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装可怜加扮无辜的攻势下,安雨欣心中的怒火愣是消散了,有些气虚的道:“还愣在那干嘛?过来给我洗脸!”若是真的能做到不顾他的生死,那日在他催~情引第二次发作让我走的时候,她又岂会赖着不走...果然是个从头黑到脚的家伙,知道自己担心他的药性随时有可能发作,便这么来做文章。
“夫人有命,自然不敢不从。”若奕随后也跟着走到窗前的水盆旁,先用手沾了些水将安雨欣面上的脂粉打湿,然后用沾了水的锦帕一点点擦拭,动作极具轻柔。
安雨欣闭着眸任若奕一双玉手在自己脸上来回拂过,风水轮流转,今夜她也享受一回美人侍候的待遇。因面上的脂粉太厚,要清理干净可不只是片刻功夫。而若奕的动作却是从始至终的缓慢轻柔,无丝毫不耐之色。
就在安雨欣都快以为脸上的一层皮都快被洗掉了的时候,终于听得头顶淡淡的声音道:“我还是习惯你不施粉黛,清雅自然的模样,你以后还是不要在脸上涂这些脂粉了。”随后回想起安雨欣那次为了装病,将整个面上涂满厚厚一层脂粉的事,轻轻一叹。
安雨欣睁开双眸,恰好看到若奕面露无奈的轻叹,不由挑了挑眉,声音微含了丝倨傲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本姑娘天生丽质,自然不稀罕用这些东西。”他以为在脸上涂上这些脂粉又会舒服到哪去吗?好在他没有一脸嫌弃或者嘲笑之意,不然定让他好看。随后眸中划过一抹狡黠,悠悠道:“不过...你若是哪天惹了我心中不快,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让你也尝试尝试脸上涂脂粉的滋味。”
若奕淡淡一笑,轻缓道:“夫人也大可放心,为夫自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安雨欣冷哼一声。心中却因着这一句一声的“夫人”逐渐温~软下来,语气却调侃道:“你这夫人喊的倒是还挺顺口,怎么?莫非是有了经验?”
若奕闻言却不急着回答。而是走到桌前将桌上倒好的两杯酒拿起,而后走回安雨欣身边。递过其中一杯,柔声道:“我只如此唤你一人。”
语落,安雨欣唇角展开一抹无声的笑,接过酒杯。随后与若奕两臂相~缠,行了交杯酒。不知是因着满满的一杯酒下肚还是因着屋内红烛的笼罩,安雨欣此时的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好看,甚是撩人。
而就在若奕眸中盛满柔情。伸手欲抚上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容颜时,安雨欣却煞风景的将其绕过把酒杯放到桌上便大步流星的走到床~榻前,倒了下去...同时还惬意的叹了一声,若是早知道成亲是这么折磨人的事情,她倒宁愿把这步骤跳过了。
额...不拜堂直接洞房的话是不是有些奇怪?安雨欣闭着的眸子转了转,索性不再去想,心中似是疑乎着忘却了很重要的事情,意识却逐渐变得昏昏沉沉...
若奕嘴角抽了抽,一张如玉的容颜霎那间划过多种色彩,最后通通被一股黑色的阴霾弥漫而覆。眸底的黑沉之色似是可以将时间万物全数染尽...一步一步极为沉重的走近床~榻...
洞房花烛。新婚之夜...这八个字可是让他好等,结果却竟是这番...这番出乎意料么...见安雨欣仍是卧在床~上,无丝毫动静。若奕眸中尽是无奈和愁容。须臾,无力的卧倒在床~榻上,哀叹了口气...
迷糊中听到一声叹息,安雨欣的低垂的眼睫轻微的颤了颤,脑中的昏沉之意渐渐散了去。忽而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了双眸看着躺在身旁的若奕,“你没事吧?药性还没发作吧?”
若奕略为黯然的眸子划过丝光亮,心下浮起一抹思量,随后阖上双眸...
见若奕沉默不语。微微蹙眉,眉宇间似有一丝痛苦。安雨欣心底一寒。以为若奕催~情引发作,心中懊恼万分。自责道:“都是我不好,竟然忘记你身上的药性发作。”语落,俯身覆在若奕身上,不容躲避的捧着他的脸,将吻落下。
唇上温温凉凉,心中却涌过暖流。这毫无预防的一吻,让若奕的身子不由轻颤。双手随后覆在身上人儿纤细的腰肢上,渐渐收紧。此时只觉清凉的触感渐入心底,却在下一刻,紧贴在双唇上的两片唇边缓缓开启,含~住了自己同样温热的双唇。安雨欣从未这般主动过,也无甚经验,捎带着笨拙无厘头的吻却更加撩人心弦...
若奕再难以按捺心中泛起的圈圈涟漪,两手骤然收紧,翻身将覆在身上的人儿压到身~下。安雨欣身子微微一僵,猛然从带着雪莲香气的迷~离中找回神思。睁开双眸,却撞入一双如若清泉的双眸之中。随后不由微怔,几时见过那般深幽若黑潭不可测的眼眸现出过这般清泉澄澈之色...
若奕略微不舍的撤开双唇,鼻尖抵触在安雨欣的鼻尖上,眸底方才的黑色全数退去,唇角噙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原来夫人喜欢主动。”
此时若奕轻缓含着低哑的声音,在安雨欣耳中却极具邪肆的魅惑。须臾意识到自己竟在同一个坑跌了两次,顿时用一双美眸瞪视着眼前笑意融融的玉颜。心中怒也不是,羞也不是,愤也不是,霎那间,万般滋味萦绕在心头。
殊不知,安雨欣此时含羞带嗔的眸色如雾,只会让人迷失其中,甘之如饴。若奕心神一荡,对准安雨欣如涂了一层红脂的唇瓣俯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夫人,咱们还是惜金吧。”语落,一手覆上身下人儿的双眸。
安雨欣欲挣扎,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已被灵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