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隔壁院子里,桃花正紧张地在房间地走来走去,突然后门传来一轻两重叩门声,她赶紧打开一条小缝,门外一个身影闪了进来,瘦长的脸,细长的吊眉,尖嘴猴腮的流氓相。
桃花理理鬓发上前抱着来人,“冤家,你可是来了。”又从床里下拖出一个包袱,“张郎,你带奴家走吧,便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你不知道,晚上都不敢闭眼,那个死鬼的影子……”
男子赶紧伸手捂着她的嘴,腥臭的嘴里喷着热气,“胡说什么,那个姓崔的已被收押,刑判下来,只待他一死,咱们便可正大光明。”
“可奴家还是怕,崔家那个死小子今日回来,还跟着两个人。”她的语气有些颤抖,想着其中那常服少年可怕的眼神,心里一阵阵的余悸。
男子不耐烦地,“你不是说那父子两在这住了四五年都没见有亲戚上门吗?”女人就是短视,他都打点好,只待姓崔的一死,万事大吉,“你别胡思乱想,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见张郎急着要走,双手拽住衣袖,桃花赶紧抱着他,“今儿个跟他一起回来的小子,奴家说不上来,瞅着眼神好吓人。”她娇呼喃喃,“别走,人家害怕,留下来陪我。”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男子厉声道,掰开她的手,看着她一身素服凭添几份弱俏,复又缓和下来,“听话,等过了这阵我就带你走。”
“奴家听你的,张郎,你说话可要算数。”桃花委屈道,把身子往他身上贴得更紧。
“当然,我怎么舍得你这个小妖精。”男子捏把她的肥臀,自己还正新鲜着呢,哪里舍得这到手的肥肉。
桃花眼露痴迷,“死鬼。”
两人眼看着就要缠到一起。
“咳,”阴冷的声音响起,“两位腻歪够了吗?来谈正事吧。”
惊得两人赶紧分开,桃花正要喊人,来人一个上前,把两人的嘴堵上了,又扯下床单,把这
对野鸳鸯捆在一起,拍拍手,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看着那两人。
两人被堵的喉咙里发出嗯嗯声,怒目瞪着她。
“想说话?可我不想听,大牛是什么死的,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她笑了笑,“你们肯定不会承认,对吗?”她起身站起来,“没关系,你们会认罪的。”
两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她从袖口拿出两块帕子,把双手包好,似是无奈地叹息,“真怕脏了自己的手,杀狼都没这么麻烦。”
两人一听,差点晕死过去,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是单挑狼群的那个小子。
华娘一步步地走近,两人惊恐地看着她,突然一阵尿骚传来,鄙咦地看着那个男子,用脚狠狠踢了他一下,转向桃花,“真没用,这样的男人,你图他什么?”又啧啧两声,嫌弃地看着那个张郎,这模样猥琐,还真是一个蟑螂啊。
从院子里提了一桶水,兜着头朝那个男人的身上泼去,把水桶往边上一扔,这下空气中才没有了那股异味。
屈身蹲到两人面前,抓住男人的肩膀,一个旋力,咔嚓一声,男子的左肩膀就卸下来,他疼得直冒冷汗,又喊不出来。
全身被溅湿的桃花拼命地摇着头,双脚摩擦着地往后缩,华娘眯着眼对她讥笑,“莫急,等下轮到你。”
桃花惊恐地死瞪着眼睛,嘴里呜呜直响,更回拼命的往后缩。
“别缩了,谋害亲夫的胆子去哪了,人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前一起fēng_liú快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伸出手,同样把桃花的右肩给撸了,“看,男左女右,公平吧,等一刻钟,我们就玩另一个装上去,开心吧。”
男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听那少年意味深长地,“这夜还长得呢,你们说是不是,怎么样也要让你们玩得尽性呢?”
一刻钟后,见到自己的肩膀装上了,两人都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
“这是第一个回合,”她看着两人冷冷地说。
两人抬起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离开亮还早着呢,”她又道。话音刚落,一个使劲,男人的右肩垮了下来,他睁目裂眦地瞪着她,巨大的酸痛让啃食着他的心。
桃花乞求地看着,华娘轻笑,“要想不玩这个游戏也简单,只要你们把自己杀害大牛的事公布开来,自然就可以结束这个游戏,你们可要想好,不承认每天夜里我都会找来。”
桃花迟疑了,眼睛看着男人,男人愤怒地看着她。
华娘阴呵呵地笑,原来男子才是真正的凶手,见两人还抱着侥幸的心态,她沉着脸把桃花的左肩一旋,痛得桃花直发抖。
整夜下来,两人瘫成一团,犹如死狗,眼看着天就要亮了,男子的眼睛里放出希望的光。
天亮后,隔壁院子里传出敲门声,桃花的院子外聚着一众街坊,为首是住对面的大娘,今儿个是大牛兄弟上山的日子,他们都是过来帮衬的。
大娘敲了半天的没,都没有动静,心下暗叫不好,桃花不会寻短见吧?
大伙把门撞开,冲进院子,一推开房门,“啊………………”
尖叫声把后面的人都吓住,大家伸头一看,哎呀,造孽啊,大牛兄弟才刚死,这桃花怎么就等不及了?
只见赤身露体的男女缠在一起,躺在坑上,地上一摊的水,衣服湿湿地丢在地上,好事的妇人撇撇嘴,昨夜是有多激烈啊?看这样子,啧啧……
众人议论纷纷地走出院子,真是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