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到底是谁带来的?”杨邺恼怒皱眉,目光犀利地看着旁边的陈家望。
“下官也不认识啊。”陈家望苦着一张脸今天大宴除了上下官员之外还邀请了一些中原和北地流亡来的文人和一些旧族遗老看这位的年龄和做派说不定就是哪位号称礼仪传家的旧族遗老呢,只可恨陈家只是本地土著,根本不认识这些中原的旧族。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当中那位旧族遗老还在洋洋得意自以为在夏小桥这个土包子面前露脸了,正咳嗽一声准备继续“谏言”夏小桥身为西南诸城的领袖不该不注重礼仪即便娶了男妻,也该采纳淑女、诞育子嗣,否则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的,难道让他们这些人继续群龙无首?
当然了顶好是能劝服夏小桥娶一位名门淑女做正室,将来也好母仪天下那位恬不知耻的姜先生嘛给个妃位就算不错了毕竟他一个男子,将来就算当了皇后,没有子嗣等到新皇登基,追封生母,到时候下场也是难说倒不如现在就正了位份,将来收养一位皇子,往后也好跟着分封出去的皇子享福去,免得留在宫中余生凄惨。
心是好心,只可惜,夏小桥从来就不是那种按套路出牌的人,作为一枚护短星人,夏小桥立刻冲着旁边的铁甲护卫队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此人“请出去”,没想到姜元祯却一把按住了他。
“这位老先生言之有理,此事我与大人早有打算,待到我们二人成亲,三年之内,必定让大人诞育子嗣。”姜元祯沉声道。
“姜大哥”夏小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们俩可都是男的,两个男人在一起,能生出个毛啊?
在桌案下捏了捏夏小桥的手,姜元祯冲着他暗暗摆摆手,示意他回去再说,三言两语将这个可恶的老头子打发下去,新年大宴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歌舞升平,只是,暗地里究竟会有多少关于他和姜元祯的非议,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其实这也是夏小桥最受不了的地方,之前崔氏也曾经私下提醒过他,说是北越虽然不禁男子成婚,可这些男子为了保住自己在家族的财产继承权,大多会找个女子替他们诞育子嗣,谓之“借母”。
在一些有钱的大户人家,这种“借母”的人选,一般都是从家生子中挑选出来,孩子出生后,还会赏赐一笔钱财给她出去嫁人,要是实在家贫的,就会出些钱财找那贫农家里“租借”一个已经生育过的妇人,一般都是两年或者三年,等到生下孩子断奶之后,就算“租借”协议完成了,双方各取所需,倒也没有多少矛盾。
只是,在夏小桥看来,无论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对于他这种感情洁癖患者来说,都是没办法接受的,不说拆散别人母子吧,就说他和姜元祯,到底谁负责让这个女人怀孕呢?不管是谁,今后俩人的感情势必都会留下一道裂痕,甚至只要看到这个孩子,都会不自觉地想到对方在身体上的背叛这是他完全没办法接受的!
一想到姜元祯可能也是这么打算的,夏小桥的心里就跟揣着一团火似得,一阵一阵的冒邪火。
好不容易等到大宴散去,该留宿的留宿,该道别的道别,直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个人了,夏小桥才忍不住一把将姜元祯推到了墙上:“说吧!你今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是敢让我答应“借母”生子,你就死定了!
“能忍到现在,功力大进啊。”姜元祯笑眯眯地将某个炸毛的家伙搂在怀里,一个旋身将人反压在墙上,重重地吻了上去,清甜的米酒残留着淡淡的酒香,顺着俩人气息的纠缠飘散在空气里,甜腻腻的令人忍不住沉醉。
半晌,俩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夏小桥的大毛衣服早就被扔到了地上,里面镶着毛边的石青色禅衣衣襟半开,里面纯白色的里衣也被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一抹白皙诱人的肌肤,淡白色的夜明珠光芒下,相对而视的俩人满面赤红,发丝纠缠在一起,姜元祯低下头,将头抵住夏小桥毛绒绒的脑袋,轻笑出声
“蠢奴!我怎么舍得让你去碰别的女人?”
“除了你,我又怎么会去碰别的什么人?”
“天上地下,就我们俩个,再不会有第三个人了。”
“那你还说三年之内生个孩子出来?你你不会是打算从外面抱养一个孩子吧?”夏小桥狐疑地瞪着他。
“怎么会?别人的孩子谁稀罕养?再说了,我知道你也不会愿意拆散别人母子亲情的。”
“那你从哪儿弄个孩子出来?难道是妖族的小崽子?”夏小桥仿佛想到了什么,顿时眼前一亮,“姜大哥你的原身是猫妖对吧?那,那你能帮我抱一只小猫崽子吗?不不,要是可以的话最好抱一窝,毛色无所谓,健健康康的就行!”
一想到自己未来很有可能被一堆小毛团子围住,毛团子们的小嘴巴里还要甜甜地嚷嚷着“爸爸我要吃奶羹”、“爸爸我想吃仙贝饼”哎呀呀,夏小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姜元祯脸色一黑,他当然知道夏小桥对于毛团子的痴迷,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小夫郎不但要忙公务,剩下的时间还要被一群毛团子围住,晚上说不定俩人的被褥里还会挤满吱哇乱叫还会尿床的毛团子姜元祯整个妖都不好了。
“幸亏当初留下的是雪鸮的魂晶。”姜元祯不无庆幸地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想到这里,姜元祯从丹田内掏出一直用自身妖力蕴养的雪鸮魂晶,暗夜中,纯白色的魂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