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天的时间答谢有功人之,接下来的重头戏便是为谭晓天骋请教授象棋的老师了。
人选已经拟好,为确保万无一失,总共准备了三个人选,一个不成就换下一位,三个人中,肯定有一个会接受的。
当然,排在第一位的还是赵孟图,虽然论象棋功力,后两位的实力要强的多,但这一次的拜师最重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棋艺提高,而是出于拉近与军方实力派的关系,所以郑家高层仅仅是经过简单的商议便决定了下来,执行自然还是由郑纪礼负责。
赵孟图是军人,军人有军人的纪律,虽然他现在的职位已经升至偏将,进入中级将领的行列,但平常也是住在军营而非城内家中。
因为要出城,所以要早早出发,天还微微亮的时候郑纪礼就带着谭晓天离开了郑家,随行的还有管家郑兴和两名随从,五个人分乘两辆马车,其中一辆载的是拜师和慰问军众的礼物,车轮滚滚,在城门打开的第一时间朝北方驶去。
小孩子睡多,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坐在车里又没有事情可做,一阵阵倦意袭来,谭晓天不由得打起了呵欠,背靠在车厢壁上,头垂下闭上了眼睛。
“天天,还困着呀?”郑纪礼关心的问道——今天要办的事儿谭晓天是主角儿,千万可不能出问题。
“嗯,是有点儿。”谭晓天强打起精神答道。
“噢,郑兴,把被枕拿起来,让天天再睡会儿。”郑纪礼向郑兴吩咐道——他的这辆马车很大,内部经过特别设计,有暗格用来存放被褥之类的杂物,简单的说,除了吃饭方便之类的事情,在车上生活一两天基本问题不大。
“呵呵,是师父让你睡的,不是你自已偷懒打盹,和礼数没有关系。到赵将军那里至少还得要一个时辰,你放心的睡吧,等快到地方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郑纪礼笑着说道。
谭晓天是真的很困,但师父坐着,他就这样大咧咧的钻被窝里睡觉合适吗?心中犹豫,不知该不该那么做。
“天天,你就听大少爷的话睡会吧。到了军营以后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睡好了让人家赵将军见你打哈欠会闹笑话的。”郑兴是陪谭晓天从扬州回京城的人,两个人同吃同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对小孩子的性格比较了解,知道与其慢慢劝导,不如直接告诉对方若不那么做后会有怎样的后果更有效,表情严肃的插言道。
“噢,那好吧。”想到若是等见到赵孟图时忍不住打起哈欠,自已丢脸到在其次,若是连累到郑家被人笑话,那罪过可就大了,于是乖乖的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不过是几息的功夫,便沉沉进入梦乡。
“睡得真快呀。”没想到谭晓天在颠簸的马车上也能这么快的睡着,郑纪礼很有些羡慕,换成他,不要说在正在运动中的马车上,就算是家里睡惯了的床上,怕是没有一两刻的进间也睡不着。
“呵呵,小孩子思想单纯,脑子里没那么多事情去想,再加上这两天东跑西跑累得不轻,睡得快很正常。”郑兴笑着接话道——昨天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去拜客谢礼,连他这个跑惯了腿儿的管家都有点儿吃不消,更何况一个只有八九岁大的小孩子呢?
“有这么严重吗?”郑纪礼有点儿怀疑的问道——小孩子体力弱,容易累是事实,但小孩子活力强,恢复能力强也是常识,一个晚上的时间,还不够把精神恢复过来吗?
“呵呵,大少爷,您是有所不知,天天除了每天完成各种功课外,每晚还要去孟教学那里练一个时辰的功夫,比其他弟子可是辛苦多了。”郑兴笑着答道——他是郑家掌管实务的管家,郑家府内的事情很少有能瞒过他的眼睛的,谭晓天和孟教头学武时虽然很隐蔽,但架不住日子久了,时间长了,总有被人发现的时候,有一次谭晓天半夜出门便被巡夜的家丁发觉,这才上报到郑兴这里。
“什么?孟教头肯教天天功夫?什么时候的事儿?”郑纪礼闻言一愣,连忙问道——孟教头是接受父新的邀请到郑家任职的,为人淡漠超然,除了本职工作范围内的事儿,其他几乎是不闻不问,因此府内有很多人对他不满,私底下到郑欣瑜那里抱怨打小报告,但郑欣瑜的态度却是非常明确,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站在孟教头这一边,让打小报告的人无法理解,好在孟教头只负责郑家府内的安全防卫,和其他人有利益冲突的机会不多,所以几次投诉无果之后,那些人也就不再白费力气了。虽然事情不大,但也说明孟教头其人身份神秘,不擅处理与他人之间的关系,但就这样一个人却会接受谭晓天并传授其武艺,这怎么能不让郑纪礼感到意外。
“就是天天刚到京城那几天开始的吧,到现在算起来应该也有一个来月了。”郑兴答道。
“一个来月?每天都是如此吗?”郑纪礼问道。
“是不是每天不好说,不过后巡夜的家丁讲是经常会碰到,不过孟教头吩咐过他们不要声张,所以知道的人不多。”郑兴答道——孟教头是那些家丁的直属上级,那些家丁自然不敢乱说,若不是他也间接管着那些家丁,怕是连他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唔,这样呀......,那就难怪了。这孩子的意志力非比寻常,以后必成大器。”听罢郑兴的讲述,郑纪礼沉吟良久后长叹一声——先不说练一个时辰功夫对体力上的消耗有多大,单是每天坚持深更半夜之时离开暖暖的被窝去后院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