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在抱着被子坐了好半天后,才蹑手蹑脚地起床,来到了客厅里,走到了衣柜前,探头探脑地往衣柜里看去。
衣柜里,石头人站在那里,眉心深蹙,曾经锐利的眼中满是期望和激动,捧着pad正在那里“奋笔疾书”,韩越凑过去看了眼,只见上面又写了一些字:妹玉王冠女王。
韩越盯着那些字看了好半天,落地窗玻璃是开着的,透过纱窗,夏风习习吹来。
她浑身泛冷。
虽然妹妹从小有一块玉,据已经不在人世的父母说,那是生下来就在手里抓着的一块玉,这事儿就好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一样的神奇,可是其实有时候韩越是不信的,总觉得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玄乎。
甚至连宁夜自己都说:估计是我刚生下来就顺手从哪里攥了一块玉,他们还真以为有这种生下来就握着玉的怪胎啊!
宁夜自己都嗤之以鼻的,所以韩越也不太信,她一直觉得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自从父母去世后,这件事也无从查证,那块玉也算是作为父母曾经的一个美好牵绊,一直被妹妹挂在脖子上。
现在呢,这块玉却另有玄机。
其实石头人写出的这些字,也只是印证了之前韩越的猜测而已。
玉是妹妹的玉,那块玉和王冠上缺失的那块宝石有关,甚至可能石头人和古董店老板都认为,那块玉就是王冠上的宝石。
而王冠是那位逝去两千年的楼兰女王的王冠。
至于石头人为什么靠近那块玉后会变得动作快了起来,这或许和他们楼兰古老的秘法有关系吧?
所以,为什么妹妹会有这块玉?
韩越压抑下心底泛起的阵阵凉意,拧着眉头,拍了拍石头人的肩膀,低声道:“你要是能开口说话多好,我心里好多疑问,只能你慢慢写了。”
不过到了第二天,韩越起来,先给妹妹做了早餐,然后趁着妹妹早上洗澡的功夫,探头探脑地去看石头人。
让她失望的是,大半夜过去了,石头人竟然只写下了两个字:给我
韩越知道,是石头人想要玉,他接触到玉,速度就能变快。
也许靠近那块玉给他带来的效力已经褪去了吧?
韩越有点为难,她望着进了浴室洗澡的妹妹,想着要不要向她坦诚这件事,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会如何呢?
从小到大,这个妹妹仿佛总是充满了无穷的精力,并且对自己永远有种天生的保护欲;。她好像很担心自己被人欺负,甚至刻意地阻止自己去接受陌生的人和事物。
后来父母出了事儿,韩越一度精神崩溃,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那之后,宁夜更是小心翼翼,几乎是严密地注意着韩越身边所有的人和事儿,好像唯恐她受到什么伤害。
韩越上初中那会儿,宁夜认识她所有的同学,每一个和韩越关系好的同学,如果是女的,她就和人家当闺蜜,如果是男的,她就和人家称兄道弟,如果是敌人,她就上前痛打人家一顿。
以至于韩越那会儿虽然总是不声不响的特别离群,可是从来没人敢欺负她,见到她说话都必须笑容满面的。
当然那是以前,后来韩越工作了,两个人买了房子,宁夜就莫名地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了的感觉。虽然依旧打电话嘘寒问暖没事查岗问情况,可却和以前风格完全不同了。
现在的韩越忐忑地想,依宁夜那个霸道的性格,她会不会在知道石头人有了麻烦后,先是痛骂自己一顿,然后直接将石头人赶出去,上交国家?或者直接带走进行严刑逼供?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目光落在了沙发上,沙发上放着宁夜刚才换下来的衣服,而就在那堆衣服里,宁夜的玉安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韩越眼前一亮,脑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只是稍微犹豫了下,她就如同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过去拿了那块玉,打算让它贴在石头人身上,看看是不是它还会加速。
她轻轻地将衣柜打开,看到里面的石头人微低着头,她在石头人面前晃了晃手中那块玉,压低声音说:“看这个……”
说着这个,她想了下,就要把玉轻贴到石头人的额头上。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让玉靠近石头人,不过是想着,既然玉本来属于王冠上的,那就放到石头人头上的位置吧。
可是就在她伸出手去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宁夜纳闷地看过来。
“啊——”
做贼心虚,说的就是韩越,韩越羞愧地低叫一声,脚下不稳,整个人差点栽倒在那里。
而她那个险些摔倒的动作却碰到了石头人,于是引起了连锁反应,石头人也站立不稳,猛地往前倒去。
宁夜也顾不得自己只围着一个浴巾,飞一般冲过来,在石头人凶狠地砸下来前,终于将韩越捞到了一边。
她紧攥着浴巾,不敢置信地看着狼狈的韩越,以及那个闷声倒在地上的石头人。
“这是怎么回事?”
她歪头打量着石头人:“咦,这个雕像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眼熟?哪里眼熟?”
韩越本来摔得腿都生疼,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呲牙咧嘴了,她诧异地看向宁夜:“你见过?”
宁夜蹲在那里,将石像翻动了下,面朝上,仔细地对着那个造型观察了一番后,还是摇头:
“我见过一个类似的,刻得差不多模样,不过那个是站立的姿势,你这个姿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