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容躺在泥水中,嘻嘻笑着抓了一把稀泥塞进他的领口,喊道:“再来一条泥鳅。”
那稀泥沿着方进石的胸膛流下,感觉凉凉的,方进石不由的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抓着衣襟抖了几下,梁翠容趁机伸手推开他,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岸上跑去,泥浆之中奔跑不快,她本就个头小,两步就让方进石重新追上,方进石伸手捉她后背衣服,只是衣服早沾满了泥浆滑不溜手,一下子没抓住,却捞到了她的右足,她向前奔的正急,一跤摔在泥中,全身便再也没有一点点稍稍干净的地方了。
方进石哈哈笑着扑到她身旁,随手抓了一把烂泥,扯了她的领口衣服也要学她向衣服里塞,梁翠容扭了身子双手去推他,只听“嘶”的一声,竟将她胸口衣服扯烂一片来,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儿。
梁翠容赶忙双手抱住了胸,方进石稍稍一愣,抬头望去,她脸带微笑,有些害羞,目光中透露着可爱的坏坏的神色,方进石坐在泥中,伸手将她抱在膝上,低了头去亲她,梁翠容低笑着任他亲吻抚摸。
两人都是一身泥水,坐在泥浆中亲吻,他亲了几下,伸手到后背解了她后背的肚兜儿带子,去抚摸亲吻她的胸口,抚摸了一会儿,抓了一把烂泥将那两个雪白的馒头抹成黑泥色,梁翠容哭笑不得,一把将他推坐倒在水中,娇嗔道:“不和你玩了。”掩了衣衫站进来走出那水坑,走到一片草地上坐下。
方进石也从泥中走出来坐到她身边,转过头来看梁翠容,正好她也回头望他,四目对视一下,看着对方那一脸一身的泥浆,同时的笑了,梁翠容一把将他推倒骂道:“去死,把我全身搞的这么臭。”
方进石笑道:“是你先下水的,怪得我何来?”梁翠容站了起来看看天色,此时还是时辰还早,她转头对方进石道:“你出去让那些人都到前面去,我要回去换衣服洗一下。”方进石道:“那些人怎么会听我的话?还是你去吧。”
梁翠容道:“我这样子怎么出的去?要不你叫那门口的丫头让他们到前面去。”方进石站起来走到花园门口,方才带他来的那人丫头正和一名护院聊天,方进石向她招了招手,那丫头走了过来,看到方进石这样忍不住掩口笑了一笑,方进石微微尴尬,说道:“梁姑娘说,让这里的人都到前面去,一个都不许留下。”
那丫头哦了一声,笑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那些大汉们都一个个的走到前面去了。
方进石回来对梁翠容道:“他们都到前面去了。”梁翠容这才出来,走到西面的一处两层小楼,方进石跟了过去,梁翠容笑骂道:“你的房间在那面,快回去好好洗洗。”她驱赶半天方进石才笑着回到自己午休的地方,好好的到隔壁去洗了一下,休息了一下换了自己带来的衣服。
他走到院中,那些大汉和丫头没有得到梁翠容的命令一个都不敢过来,他抬头望望天空,蔚蓝的天空下白云朵朵,微风将树叶吹的沙沙响,长长的伸一个懒腰,这种日子过着想想也当真是舒服。
过了许久许久,梁翠容才出现在那小楼的二层,她向方进石招了招手,方进石便走了过去上了那小楼,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白衣白裙,倚栏而站,微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明眸皓齿,双肩削瘦,她本就生的极是美丽,此刻目光流转,满是情意,方进石心中一荡,向前几步伸手抱住她。
梁翠容嘻嘻笑着,和他缠绵一会儿,低笑道:“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方进石道:“什么东西?”梁翠容拿了一个白色的玉佩出来道:“这是我昨天为你买的,和田昆岗白玉佩。”方进石笑道:“为什么忽然送了个玉佩给我?”
梁翠容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我看你连个玉佩都没有,如何做的了君子?自然要送你一个了。”方进石笑道:“我本就不是君子,没玉也没什么。”梁翠容道:“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了,这府中虽说人不太多,可是也不太少,以后都要听你的话,总是要有一些威严的。”她拿那玉佩蹲了下来为方进石系在腰间,双手将那白玉结好,她没有站起来,抬起头来看着方进石。
方进石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她的目光中充满着信任和坚毅,方进石心中忽然感觉好像这是一个仪式,好似梁翠容以后要从前台转向幕后,将这舞台让给他一般,她以后要专心的做少夫人,一切都要靠他了。
方进石抚摸了她的头发,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笑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梁翠容道:“你决定。”
方进石想了一想道:“我们出去逛一下吧,我还没有来过延州城呢。”梁翠容点了点头,二人走到前面,那些丫头家丁和护院全在前面院中呆着,梁翠容对张二道:“让大家都来见过公子。”她此刻出来在众人面前,自然有一种威严。
张二招集所有的人过来,一共有三十余人之多,这些人都过来见过方进石,口呼公子,那两个胡人倒是汉话流利,方进石肚里好笑,可是要装着严肃,着实十分别扭。
梁翠容让张二每人赏了五百文钱,方进石看她如此大方,有些心痛,尽管这些钱不是他的,那些丫头家丁都说:“谢谢梁姑娘。”梁翠容道:“以后都叫我少夫人吧。”
等这些人都退下去以后,方进石看看自己,真觉得有些梦幻一般,他一个半月前还是没钱吃饭,穿着破烂的流浪汉,现在居然成了少爷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