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鹏王朝历史悠久而古老,很是富裕。
后来他们的邻国,联合哥萨克的骑兵将这个王朝覆灭了。
在覆灭前夕,大金鹏王为了保存部分实力,以谋日后中兴,将宝库分成了四分,交给四个心腹大臣,带着年幼的王子到中原来。
待时机成熟,招兵买马,重建王朝。
时间渐渐过去,大金鹏王朝并没有实现复兴。而其中得到宝库的一位重臣并不满足一份宝库,他想要其他的宝库。
为此,他联合大金鹏王朝中的人,意图借助爱管闲事的陆小凤,来帮助他铲除另外的两个重臣,获得宝库。
因此,才会有现在发生的事情。
如今,大金鹏王朝经过几十年的挥霍,除了日常起居的客厅和卧室外,别的地方几乎都已经空了,大部分的东西都拿出去典押了。
在这个接待的大厅中,稍微要好一些,可依旧会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但当夏云墨碧绿笛子向前刺出的那一刻,众人却多出了一种错觉。
大厅满了,已经无法再塞进任何东西了。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也不行。
而将整个大厅塞满的是夏云墨的“笛中剑”,更加准确的说,是“笛中剑”的剑气。
森寒的剑气,无处不在。在场的众人无不肌肤生寒,全身颤栗,仿佛无数柄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下一刻就要被一剑割喉一般。
花满楼苦笑,他虽是一个瞎子,却是一个有着玲珑心思的瞎子。
从遇到夏云墨开始,他就知道夏云墨与陆小凤之间定然会有一场战斗。
天下间的剑客,谁不想试试陆小凤灵犀一指,能否夹得住自己的剑。
可这世上大部分的剑客,却连和陆小凤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而如同西门吹雪,木道人,甚至叶孤城这等绝世剑客,他们都和陆小凤有交情,甚至是至交好友,自然剑法就不会太绝。
唯有夏云墨,这个突然出现在江湖中的绝世好手,才会毫不留情的对陆小凤刺出一剑。
若是陆小凤接不下这一剑,那除了死,似乎也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可偏偏,花满楼却不能够阻止他们的决斗。
夏云墨是他的朋友,他又怎么能忍心阻止朋友完成一个身为剑客的夙愿。
陆小凤是他的朋友,他若是阻止了,那就是看不起陆小凤,看不起陆小凤的两根手指,看不起陆小凤这个朋友。
到这时候,花满楼唯有叹息。
因为他太珍惜朋友,所以只能袖手旁观。
夏云墨的这一剑依旧是“无情”,能够毁灭一切的“无情”,在瞬息之间,绽放出万千剑芒的“无情”。
这一剑刺出,无穷无尽的剑气,仿佛是要将陆小凤刺出无数个血孔。
这一剑的奥妙,似乎没有任何人能接下。
可眼前这人是陆小凤,是四条眉毛,天下间唯一的陆小凤。
眨眼间,他的手指已经探了出来。
两根手指一夹,顿时漫天的剑光似乎停滞了片刻。
接着,陆小凤的发出一声长啸,身子旋转起来,如游龙,如飞凤。
满天的剑光破碎,消散在虚空之中。
众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在这无所不在的剑光中,给人的危险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最后,陆小凤站在大殿之中,他脚下已经是一片狼藉,大理石的地板断裂,甚至有的化作齑粉。
而在陆小凤的手中,则是夹着一截锋利的笛中剑。
陆小凤苦笑,他夹住了这一剑,可他两根手指却是血肉淋漓,而这一剑的剑尖,已经快要抵在他的脖子上了。
只许在前进一寸,陆小凤就要变成死小凤了。
他全身近乎虚脱,这时他出道以来,遇见过最危险的一剑。
夏云墨撤开笛中剑,哈哈笑道:“我以为没有人能够用两根手指接下我这一剑,今天才发现,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
陆小凤苦笑摇头:“早知道赴宴这么危险,就是花满楼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来。若非你没有杀意,这一剑我可不一定能够接下。”
夏云墨笑道:“没有杀意的剑,同样能够杀人。”
夏云墨出剑虽然绝,但却没有没有杀心,也没有杀意。
花满楼是他的朋友,陆小凤又是唯一的一个陆小凤,他又怎能下杀手。
陆小凤笑道:“的确如此。”
夏云墨从怀里掏出绣帕,轻轻的剑上少许的鲜血给搽拭干净,方才说道:“不知我这一剑,比之西门吹雪,叶孤城的又如何?”
陆小凤又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每个拿剑刺我的人,都要问这个问题。”
夏云墨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学剑的人,谁又不想争个天下第一。西门吹雪,叶孤城是学剑之人的两座大山,即使知道无法翻过这两座山,也想要知道差距有多远。”
陆小凤思考了一下,说道:“西门吹雪的剑,孤傲高绝,如同天山上的冰雪。对他而言,剑,就是他的生命。”
“至于阁下,剑法和西门吹雪的一样快,但阁下的剑法是为了杀人而生,剑,是你的武器。这两者孰强孰弱,很难判断。”
陆小凤很难判断,因为西门吹雪是他的朋友,从未真正对他下过杀手。因此他也很难估量出西门吹雪的具体实力。
夏云墨点了点头,露出思索之色,然后坐了下来。
而其余人,惊魂甫定,却也久久回不过神。
他们似乎是惊讶夏云墨这一剑的风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