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发突然,但中年大汉面露狞笑之色,只是轻轻一抬手便按住,想要趁机从马背上逃走的李道源。
青石城门前,两名带刀衙卫,刚想上前,查看发生什么事情时,一名眼尖的衙卫,看出来人是贾府的老爷贾仁,连忙伸手把自己的同伴拉向一旁。
贾仁呵呵一笑,坐下骏马速度丝毫不减,眨眼便如一阵旋风,呼啸的从城门中一穿而过,留下一众排队进城的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得罪了贾馆主。”
“哎,世风日下啊,乾元年间,像这样纵马横冲直撞,是要被关进大牢的。”
“老人家,现在可是新励年了,别还遗留在过去”
李铭拥挤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当他看到马背上,被贾仁挟持的竟然是李道源时,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李铭偷偷向四周扫了一眼,见城门口还是人挤人,乱糟糟的一遍,赶紧拿定主意,趁乱挤进青石城内,向着自己位于城门不远处的家跑去。
当他气喘吁吁推开自家的小门,一名农夫打扮的老汉,正坐在院内的台阶上,手拿的一根尺长的竹竿,“咝咝”地吸着旱烟,
“呼……”
一团白色的烟雾,从老汉的嘴中吐出,冉冉向的上空飘去。
“我叫你去邀请,李道源小娃,到我们家来避避风头,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老汉把烟竿在台阶上,敲的“铛铛”作响,皱眉问道。
李铭几步跑到老汉的跟前,急切的说道:“不好了,老爹,我刚进城时,看到李道源被贾馆主给绑去了,他还在马背上大喊救命呢!”
老汉惊呼道:“什么。”
因为太过吃惊,连他手中的烟枪,“咔嚓”一声,被他敲成两断,都没来的及留意,老汉蹭的一下,从石阶跳起身,急的满院子乱转。
就在老汉快要把李铭转晕的时候,终于停下脚步,脸色凝重的说道:“贾仁的武功,在方圆百里内少有敌手,他结拜义弟神弓手崔昙,更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人物,而且贾府上下,还养着几百号身强力壮的家丁,我们强行从贾府内,救出李道源的几率几乎是为零。”
“铭儿,你明天早上照常去武馆,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救人的事情,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
与此同时,贾府内的一间豪华厢房中,李道源满脸疲惫的坐在,摆满丰厚佳肴的桌前,在桌子的另一面,今天早上刚踢他一脚的贾元,满脸假笑的拿着筷子,示意他多吃两口饭菜。
“我们道家人,讲究过午不食,贾少爷的美意,我只能心领了,不知道贾员外把我请到贵府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如果是因为庙宇的地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只求你们放我离开这里。”
李道源一边说的话,一边从怀中掏出那张黄色地契,放在桌子上,并推到贾元的面前,他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去品尝桌上众多的佳肴,他只是想弄清楚贾家,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要和自己为难。
贾元看了一眼地契,无意回答对方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李兄,你就安心的在我们贾府,好好休息几天吧,具体的事情,家父到时候自然会来找你,这些饭菜既然不合你的胃口,我这就叫下人给端下去。”
说完这句话,贾元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反手把房门给锁上。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没有我和我父亲的命令,谁也不能走进这个厢房一步,就连一只苍蝇,你们都要给我留意。”
隔的窗户李道源坐在屋内,对于贾元的吩咐,他听着是一清二楚,就连之后几十道回答的声音,也都一一传到他的耳中。
“看来他们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我离开这里了。”
李道源心情沉重的想道。
在贾府的另一间厢房内,靠近白纸糊好的窗户旁,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梨花大木桌,条纹细腻的书桌上,笔墨纸砚样样俱全,书桌的另一侧,同样是用珍贵的黄花梨木,打造而成的书架,一本本厚厚的书籍,原封不动的安放在书架内,看来藏书的主人,对于书籍里面的内容,完全没有兴趣,只是用它们来当摆设。
把李道源带进贾府的贾仁,此时正坐在书桌前,右手拿的蘸好墨水的毛笔,对照的左手边,一本黑色书籍第一页的古篆文,一笔一笔的在白纸上依葫芦画瓢。
“他姥姥的,又写错了。”
贾馆主抓起桌上的白纸,揉成一团,随手扔上前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
那团被扔出去的纸团,刚好砸到从门外,走进来的贾元脸上。
贾元望着书房内,满地的纸团,无奈的说道:“父亲何必写这些古篆文,直接把那本叫什么引气诀的书籍,交给李道源,再逼他教我们不就行了。”
贾馆主怒急而笑的骂道:“是我蠢,还是你蠢,直接把原本交给那小子,要是让他先学会上面的神功,到时我们拿他还有什么办法吗,只有趁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我们才好拿捏他。”
“你在私塾也读过几年书,这本书内的三十六个古篆文,就由你来抄录吧,记得到时候,把循序全都打乱掉,明天早上给李道源送过去。”
贾元一脸苦涩的走到书桌旁,开口问道:“父亲,你说李道源那小子,会乖乖把古篆文教给我们吗?”
贾馆主一脸狞笑的回道:“哼,只要是不傻的人都知道,没有利用价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