那边的地灵之气有些不稳的迹象,正要过去仔细。”
初阳道人虽不是几位盟主之一,但在夺宝盟中的地位却有些举足轻重,那带头的就说:“不如我们几人就送道长过去。若是有事也可帮道长出出力。”
“不用了。”初阳道人却是一摆手。“反正前面也不远,我到了地方还要静坐一番细细感知,若有人在身旁反而分心。你们自去巡夜就是。不用管我。”
初阳道人的背影已经远去,那巡逻而去的四人也远去不见了,小夏这才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手中拿出一张符箓朝自己身上一贴,身形就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夏道士。你又要跟着那个人过去么?”明月也从yin影中走了出来。嘟着嘴。“一直都跟着别人走来走去,还要悄悄地偷,一点都不好玩。”
“哪会,这一次我保证好玩的很。”小夏着那几乎快要不见的初阳道人的背影。笑得像是白捡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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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远离天火山数十里之外的时候,那将天火山都整个笼罩在内的火球起来已经不是那么的巨大了,只好像一个远处的大火炬,传来的光芒也不是那么明亮,只能从后面把初阳道人的身形照得成一个长长的黑影。
足足快步走了近一个时辰。离开天火山下的树林二十多里了,初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