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也喜欢我?”秦靳挑眉问她。
躲在门后面的傅时简直想冲出去把他狠狠揍一顿。
这时候汤包又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爸…爸。”
秦靳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看向叶嘉,眼神甚是揶揄:“第一面,连爸爸都叫上了,我真的不能不怀疑,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故意挑唆智力发育缓慢的女儿,把一个陌生人叫爸爸…还是说…利用女儿撩汉?
叶嘉深深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除了声音和他很像意外,无论是模样,还是神情,都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她突然有些火了。
“傅知延…”她一字一顿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你不要…太过分。”
日思夜想,辗转难眠,她都快要成神经病了,他居然不认她。
“傅知延…”他的舌尖,捻着这个名字,突然道:“啊,我想起来了,就是一年前在落雁江送了命的那个警|察。”
“我记得…当时还参加了一个狂欢party,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跟过年似的,普天同庆呢!”
叶嘉手里的茶杯蓦然落地,她的嘴角都开始发抖。
“庆…庆祝什么?”她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秦靳冷笑了一声:“当然是…碍眼的家伙,终于下地狱了!”
他说过,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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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腾”地站起身来,指着大门对他怒吼道:“你给我滚!”
他不是傅知延…
不可能是!
汤包对母亲突如其来的发飙不明所以,秦靳手附在她的背上,轻轻地安抚了一下,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叔叔走了,以后记得,不可以逮谁都叫爸爸哦!”
汤包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眷恋,拉着他的衣袖,脸一耷拉,又要哭。
“傅想,放手。”叶嘉斥了一声。
汤包咬着牙…终于还是放了手。
“爸爸。”她又颤颤地喊了一声,“哇”地哭了出来。
秦靳脚步一顿,眼角颤了颤,终于还是狠下心,走出了大门。
不忘回头看了叶嘉一眼,轻佻地说道:“对了,既然你对我也有兴趣,那事情就好办了,以后咱们,常联系,记住,我的名字,叫秦靳。”
“滚!”
秦靳笑着走了出去。
叶嘉用力关上门,背对着门大口喘息,汤包还在哭,搅得叶嘉心烦意乱,斥责了一声:“不准哭了!蠢货!”
蠢货,说她,也说自己!
居然会吧这样一个流氓混混当成是他,还请进了屋来,她是不是疯了?
汤包哭得更加大声,傅时从楼梯上下来,跑到汤包身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别哭了,跟哥上楼玩游戏。”
傅时将汤包带上了楼,回头看了叶嘉一眼,叶嘉顺着墙坐在地上,眼神空空荡荡…
希望落空的感觉,很不好受。
她一定是太想他了。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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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延捂着胸口,那种痛,不是山崩地裂,而是缠缠绵绵,反复纠缠的难受,他疼他女儿,更疼她。
对了,还有个据说是天才的儿子。
天才没看出来,倒是有点小讨厌呐!
不过没关系,儿子能护着母亲,够听话,这样就很好,他很开心,开心得快要流眼泪了。天知道这么些年,他多想抱抱她,抱抱他们的小女儿。
刚走出街区,远远地就看到纪南青从咖啡厅走出来。
“父女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她陪他走了一阵,来到了河边:“难怪她能一眼就把你认出来。”
“可能只是巧合…”他的目光里满含了缱绻的温柔:“我的女儿…她并不聪明。”
夕阳将他的皮肤染成了蜜色。
纪南青从来没有见过他流露出那样的神情,一个比铁还硬,脸上都破开了花见了骨头却还能走十几公里山路,自己给自己上药,连哼哼一声都没有的男人。
会有那样柔情的时刻。
纪南青强忍住心底隐隐绰绰的难受,问道:“既然不敢相认,为什么又要招惹呢?”
“那天晚上的事,晖哥他们都看见了,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归我管,否则…他们会帮我出手。”
这个解释,倒也合理。
纪南青明白,若非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以现在的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有多爱他的妻子,纪南青不敢想象,但是一个男人能自律到什么程度,纪南青每每念及,都觉脸上火烧火燎。
她自觉自己并非丑得天怒人怨,也知道,秦靳并不是欲念全无的修道士。
可是无论她怎样暗示,怎样勾引,都不能得逞,不只是她,任何女人,无论是穿了衣服,还是没穿衣服的,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直到后来,她看到了汤包画的父亲,猜出了他嘴里时常念叨的,那个做饭很好吃的女人,可能就是知味轩老板娘的时候,她才渐渐懂得了。
什么是…一生一世。
傅知延死了啊!
她还那样年轻,现在要做的,难道不是赶紧找个男人,再嫁么?
可她还是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独身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宛如奔赴战场的勇士…
这里是地狱。
她来地狱做什么?找死么?
全世界都以为,傅知延已经死了,可是她却依旧坚信,她还活着…守着这份执念,她才有勇气,在这尘世艰难地苟活。
像个奇迹,不是吗?
纪南青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深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