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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小公寓途中,童恬在网上查看了下金泽秀目前的消息。
倒没料到他竟也在退役后进入了演艺圈,并且成为了一名韩国节目综艺主持人。随便点进他参与录制的视频,从前笑起来很阳光的少年现在却有些——
怎么说?一言难尽?童恬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人是会变的吧?她如今也被包装成了一个不太像自己的自己,但金泽秀却变成了在节目里包揽笑点油嘴滑舌的这样一个人设,看他那么卖力的做着搞笑尴尬的动作,她甚至都有些不可置信。
只是眼下迅速占领微博热搜的那些东西,究竟是金泽秀拉她炒作还是口无遮拦刻意显摆而已?
“澄清声明挂上去了。”韩茹抱着笔电忙碌,从屏幕里抬头看她,神情严肃,“你今日回去好好休息,别浏览网页别在微博i之类的公开软件发表心情。”
“嗯。”
“我知道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但娱乐圈比体育圈忌讳更多,绝对不能牵扯进这种是非里。加上如今国际政局日益紧张,那个姓金的随便几句话就会被曲解成负.面.新.闻,你看看这帮键盘侠在水军带领下蹦跶得多欢。”韩茹敲打着键盘,声音因愤怒不自觉拔高,在夜色里尤外严厉。
童恬抿了下唇,别过头,冷风拂面,眼神有些凉,“不都这样么?习惯了。”
过了会儿,韩茹淡淡问:“你现在还联不联系得上姓金的这个韩国人?”
童恬摇头。
“那行,我等下想方设法去联系,总不能让他被别人操控说出更多不利你的言论出来。”
童恬又麻木地点了下头。
恰好此时保姆车行到她小区门前,童恬蓦地开口,“就在这里停车吧,我想下去一个人走走。”
“得了吧?你是公众人物,加上现在又出了事情,你给我安分一点,我们送你到别墅楼下。”立即头也不抬地拒绝,韩茹言辞十分果断。半晌,见旁座的童恬一声不吭,只偏头静静看向窗外,她心中蓦地生出几丝不忍,这件事发生的猝不及防,而且她明白,并不是她的错,闭了闭眼,便轻声妥协道,“下去走走也行,把兜帽戴上,还有口罩,别被认出来,注意安全。”
语罢,保姆车在示意下倏地停在小区门前。
童恬一一答应了,然后低头从包里找出口罩,又将外套兜帽盖住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三月乍暖还寒的天气,夜里的风透着清冷。她将双手套进口袋里,与开出小区的一辆宾利擦身而过……
这里的住区环境非常好,公共区域设计合理,童恬不想这么早回家,便绕去中心湖泊那边随意走走。
路灯如一盏盏圆月,光辉洒下,一条条公路如泼了满地银星。
她慢慢踱着,颇为神秘的装束引得一个路过小孩频频朝她侧目。
那是个男孩儿,摸约四五岁的年纪,一手被牵着,一手往嘴里塞棒棒糖,童恬盯着他手里的糖,粉色的,模样做的特别好看,比她小时候吃过的糖颜值高多了。
许是见她盯着他,他更加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一来二去,倒是怪好笑的……
童恬冲他笑了笑,他立刻害羞得别过头,不一会儿又偷偷瞄她。
心情莫名好了些许,步伐也轻快起来。
“姐姐。”小孩特有的软糯嗓音像刚出锅的小汤圆儿,戛然在她身后响起。
童恬侧身,就见男孩朝她跑了过来,他从兜里掏出个棒棒糖递给她,“我看你馋的厉害,你爸爸妈妈不准你吃糖么?我也是,这是我姥姥偷偷给我买的,给你一支。”他声音压低了些许,仿佛这是个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秘密,语罢,他朝后看了眼站在原地等他的老人,等她接过糖道谢便笑嘻嘻地跑到姥姥身边。
目送一老一小远去,背影逐渐融入夜色,童恬深吸了口气,折身找了处空置的木椅坐下……
湖面静悄悄的,周遭偶有运动的男女跑过。
远处也有下棋聊天的人围坐一桌,童恬取下口罩,撕开包装纸,将粉红色糖果喂入嘴里,酸酸甜甜的果味霎时炸开味蕾。
她望向湖面,安静的吃糖。
不知过了多久,糖要吮没了,童恬感觉差不多到了回家的点,她正欲起身,余光视线一晃,惊觉木椅背面竟坐了个男人。
他一身运动衣,黑色的,低头捧着手机,在静音模式下玩着俄罗斯方块这个古老游戏。
瞄了眼手机屏幕上那奇高的分数,童恬微微蹙眉,重新将目光落在这个男人身上,从发型到他右耳下面的一颗黑痣,果然,能不动声色极有耐心的把俄罗斯方块玩这么久也没谁了……
她眉头愈加紧锁,瞪着他专注的后脑勺。
“你身体状况差成这样,还整日不眠不休的跟着我有意思么?”童恬见他稳坐如泰山,她都瞪了足足几分钟了,他依旧聚精会神玩着俄罗斯方块,仿佛并未察觉背后的愤怒眼神。
童恬不待他回答,继续数落,“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小心眼?你是不是除了打乒乓唯一剩下的兴趣爱好就是折腾我?因为你现在身体状况没办法训练,所以就来找我打发时间?告诉你岳生莲,我可不是从前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小京巴狗了,你就安生的回去躺着,放过你那可怜巴巴的左肩和腰和膝盖和脚踝吧!”
等了半晌,没有回应,童恬见他还在玩游戏就来气,她猛地站起身,“我要去找赵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