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暮晓被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天天会服用那暗红的汤药,身上的伤痕慢慢好转,已经可见新长出的皮肉,毒素也被排尽,次次想问出这般神气的汤药是何物,都被他一笑带过,夜夜与他同寝**,从最初的羞涩到现在变得喜欢,忽觉得这习惯也甚是可怕,只要他不在片刻,便觉得分外难熬。
清晨,朝霞满天,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她行至殿外舒展筋骨,觉得浑身舒畅,已憋闷的好几天,适当呼吸新鲜空气倒是分外明朗,夜瞳今早便上魔冰殿议事。
只见殿外花园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身材干煸,一头红发,小眼泛着贼光,与暮晓探究的眼神不期而遇,他贼笑走出遮身的花丛,拍拍身上草屑,眯眼上下打量她,她见此也打量自己,莫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啧啧,看不来啊,小小丫头竟这般厉害,把我尊主勾的神魂颠倒”。
她一囧,脸色微红,“去去,我可没勾你们尊主”。
“还不承认,你可是住进黑鸾宫的第一个女人,神女只怕现在正在黯然神伤,被你这个半路杀出的野丫头占了座,哎,真是世事难料啊”,一副替夜瞳惋惜的模样。
“尊主”。
殿内守卫的士兵纷纷单膝跪下,老夫子脸狠狠抖抖,颤抖着转身,“尊主万福”。
她见此忍俊不禁,夜瞳身姿傲然挺立,袍带猎猎飞扬,见到老夫子在,平淡道:“可有事?”
“没事,只是顺道看看暮晓姑娘,属下也见到了,这就下去,不做碍眼的障碍物”,说完闪电离开。
他微扬唇线,“你今日面色看着不错,是不是有些闷?”
“恩,天天都躺着,都快软骨了,出来透透气精神也好多了”。
“上次你说崖瀑美观,那里景致宜人,我带你去”。
她一喜,抓着他绣袍笑得花枝乱颤,他抓住她手驾云朝崖瀑飞去,相握的双手使得二人心里甜如蜜。
大瀑布从半空泻下,飞溅着似玉如银的水珠,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霞光,崖瀑下种满红色的红梅,带着一副独有的傲骨,凉风拂过卷起数片花瓣,飘散空中,这样的美景让人片刻失神,他在略高的地势找到舒适的地方席地坐下,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将她搂在怀里。
她近看发觉他脸色有些惨白,疑惑道:“你身体不适吗?看着气色不太好?是眼疾犯了吗?”
“无碍,只是最近有些乏了,你不用担忧”。
“乏了要不就回去”。
“来都来了,回去做甚,我给你吹一曲”。
从红色袖摆内拿出紫色玉笛,放置红唇边,她见他手腕缠着红布,奇怪抬手扯动,他一顿,按住她的手,笑道:“顽皮的丫头”。
她弩弩嘴,吐吐舌头,一首彼此都分外熟悉的曲调在他的吹奏下弥漫开来,百转回肠,漾起千层涟漪;她安静靠在他怀里享受这彼此安详宁静的时刻,忽觉得这样永远下去也是不错的。
飞扬的红梅花瓣落在他肩上的银丝上,像是不小心点缀了这浓烈的情意,让他看起来分外不真实,他的银丝与她的青丝在空中绞缠,诉说这让人悸动的时刻。
一曲作闭,她忽起了捣乱的心思,痞痞笑着鼓掌,“不错,不错,公子的曲子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爷甚是欢喜,下次爷再打赏你”。
他捏起她白皙的脸蛋,像捏包子一般,“小丫头,胆子越发大了,连我都敢**”。
她扭着眉眼,一脸疼痛样子,转过身拍着他手:“放手,痛、痛!”
“胆子不是挺大吗,还知道痛”。
她转转大眼睛,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嘴角恶作剧上扬,对着他红唇主动亲上去,发出夸张的吧唧声。
他一愣,动作微僵,她趁机逃脱他的牵制,哈哈大笑,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