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将将五日,太子纵然得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定也未查实事实,证据不足。
她这边水有多深,她自己清楚的很,太子不可能完全摸的到她的底细,魇胜之事,太子想要证据确凿,砸实她田贵妃,根本不可能。
但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
三分事实,加七分伪造证据,就能构出一个大格局,若太子行此计,她纵然不会真就失势伏法,可大伤元气,是真的。
可造证据,也需要时间。
在太子完成之前,她必须快速出手,抹平这件事,让太子胎死腹中!
田贵妃美眸微阖,思虑快速闪动,良久,做了决定,吩咐桂嬷嬷:“去将刘嬷嬷叫来。”
不得不说,交手数次,崔俣对田贵妃心思把的极为精准。
和他想的一样,田贵妃还真打着倒打一耙的主意。她想借这苦肉计起的东风,安抚儿子揽过圣心的同时,把这魇胜脏水,泼到太子身上!
只是她没想到,太子速度这么快,还抓走了一个关键人物。
人有东西在手,她若撕破脸可劲欺负,太子为自保,定要拉她一起下水,大家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她若只是推个替罪羊出来,先让太康帝认了,太子那边证据不足,没办法,只得打落牙齿含血吞,放弃这残局……
方法是不错,还没后患,只是如此,就得再死上一个死忠了。
死士培养不易,宫中心腹死士养出一个更难,她花了大心思,好不容易才养出几个,如今竟然要这般浪费。
田贵妃牙齿紧咬,满眼都是不甘。
……
一切准备就绪,看着天色,快到太康帝来的时辰了,田贵妃闭了闭眼睛,吩咐:“点糅精香。”
桂嬷嬷一听这香的名字,就怔住了:“娘娘您这是——”
田贵妃看了她一眼,眸底黑沉,不见亮兴:“怎么,没了?”
“有有有——”
“有就去拿来,给本宫点上。”
可是点了这个香,皇上闻到一定会行房的……桂嬷嬷小心提醒:“娘娘的身子……”
田贵妃轻轻拂了拂衣角:“不碍事。”
影响,是肯定会有的,但做大事,如何能怕疼?
若疼能换来最后胜利,她宁愿死去活来的疼一回!
太康帝很快到了。
然后感觉到,今日的贵妃格外妩媚,让他有点把持不住。
贵妃仍和以往一样,心心念念都是他,只要他好,她可以不顾自己。感受到他的欲|望,贵妃眼波含媚,脱了衣裳……用他最喜欢的方式,伺候了他两回。
太康帝感觉很爽,非常爽!
果然还是贵妃放的开,最了解他,只有在贵妃这里,他才最为爽快,一丁点不适牵就都没有,因为贵妃最包容他,他们的床事,一切以他舒爽为主,他甚至可以爆发点小兴趣,重点,再重一点,见血也没关系!
他爽了,田贵妃就难受了。
本来年纪就大,体力跟年轻时比不了,膝盖啊腰啊腿啊都不好使了,下面出血,肩上伤口迸裂,也渗了血,胸前甚至还被太康帝咬出了血……
疼,真的疼,彻骨的疼,她好悬没忍住,将太康帝的那玩意儿给咬下来,看他以后还怎么搞女人!
可是不行,她的理智提醒她,一如既往的人设都是喜欢这样,喜欢太康帝对她如此,不能胡来……
痛苦是真痛苦,效果也是极好的。
事毕,太康帝带着发泄后的舒爽,喘着粗气回神,看到田贵妃的样子,略有些惭愧。
“朕……手重了。”
田贵妃握着他的手,尽管脸色苍白,笑容仍然娇媚:“臣妾喜欢皇上这样……皇上,您好勇猛。”
这话,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喜欢。
可太康帝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傻到连田贵妃难不难受都看不出来。
这是难受的狠了,却也不舍得他自责,所以把错往自己身揽呢。
果然,田贵妃的下一句就是:“是臣妾贪欢,不想把皇上让给别人,想皇上疼着臣妾,娇着臣妾,任臣妾予取予求……皇上好歹给臣妾留点面子,瞧出来了,也莫说破呀。”
太康帝十分满意,贵妃果然是贵妃,永远都是这么温柔。
很好。
太康帝抚着田贵妃的头发,顺着她的话头往下逗:“爱妃想要什么?想求什么?不如说出来给朕听听。”
“嗯……”田贵妃美眸含雾,似拎不清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要什么。
她越想不出来,太康帝就越愿意逗她:“爱妃既然说了有所求,今日就得说一个哦,不然朕要责你欺君之罪。”
“那臣妾就是想吃——”
太康帝点了点田贵妃的唇:“不冷投机取巧,吃喝穿这样的事,不算。”
田贵妃急的不行,想半天想不出来,太康帝那边还给她倒计时,像是话赶话,又像是没话说随便拉了件心里的事,她脱口而出:“魇胜之事,臣妾知道是谁做的!”
太康帝立刻沉了脸,披上衣服,坐了起来:“你说,你知道?”
田贵妃这才一脸‘闯大祸了’的后悔表情,随便拉了件衣裳,胡乱穿一穿,下床跪到了太康帝面前。
说都说了,跪都跪了,田贵妃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悲壮:“是,臣妾知道魇胜之事是谁干了,今日下午才知道的。”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