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赌会已接近尾声。
劳里忽然觉得疲倦和压抑。面具仿佛变得有千斤中,压迫得他无法呼吸。他逃离似的,迫不及待地返回马车里,摘下面具,深深地呼吸。
回程路上,劳里没有和薇妮说一句话。堆积的倦怠仿佛亟待成熟的火山,铺天盖地地就要将他吞没。
薇妮以为他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多想。她回房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她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却睡意全无。
外面有人敲门。来的人是教廷的见习神官。见习神官先呈上卡莱斯托的信,信很长,密密麻麻地写了三大页,里面有出征过程的描述,对新教徒的愤怒,以及情意绵绵的思念。
捍卫教廷、铲除异端的部分写得格外生动热血,但是诉说衷情的部分虽然用辞讲究,读起来却很干。
见习神官说,教皇想要见薇妮。
既然是教皇的召见,薇妮自然不能推脱。她匆匆换了衣服出门,因为一夜没睡,脸色不太好。然而这样睡眠欠佳的模样在旁人看来,却误以为是担心未婚夫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