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打破了门上的玻璃,钻到外面楼梯口。那儿已成了个小树林。

“我的天!”木民妈妈叫道:“这恐怕又是那顶帽子在作怪!”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小木民矮子精特洛尔正和他的伙伴们一起在海边钓鱼,他们顺利地钓起了一条大马梅卢克鱼,拉着鱼往家里送。

他们回到山谷,穿过花园,这真是太奇怪了,木民家不见了,眼前是一片大森林,花儿茂盛地开着,各种各样的果子由小变大,由绿变红。

“房子原先是在这儿的。”小吸吸说。

“是在这儿,恐怕在这些花木里面。”特洛尔愁眉苦脸地说,“可我们进不去,爸爸妈妈他们出不来。”

小嗅嗅走到近处去观察:房子完全被茂密的野生植物埋没了,嫩绿的枝条纵横交错,像橡皮一样坚韧,像地毯一样厚密,绝对没法穿过。他失望地退了回来。

忽然,丛林深处响起了一阵噼啪声,木民爸爸用斧头开辟了一条窄窄的通道,带着木民妈妈钻出了密林。

“妈妈!爸爸!”小木民矮子精特洛尔叫着跑了过去,“我不在的时候这儿怎么了?”

“唉,小宝贝,”木民妈妈回答,“我们一定又是对魔法师的帽子疏忽大意了。快看,我在大衣柜里找到了什么?一丛醋栗。”

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下午。他们想出种种花样在丛林中游戏,扮“人猿泰山”啦,捉迷藏啦,荡秋千啦,大家还饱饱地吃了一顿野果。

雨停了,天色黑下来。就在太阳落山的时候,那片突然出现的林子又出了怪事:顷刻之间,花草树木枯萎了,跟它们长出来时一样快,果子皱缩了,掉到地上;花朵凋谢,落红满地;叶子一片片卷缩起来,四周一片毕毕剥剥之声。

木民一家披荆斩棘地穿过花园和走廊,撞开了屋门,屋里到处都是枯枝败叶,他们花费了好大工夫才清理干净,搬运到外面,连同屋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燃起了一个木民谷中从未有过的大篝火。大家又把那条钓来的大马梅卢克鱼放在火里烤,从头到尾吃得一点不剩。

八月初的一个清晨,木民家来了两位客人,那是两个老鼠模样的小东西,说话怪腔怪调的。他们一个叫某甲,另一个叫某乙。某甲戴着一顶红帽子,某乙提着一个手提箱。木民妈妈热情地为他们安排了食宿。

某甲和某乙在木民家住了下来,他俩总是不声不响地呆在一起,眼睛从不离开他们的手提箱。就在当天临近黄昏的时候,他俩开始焦急不安起来,像发了疯似的在楼梯上跑上跑下,最后竟钻到客厅的地毯下面躲藏起来。

“你们这是怎么啦?”小嗅嗅问道。

“格罗克就要来了!”某乙悄悄地说。

“格罗克,谁是格罗克?”小嗅嗅心里也有些害怕了。

“格罗克很大、很讨厌、很可怕。”某乙说,“你们关上门别让她进来。”

小嗅嗅急忙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了木民爸爸和木民妈妈。

“我们必须全副武装,并用家具顶-住门。”木民爸爸说,“格罗克来访可能很危险,我来保护你们。某甲和某乙可以睡在我的床下。”

可这两个老鼠模样的小家伙已带着他们的手提箱,爬进了写字台的抽屉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木民爸爸摇头叹了一口气,到柴草间拿来了一支旧式的大口径□□,然后上楼睡觉去了,大家也吵着说着各自回房。转眼之间,木民家一片寂静,煤气灯孤零零地在客厅桌子上亮着。

天已经黑了,萤火虫带着它们的小灯四处飞舞。花园里到处是黑黝黝的阴影,风吹过树林发出可怕的沙沙声。时钟打过两点的时候,木民爸爸忽然听到门外有一阵阵的怪叫声,急忙拉响了警铃。

整座房子立刻充满了叫喊声和脚步声,大家拿着斧子、铲子、耙子、刀子、剪子一齐冲到客厅里,仔细一听,怪声又没有了。

小木民特洛尔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

格罗克就在门外,她那巨大的身躯一动不动坐在台阶下面的沙地上,用毫无表情的圆眼睛直盯盯地望着他们。

没有人有足够的勇气去进攻她。幸好她不声不响地坐了一会儿,起身溜到黑暗里去了。在她坐过的地方,地上结了一层冰霜。

特洛尔关上门,浑身颤抖了好一会几,开口说道:“可怜的某甲和某乙!小嗅嗅,你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某甲某乙已经醒了,正从抽屉口探出脑袋往外张望呢。小嗅嗅走了过去,和气地对他俩说:“别担心,那个格罗克已经走了,安心睡你们的觉吧。”某甲叹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他们连同手提箱尽可能缩到抽屉尽头,又去睡觉了。

这天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再没有听到格罗克的声音。

第二天,小嗅嗅着急地跑到厨房里,对木民妈妈说:

“我一直在听某甲和某乙谈话,好像是格罗克是来要他们的手提箱。”

“这个怪物,”木民妈妈叫起来,“竟然抢小动物的东西!”

小嗅嗅说:“不过问题好像比较复杂。据我看,这个手提箱说不定是格罗克的。”

“嗯?”木民妈妈听了,也觉得事情不简单,“那我们开一个会吧,集体讨论讨论。”

斯诺尔克小弟也很感兴趣:“唔,这是一个大案子!”他说,“咱们要好好审理。”

下午,大家都跑到丁香花丛,那儿是他们的开会地点,某甲和某乙也被请去参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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