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到家后刚洗把脸就感觉到后面一阵风袭来,紧接着一个奶团子像炮弹一样撞在他背上,抱住大腿就开始嚎:“呜呜呜呜~~~阿兄,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冉冉好想你~”
背后熟悉的温热和软香的触感让高大俊美的少年郎眼眸微暖,眼中锋锐的煞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再明显不过的宠溺温情。他就着姿势弯下背,右手熟练又轻柔地托着阿弟的屁屁将他背起来,向内室走去,边走边像小时候一样哄他:“冉冉乖,我这不是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想不想看……”
“不想!不要礼物,冉冉只要阿兄!”这声音凶的好像是礼物抢了他阿兄一样,少年失笑。
“呵,娇气。”嘴上这么说,然而语气里却没有半分苛责,反而温和到不可思议,要是让外面那群见过自家少主一剑割喉了解了强盗的护卫们(打手)看了,准得惊掉下巴。
虞九两只小短手攀着兄长的脖子,小屁股挪啊挪,维持着赖在兄长身上的姿势就绕到他胸前,像小猪一样在他胸前拱啊拱,嗅来嗅去。
虞渊随他去,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细腰防止他掉下去,清冷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冉冉在闻什么?”
“阿兄身上臭臭的!”长大了些许的奶娃娃被宠得不改淘气。
“十天没洗澡了,当然没有我们冉冉香了。”说着低头,也像虞九一样在他身上闻来闻去,头发蹭到虞九娇弱的皮肤上,顿时就像在挠痒痒似的。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响了起来,虞小九笑得喘不过气来,手抵着虞渊的胸膛,头扭来扭去想要躲开阿兄的作弄,兄弟两顿时闹成一团。
然而虞渊的力量岂是他一只小奶猫挣脱的开的。虞小九见敌方势力太强,己方双手难敌铁臂,索性连牙齿也用上了,奶猫张嘴就往虞渊脸上咬,涂了他一脸的口水,嘟囔道:“阿兄又欺负偶!”
虞渊身体一僵,仿佛那处被咬过的地方突然温度高到滚烫融化一切。但是随后又像平常一样,也没有拉开身上的人,反而放松身体的肌肉,随虞小九咬。虞小九以为是咬疼了,连忙松开,起身看好像真有点红,顿时就愧疚心疼了。复讨好地靠近兄长,揉揉被咬的地方,扭捏地问“疼吗?”
“不疼,呵,冉冉的小奶牙顶多呀,只能咬断软糖。”
虞小九郎瞬间又炸毛了,虞渊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娃,那双幽暗深邃的黑色眼眸里,隐藏的情绪太过复杂,像浩瀚无边的星辰吸引着他去深入,沉溺期间不可自拔。
屋子里很安静,纱帘因为无风,也静垂一旁,风铃无声,蝉鸣寂静。明明正值春末,燥热的夏日还没来到,屋子里空气中却无端弥漫着一股濡湿的燥热,仿佛还带着一股桃花香般引人沉沦的迷醉。
“阿兄?”可能是突然安静下来,也可能是感受到了空气中无形的热气,虞小九不知为何,有些无措,他轻轻地叫了兄长一声,换来一声叹息般的回应,很快消散在花香中,只留下淡淡的余音,让虞韶九的心,像滴在荷叶上的露珠,轻轻地,一颤。
玩闹中,虞渊已经走到了床榻边,他抱着虞小九坐在榻边,应了他一声后,就俯下.身轻柔地拭去身上挂着的人因为刚才的玩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接着薄唇如同羽毛般轻柔珍惜地落在那双水光滟潋的桃花眼上,随着年龄的增长,那双猫儿一样的杏眼逐渐长成了惑人的桃花眼。虞小九抓着兄长的衣角,面对这样的兄长,情不自禁地阖上了眼。
停顿片刻,温柔厮磨,缱绻安宁。
“又偷吃糖?一股子甜味。”虞渊的声音正介于大人和少年之间,有着少年郎的清朗,又带着一股性感的磁性。此时明显是在打趣,话里又宠溺满溢。
两人并未分开,虞小九整个人被爱怜地笼罩在兄长怀里,两兄弟亲密无间。
听到他的话,也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是桃花酥!谁叫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出去那么久,我就不听话!”说完觉得自己委屈大了,又咬了虞渊的手指一口,这次特地放轻了力道。但是在虞渊看来,就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咬了一口。
虞渊也知道他的小脾气,没办法,这还是他宠出来的。自己丢下他一个人在家确实理亏,但是随着年岁渐长,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他再也不能,到哪都带着他的冉冉,让他的冉冉眼睛里只有自己,就像带着小小少年郎的整个世界,随时可以浪迹天涯。
但是成长的代价如果换来的是,他的冉冉生长在无忧花开满的国度,那么,虞渊想,这将会是最甜蜜的负担。
他哄道:“说好的,阿兄要出去赚钱养冉冉,让冉冉待在家只管数钱。”
“我也可以养你呀,我的小金库可比阿兄多多了!”云七娘每年都将车行和其他虞小九参与开发的“产品”中的两成收益作为虞小九的“私房钱”,所以他现在确实是腰缠万贯大大的有钱人!
“是是是,我们冉冉最棒了。阿兄要洗澡,一起洗吗?”明显在敷衍自己,每次一谈到这个就转移话题,虞小九头上的呆毛都软下去了。
【系统:大男子主义——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的钱也是你的钱,才可以用来养你。】
不过他也只在虞渊面前这样爱撒娇,其他时候也是很“深明大义”的,如果不是一脸宝宝委屈大发了的话。
“嗯。”虞小九一脸“朕准了还快服侍朕入浴”的大爷样,惹得虞渊捏了捏他的小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