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
她才刚发了一个音,就被他给堵回去,唇舌厮磨间,她就再说不出话来。
两人站在墙边,他身体前倾将她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她身体软软的,还有点虚弱无力,正好靠在墙上支撑着体重不至于站不住。
他这样吻她,心里的千言万语似乎都有了去处。他不确定她能不能懂,但她终于不再哭了,也闭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甚至也有小小的回应。
她在说她害怕,以及……她爱他。
“傻子。”他稍稍退开一些,终于轻轻说了一句。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她真是傻子、痴儿,可是怎么办,他就是爱这个傻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真心的,爱这个痴傻的姑娘。
长安的眼泪又涌出来了,他的唇挪过去吮掉,哑声道:“我不是骂你……”
她拼命摇头。怎么样都好,他责怪她也好,只要他没事,没有受伤,怎么样都行。
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听到他蓬勃的心跳,高兴得又想哭了。
左时也回抱她,一手抚娑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
两人这样旁若无人地紧紧拥抱着,有种无声胜有声的温情与庆幸。
好不容易打听清楚伤者身份的闵婕,跑回来打算告诉长安那不是左时,结果就看到这一幕,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她碰了碰严冬:“喂喂,什么情况?”
“看不出来么?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从病房赶来找长安的陈玉姣远远地看着,欣慰地抿唇笑了笑,才转身离开。
应该多留一些时间和空间给年轻人们,然而对于刚刚明确彼此心意的有情人来说,多少相处的时间都是不够的,时时刻刻都巴不得粘在一起。
…
长安换了套衣服,左时坐在她身后帮她梳头,忍不住问她:“今天真的被吓坏了?”
她点头,想到他那件外套,仍心有余悸:“好多血……我以为是你受伤了。”
“我跟严冬路过,看到有人受伤,就把外套盖在那人身上。”他解释着,又补充一句,“不用担心,我开车很小心。”
“可是也很快。”
还记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开车带她兜风,风驰电掣。
他笑笑:“你还记得?”
“记得的,跟你一起做的事,我都记在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觉得好像不妥,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是这里。”
左时看着她,目光专注而缠绵。长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头解释说:“我脑子不好,很多事都不记得……我、我记在心里。”
“嗯,是脑子不好,都没搞清楚受伤的人是谁就哭得那么伤心。”他的手从她身后绕上来,抓住她的手,“以后不许这样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长安急急地扭头去看他:“不要说,这样说不好!”
他看到她耳朵都红了,和煦地笑笑,把她梳顺的长发拨到一边,低头从她的耳廓开始,慢慢吻到她的耳垂,流连着,用嘴唇轻轻去抿,感觉她身体轻轻发颤,手臂加了点力道将她的后背压向自己的胸口,更紧地抱住她,亲吻也从耳朵蜿蜒到她白皙的后颈和肩膀。
她的皮肤像孩子般细滑,透着隐隐的香气。
长安像被顺毛的小猫,又舒服地闭上眼睛,直到听见他的呼吸咻咻地就在耳后,亲昵而又克制,才忍不住轻轻扭了扭:“左大哥……”
“嗯。”他应了一声,又流连好久,才两只手臂都绕过来将她拢在身前抱住,下巴搁在她肩上,说,“快点好起来,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但他喜欢她的味道。
长安说好,又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
“你还觉得有哪里难受吗?”
“没有,好多了,不吐,也不拉肚子了。”
他摸摸她的头发:“乖囡囡。那我去问问医生的意见。”
“嗯。”她握住他的手,腼腆道,“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
“嗯?”
她仰起头:“我喜欢听你叫我囡囡。”
他笑笑,俯下身去亲她,轻轻贴着她的唇说:“囡囡。”
好像一切都圆满了。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要报复要讨还的,最后犹豫过又放弃的,在生命里似乎形成一个缺口。
然而跟长安的这场相遇相爱却恰好填补了这个缺口。
她是不是天使他不知道,但她的确是来拯救他的。
…
经过医生同意,长安终于能出院了。
陈玉姣帮她把东西收拾好,挽着她说:“走吧。”
她乖巧地跟着,不时回头看左时。
他并没有上来牵她的手,甚至还走在闵婕和严冬的后面,跟她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上车的时候,闵婕接过陈玉姣手里的行李,扶她上车,又对长安指了指前面说:“你坐前面那辆吧,宽松一点。”
陈玉姣会意,朝长安笑了笑:“嗯,囡囡,就听闵婕的吧。”
他们的车先走了,左时才拉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着走到他那辆黑色吉普面前,说:“上车吧!”
她坐上副驾驶座,他倾身过来帮她扣好安全带,忍不住又在她唇上飞快一吻,问她:“擦了唇膏?”
桃子味的,很甜。
长安害羞地点头。
他看她低着头不说话,就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刚才我以为……你又不理我了。”
她是指他故意落在后面,没有大大方方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