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她的胳膊?你?”方非池似乎不是很相信,含笑打量了她一番。
受到质疑,芙蓉有些不满,鼓了鼓脸颊道:“我怎么啦?这些年我可没闲着,也是有勤练武功的。”
他来了兴趣,对她招招手,微微笑道:“来,我试试你。”
这可是难得一遇的高手啊!芙蓉眼睛一亮,二话不说跃下马,却并未急着出手,只立于诸人之前,与方非池正面相对,半响方一笑:“我瞧不出你的破绽,一时竟不敢上前了。”
自她方才飘然落地的动作,已叫方非池看出她所说“勤练武功”并非虚言,此时见小姑娘不莽撞,心中更添三分喜欢,安慰她道:“别怕,只是试试你功夫。”
“那我就动手啦!”
芙蓉笑得可爱,出手却干脆利落,话音未落,人已飘至他身前,招招攻势凌厉,起掌带风,周遭诸人几乎看不清她身处何处,一时只见万千手掌残影落于眼中。
而方非池只守不攻,始终微微含笑,一开始甚至脚步也不曾移动得一下,只上身左右闪躲,化解她的攻势,直到小姑娘一个转身,反手拍向他后心“至阳穴”,前掌先出,后掌随之跟上,双掌合一,汹涌澎湃的内力排山倒海一般压上,才逼得方非池挪动位置,轻飘飘地后退了三尺远。
“呼……”吐出一口气,芙蓉纤腰一折,停在他三步远处,懊恼道:“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果然还是太过自大,根本连你的衣角都沾不到呢。”
方非池看她的眼神已完全变了,见她如此沮丧,顿时笑了起来:“你才多大呢?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远远不如你。”又问她:“方才使的是千叶手与劈空掌?萧大侠的独门绝技,竟传授给你了。”
能得到教主大人的肯定,显见她的功夫确实不错,芙蓉高兴起来,笑吟吟地说:“日后若有机会,你还可以试试我的‘*刀’与‘沧浪剑’,我有下苦工练的哟!想来应该不会丢萧伯伯和云叔叔的脸。”
既然已经学了“劈空掌”与“千叶手”,那么她会“*刀”也很正常,方非池并不惊讶,直到她说出“沧浪剑”,他方才讶笑道:“南侠居然把《沧浪剑诀》传授给你了?”
芙蓉正待回答,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道清清朗朗的男声道:“不错。不知方教主有何见教?”
这声音也不见得多么响亮,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在场诸人一时之间都转移了注意力,将目光移向远处绝尘而来的两匹马。
但见那二骑上两个男子,一人身着苍青色长衫,儒雅斯文,另一人则一身玄衣,气势昂然——
“爹!”“云叔叔!”
不是江风眠和云天又是哪两位?
宽敞的官道被灰衣人堵了个严实,唯一开的口子还有方非池堵着,他却也不回身,好整以暇地等着。果然,在两匹马快被拦下前,两位大侠纷纷腾空而起,一个起落间就已掠过灰衣人的重重围阻,落于芙蓉身边。
“云叔叔!真的是你!”芙蓉的惊喜溢于言表,真是恨不得原地蹦三下。而云天也极为高兴,细细打量她,笑叹道:“小芙蓉长大啦!”
而另一边,江大小姐见到父亲来接自己,同样极为喜悦,他们父女之间便比一旁的芙蓉云天亲热许多。江清浅扑上前抱住父亲的胳膊,哪里还有平时高傲骄矜的模样?一时化身为娇俏小女儿,嘟起嘴抱怨:“爹怎么才来?”
对唯一的亲生女儿,江风眠的疼爱自不必说,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和你娘忙得团团转,今日清晨才听说消息。”他既如此说,那就是才听闻江大小姐被卷入藏宝图流言中,就急匆匆离开归元山庄,打马赶过来。拳拳慈父之心,可见一斑。
有了两位高手的加入,形势顿时逆转,方非池仍站在原地,只笑着同云天说:“多年不见,南侠风采一如当年!”
“方教主也是啊,这么些年都不见老,风姿更甚从前。”云天笑了起来,和方非池互捧了两句。
方非池与江风眠素来不对付,一边是魔教教主,另一边是正道魁首,从来都是王不见王的。此时天时地利,竟叫他二人在归元山庄的地盘上碰见了,江庄主安抚了爱女,直接对上老对头,道:”不知方教主将小女一行人堵在宜兴城外,是何用意?前些时日得知贵教多位长老南下,我还当是方教主有意来武林大会捧个场,如今看来,倒是我猜错了。”
方非池懒懒地应他:”你没猜错,本教主特意领了教众来宜兴,就是为了亲眼见证江庄主荣登武林盟主宝座。多少年都没有公认的武林盟主了,值得本教主走这一趟,顺便提前祝贺江庄主,多年夙愿终于如愿以偿。”
他这张嘴着实毒得紧,一番诛心之言,在场的如梅寻玉等人听罢脸色都有些微妙,江大小姐更是被气得够呛,怒喝道:”你胡说八道!我爹才没有——”
”清浅。”江风眠伸手止住女儿,明明方非池已经开喷了,他依然不动怒,涵养极好地微笑道:”武林大会乃江湖盛事,归元山庄有幸承办此届,自然欢迎五湖四海的朋友前来共襄盛举。至于公认的武林盟主,江某德薄才疏,不敢当方教主的夸奖,也自觉配不上。”
一旁安静围观的姜遥突然插嘴:”江庄主太过自谦了。当今武林,不论是品行还是武功,能叫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大侠唯你一个,若是你还不配做武林盟主,旁的人就更配不上了!”
这番话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