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工作的。? 一看书?? ·”
“我跟江涵博商量过,会从公司撤股,然后在南城找一份安稳一点的工作,陪着你和孩子。”
“但是……”
“没有但是。”他让她转过身来跟他面对面,将她的指尖拉到嘴边轻吻,“不要担心我找不到工作,你不是说过我什么都会吗?我会养活你们的,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嗯。”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想法来不及一一说出口,但他既然都这样说了,她也暂时安下心来。
她的手无意识地摆弄着脖子上那枚弹壳吊坠,黄澄澄的金属色嵌在她胸前白皙的深沟间,她却浑然不觉自己有多诱人。
左时问她:“怎么不见你欣赏手指上的钻戒,不喜欢?”
还是嫌钻石不够大不够亮,不是出手阔绰的粉钻或黄钻?
长安摇头:“我喜欢的,可就觉得更喜欢这个。”
被求婚的姑娘大多都能收到钻戒,可是这个弹壳护身符对她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那你可要戴好了,这个也不许取下来。”
“好。”
“怎么这么乖……”他身体又热了,起身调整一下,沉下腰抵入她深处,又把那弹壳放到她唇畔,说,“以后想我,就这样叫我名字,我能听到的。”
“左时……”
“嗯,这些天想我了?”
“想。”
他吻她:“好乖,再叫一声。”
“左时左时左时……”
她撒娇似的缠紧他,在他素净简洁的公寓里掀起热浪。
…
左时没有立马找工作,而是帮长安一起打理咖啡馆。
由于雅尼克·阿隆成为新的主厨,菜品质量有很大提升,这个本来不是以西餐为主打的小店突然上了米其林推荐餐厅的名单,一时间成了网红店,连买杯咖啡都要排队了。
客人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长安始料未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也还是改变不了排队的盛况。最爱抱怨的米娅也没时间抱怨了,要不是还有左时帮忙,店里的人手无论如何是不够用的。
门庭若市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左时怕长安太辛苦,不得已将堂食的正餐全部改为预约制,这样每天有多少吃饭的客人是相对固定的,门店负荷不至于太大。要看书
只是对单买咖啡和甜点的人就没办法了,每天依然是大排长龙,他们不得不又招了新的咖啡师,又联系中央厨房统一供应糕点。
至此,长安新开不过几个月的咖啡馆算是上了正轨,而且朝着好的方向持续发展。
店里九点钟打烊,有时甚至不得不推迟到九点半。骆敬之在九点刚过的时候推门进来,阿元对他依然没有好脸色,冷淡地说:“对不起,我们今天打烊了。”
“我知道,我来找长安。”
长安坐在转角靠里的一个沙发位喝水休息,也许是因为苦夏,最近她越发容易感觉到疲累了,时不时就要坐下休息,捱到打烊简直浑身都要散架。她怕左时担心,还好这几天下午他都会到中央厨房那边去,回来也很晚了,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骆敬之看到她,叫了一声:“长安?”
她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怎么在这里睡?冷气开的那么足,很容易感冒的。”他蹙着眉说。
“敬之,你怎么来了?我去给你冲杯咖啡。”她拢了拢身上的小外套,打起精神站起来。
骆敬之拉住她:“不用忙了,我看你很累,坐下休息吧,我说几句话就走。”
她点点头,眼皮仍像压了石头似的抬不起来。
“听说你这里最近生意很好,我来过两回,看到排队排到门外去了,就没进来打搅你。怎么样,是不是很辛苦?”
“嗯,客人很多,每天要冲好多咖啡。你看,我的手都泡皱了。”
她不懂客套说谎,把手伸出去给他看。每天在料理间忙碌,反复冲水、洗刷,手上的皮肤都有些起皱发白。
骆敬之克制住自己去握住她手的冲动:“太累就多请几个人,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来。”
“嗯,左时也这么说。不过没关系,我喜欢这样做事。”
忙碌着,被需要,让她感觉自己是个有用的人,这种感觉很好,即使辛苦一点她也愿意。
骆敬之点头:“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妈妈,要注意控制血压,你记得督促她吃药。”
“敬之,为什么说这些,你要出差吗?”
她记得以前爸爸出差之前,总是说同样的话叮嘱她和妈妈。
他笑了笑:“不是出差。长安,我可能要走了。”
“走?走去哪里?”
“我以前在北京进修的医院愿意接收我,但也还不确定。我刚刚辞掉南城一院的工作,以后也不一定继续做医生,回医学院继续深造然后教书也说不定。”
“你不做医生了,还要离开南城?”长安一刹那间还有点接受不了,“可是为什么呢?不做医生,多可惜?”
爸爸生前从来都夸他聪明、有天分,是天生做医生的料,可是这突然之间他就要放弃了吗?
“没什么可惜的。”他唇角有丝苦涩,“还会有其他比我更适合的人站在这个位置上。”
其实早在当年董小雨的事情发生时他就应该做这个决定了——如果当时就直面那个结果,离开一阵子,或许他还能做一个真正的好医生,好丈夫,好男人。
他也是现在才明白,很多看似捷径的路,反而绕得更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