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抬起苍白瘦削的灰败面容,苦笑不已:“臣弟已将兵权交由皇兄,又废了一条腿,更何况自菱儿走后臣弟已无心朝政,怕是不能襄助皇兄……”
容熙沉声循循善诱:“子光你在军中声望之大乃当之无愧的战神,即便不能亲自出征,凭你的能力训练出精兵不是难事……”
傅昀抚着残腿沉默良久,嗓音嘶哑,“若不是臣弟的错漏,菱儿不会离臣弟而去,烦请皇兄收回成命。”
“你这是指责朕当年不该将南阳失踪之事告知于王妃?”容熙森寒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傅昀浑浊双眼,不过一瞬却忽然勃然大怒,将龙案上的奏章全数扫落在地,一时间灯烛颤动,一片狼藉。傅昀在属下的搀扶下告退,顷刻之间去含玉宫“散心”。
傅昀闲闲将容庭的谋划告知于容庭,嗤笑道:“你父皇以为本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本王虽不通文官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但谨记莫做出头鸟这一圭臬,难得进京一次自要玩得畅快。”
二人又磕磕绊绊将京中近年的大事一一道来,其中必然少不了说道说道肃京的礼部侍郎府。
“新任钦差大臣之事本王有所耳闻,依稀记得是十年的状元郎,名唤薛怀,家中近来琐碎杂事不断,先是发妻身故,再是嫡女遭毒手,被幼弟牵连艰险脱身,倒也苦了他不惜带着嫡女入魏国寻医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