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道源现在还毫不知情,刚才失去的灵气,和毫无异样的香炉,并没有影响到他此刻的心情。
李道源一想起父亲当年的神武,内心便激动不已,眼前的困境,在中冲穴开启的同时,就如用一扇自由的大门,已经在向他敞开。
贾家的父子,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的拿捏自己。
也许他能擒下贾仁,进而逼迫对方,交出穿心散的解药,还能夺下那本“引气诀”,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自己也可以去闯荡一番江湖,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李道源想到这里,并没有忘记,他此时最大的依仗。
只见他轻吐了几口气,调整好心态,再次原地盘膝打坐起来,口中依旧念着那个古篆文,渐渐的进入入定的状态,那尊红铜香炉,被他随手放在了身旁。
……
一夜无话。
昨天被三脚香炉吸收的黑色雾气,经过李道源一夜的修炼,不但充满整个中冲穴,而且还沿着一条细微的经脉,抵达到另一个气穴外。
要不是李道源没有相应的法诀,和配套的古篆文作为引导,说不定当晚,他就能打通第二个气穴,让黑色的雾气更充裕一些。
就在贾仁离这间厢房,还有几丈远的时候,李道源已经听见对方的脚步声,他赶紧结束修炼,站起身来整理一下微皱的道袍,并把右手背在身后,静静等待贾仁的到来。
“把锁给我打开。”
“是,老爷。”
随后便从门外传来一阵,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
相对于李道源的眼睛,他的耳朵在练气后,也比以前敏锐很多,哪怕是窗外的落叶声,也能清晰的传到耳朵内。
等到贾仁走进厢房,看见正在桌前等候他的李道源时,明显微微怔了一下,他只觉着今天的李道源,好像和昨天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但到底是哪里不同,一时半会他也说不清楚。
“贾馆主。”
李道源目光含笑的说道,
“贤侄,经过一夜的休息,看来是养足了精神啊,”贾仁望了眼精神饱满,神态从容的李道源,又看向桌子上面的纸张,轻笑的说道:“想来这三十六个古篆文,贤子都已经记起来了吧。”
李道源并没有躲躲藏藏的意思,直言不讳的说道:“不错,这些古篆文我都记起来了,但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贾馆主,这些古篆文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贾仁眉头一皱,目光直视李道源,见对方不躲不闪的看向自己,心中便有几分恼火,口气不善的回道:“不怕告诉你,那本引气诀,就是在你庙宇中石像下方发现,你空守的这个秘籍多年,足以说明你和此物无缘,今天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古篆文教给我,免得到时候要受皮肉之苦。”
“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岂容他人染指!”
李道源呵呵冷笑一声,竟说出让贾仁脸色一变的话来。
不等对方再张口,李道源藏在身后的中指,早已一指点向身前,幽光闪动间一团黑色的雾气,竟然脱指飞去,直射向几尺外的贾仁。
大惊失色的贾仁虎目圆睁,身体直挺挺的向后仰去,双脚却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噗呲”一声,厢房内的墙壁上,显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圆洞,外面的阳光,霎时便从孔洞内穿透进来。
如此同时,贾仁的一缕黑发,也刚好飘落在地板上。
“好胆。”
只听贾仁一声暴喝,身体如同安了弹簧一般,直挺挺的竖起身来,眨眼睛间向前一步,抬手便牢牢抓住李道源的右手,除了额前多出一道血痕,竟被他躲过这一劫。
“啊!”
李道源只来的及,发出一声惊呼,伸出去的右手,就被贾仁捏住手腕中,整只手掌在巨大的力量下,顿时变的毫无知觉。
贾仁并不给李道源任何翻盘的机会,刚才那一下,足以把他吓的魂飞天外,如果不是他正值壮年反应明捷,现在束手就擒的就是他了。
所以贾仁在抓住李道源手腕的同时,另一手已经在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二话不说的便向上,划向李道源的手肘。
这要是被锋利匕首划过,李道源细皮嫩肉的手臂,肯定会被一切两半。
李道源急忙伸出左手,试图阻拦贾仁,可他们的力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面,虽然他紧紧抓住了贾仁的手臂,但他整个身体,却被对方完全给提了起来。
“螳臂当车。”
李道源悲哀的在心中想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泛着寒光的匕首,飞快的接近自己的手肘,一股血浆喷发的画面,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但就在李道源紧闭双眼,准备忍受剧痛之时,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如同天籁之音般,传入他的耳中。
发麻的右手,依旧被贾仁捏着,但划向手肘的匕首,却被通体散发红色的香炉给挡住,那柄看起来能削铁如泥的匕首,竟没能在香炉上面,留下哪怕一丝的痕迹。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李道源喜出望外。
只见从香炉中,射出一圈红色的光波,瞬间笼罩住贾仁的全身,此时对方就好像琥珀中的昆虫,呆立着一动不动,面上还保持的狞笑。
这种异像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三脚香炉滴溜溜的一转,喷发出来的红光,随着香炉的旋转,凝成一条拇指粗细的光柱,毫无阻挡的便洞穿贾仁的心脏。
贾仁到死时,脸上还保持的那份狞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