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从后视镜里看到开车的年轻警察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那表情大概是如果没有法律拦着他就第一个把这逼拖出去炮决的意思。
你说你是不是警察那你来凑什么热闹？
不过看警察也只是暗地里翻下白眼，刘秀就明白了，这欠揍玩意虽然不是警察但也是某种执法部门的人，而且还是地位不低那种，因为就冲他这欠揍样，要是地位低了还能活到今天？这世界怕是没那么好混。
似乎是有意避开年轻警察，大叔一路上也就和刘秀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一点也没有提到昨天的事情。
考虑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刘秀倒是能够理解保密的原因，不过他想知道的是警察……也就是正常的执法机关到底了解这些事情到什么程度，知道了这点他才能更好地确定自己该怎么做。
警车从刘秀的学校门口一路开到警察局也用不了多久，大叔带着刘秀在警局正大楼前下了车，在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中走进了大楼。
刘秀是第一次进警局，因此有些好奇地左看右看，进进出出的警察虽然好奇，但在看到大叔之后就什么都没说了。
大叔带着刘秀走上楼梯，一直上到了七楼，这是大楼顶层。出了楼梯看到的就是一扇双开的木门，打开木门后是一间巨大的房间，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刚装修完毕的味道，桌椅不多而且看上去都是没使用过的新品，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房间里，使得房间看起来过于空旷。
“这里原本是间备用的会议室，现在被划分给我们使用。”
大叔口中的‘我们’，指的大概就是他身后的部门了。
刘秀走过去，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那么，是时候告诉我今天找我来是干嘛的了吧。”
空旷的房间里，就只有刘秀和大叔四目相对。
“该怎么说呢……。”
大叔有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似乎是在苦恼该从哪里说起。
刘秀非常能够理解，毕竟这种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能够颠覆你的世界观，确实需要一点准备。不过，都是昨晚发生的事了，隔了一晚还没准备好就太奇怪了吧？
扭捏了半天，大叔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
应该是要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接下来的内容，刘秀是这么认为的。
“你是不是比昨晚更……漂亮了？”
刘秀皱起了眉，他不知道这货在说什么胡话，当然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和事情的重要性，也可能是什么暗语或者心理测试。两人认识不过一晚上的事，那么心理测试的可能性要大点。
靠一两句话来测试心理是非常不靠谱的，不过刘秀印象中似乎某个时期非常流行这种玄乎而且不准确的方式。
这就有点麻烦了，刘秀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接触的少，也不知道大叔想要测试的是什么，所以只能选择比较稳妥的答案。
“你是指哪方面？”
被这么反问的大叔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了一会似乎是憋不住了，直说到。
“就是更像女——算了，没什么。”
大叔摇了摇头，似乎低声说了句‘就才见过一面，大概是看错了’，然后就从刘秀身边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所以刚才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刘秀白了大叔一眼，也没有追问，感觉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大叔先是指了指自己。
“我的名字是王志善，所属部门……不方便告诉你，职位……也不方便告诉你。总之，我们不会有太大交集，所以你只需要对我有个大概的了解就行。”
这个大概的范围有些太过大概，除了名字什么都被告知的刘秀一时间有些疑惑。
“既然这样你把我找来干嘛？看你这架势我还以为是打算拉我入伙呢。”
“别闹。”
大叔王志善哈哈一笑。
“我们这一行还没有不景气到需要拉小孩子入伙的地步。”
刘秀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确实只是个高中生，于是闭上嘴，安静地等着王志善接下来的话。
“我把你叫来，只是想给你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并告诉你之后该怎么处理。”
这次刘秀懂了。说白了，就是把他叫过来敲打敲打，告诉他不该说的别说，算是比较公式化的警告。至于所谓的解释，实际上反而无所谓了，对于王志善来说不重要，对于刘秀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刘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刘秀的干脆反而让王志善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在他想来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是好奇心重得毛都要躲着走吗？那种恨不得揭露这个世界所有隐秘的义愤填膺哪去了？
出于一种不甘心的心态，王善志反问了一句。
“你不再问问我？”
看着王善志真挚的目光，刘秀不得不怀疑起这个行业的心理健康和总体素质来了，该不会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只要是有能力的不管精神方面健不健全都一股脑往里凑吧？
“你想我问？”
王志善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该怎么说呢……。”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些问题，于是苦着脸摇了摇头。
“算了，就这样吧。”
真不干脆啊，这个人。之前也是现在也是，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非要搞得吞吞吐吐，自己难受不说，别人看着也难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