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当年辅佐圣上有功,又在宫变时为圣上牺牲了,圣上一直对林家厚爱有加,又有长公主这层关系,林家的人一律不许动

。”温江雪道:“这次圣上之所以会如此震怒的降了林律的职,一是因为阿鸾,二是因为他要警示林家和长公主,不要把手伸得太长。”

他看从善听的双眉紧蹙,缓和了语气道:“圣上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你顶替林律的位置,这不是摆明了要将你推于众矢之的,让你与长公主交恶,借着他们的手除掉你。”他叹气,“你个傻子还不明白吗?你还敢坐,坐上去不到一天怕是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没想到朝堂如此黑暗阴险……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层。

她有些丧气,这么复杂,那她什么时候才能调动大理寺重新彻查当年的案子,报仇雪恨……

温江雪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脑门,“把你的贪心收一收,脑子用一用,年纪小小,野心倒是不小。”

从善捂着额头叹气道:“哎,是我大意了,险些就中计了,还是义父想的周到。”

这个时候又叫他义父了?温江雪挑了挑眉,“今日你出府做什么了?”

从善心头一跳,道:“找那个小丫头去了。”

温江雪皱皱眉往前走道:“等明日带上小丫头,我陪你去长公主府上讨个公道。”

从善忙跟上去道:“不用了义父。”

“为何?”温江雪不解,他这是要给她出气啊。

为何?她现在和林瑞阳这种关系,这种情况,太复杂了,温江雪要是一去闹,林瑞阳要是把她的身份抖出来,死的不还是她吗?

“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等过阵子,林瑞阳自己找上门再说。”她道。

温江雪看着她,说了一句,“随你。”抬步走了。

从善看着朗朗明月下的温江雪,愁的要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人都在算计她。

=====================================================================

她回了房中,小丫头蜷在她的桌子底下睡着了,脸上泪痕犹在,还捂着手,手背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她叹口气,将小丫头抱出来,小丫头一下就醒了,惊恐的看着她要挣脱开。

她将小丫头放在床|上道:“别动,不然我又要生气了。”

小丫头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她,也不敢动。

从善拉过椅子坐下,拿了药箱给她包扎伤口。

小丫头忐忑的看了她半天,小声问道:“你……不会杀了我吗?”

“那要看你听话不听话。”从善道。

“我听话,我一定好好听话,你能不能放过我,送我回林老爷那里?”她说着说着就哭了

从善看她,“你以为林瑞阳会让你回去?”

小丫头一呆。

“他将你关在庄子里,就说明没想过让你大白于天下。”从善淡淡道:“你母亲与人偷情生下了你,你只是林瑞阳不愿意让人知道的耻辱。你才这么小,他就利用你来杀人,你认为他还会怜惜你,接你回去?”

小丫头呆愣愣的看她,她的话太直接太伤人了,她呆愣愣的掉眼泪,一把抽回手愤怒道:“我不信!他说只要我杀了阿鸾就带我回家,带我去见那个奶奶!”

从善看着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这么天真,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她让小丫头一起睡在榻上,半夜里小丫头总是哭个不停,这让她想起刚到静心庵的自己。

她拍了拍小丫头哭的颤抖的背,问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哽咽着小声道:“忍冬……”

忍冬?一个路边花草的名字……幼儿何辜。

她哭着哭着慢慢睡着了。

======================================================================

天没亮从善就起床去早朝,她还在睡。

她坐着相爷的马车被召入宫,满朝文武,闻人寻将林律降为大理寺左寺丞,霍少游降为主薄,封崖与丁丁扣了俸禄,一行人独独赏了从善,还官升两级,直接做了右寺丞,与林律平起平坐。

一时之间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她耀眼的简直要被那些闲言碎语淹没了。

更是传出了她与温江雪断袖,吹了枕边风,床|上卖力才能连连走后门的谣言。

总之,十分的难听。

等从善到了大理寺令官服和腰牌一系列东西时发现自己被孤立了,那些同僚离的她远远的。

她倒是也不介意,令了东西之后就去了暗部。

在见到封崖之前,她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自在,发生了太多事,她先是和封崖冷脸成那样,可他后来又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可好巧不巧,一进暗部就撞上了冷着脸要去大牢里的封崖,两厢都是一愣。

她尴尬的叫了一声,“封大人。”

封崖略一点头,开口道:“进去吧,长安烙了饼。”

不知为何,从善心头一酸,想她在出发前与丁丁玩玩闹闹的争饼吃,如今……

她应了一声低头进了暗部。

封崖忽然在她身后淡淡说了一句,“你既还在暗部,就依然是暗部的人,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状态提示:六十一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