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苏妧原本还以为是什么约定,心中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谁知李承乾说的约定,竟然是这些话,她心里有些动容。

她觉得自己在入宫前,就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譬如在东宫之中,张良娣或许是很受宠的,除了张良娣之外,东宫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女子;又譬如,她以为李承乾自幼由母亲长孙皇后带大,择偶条件或多或少会受到母亲的影响,会不自觉将她和长孙皇后比较……最重要的是,身为一国储君,他从小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为了日后能挑起这个天下,身为储君,应该也明白平衡之术。不说朝臣间如何,后宫雨露均沾,也是一个皇帝该尽的义务。

这些事情,苏妧早早就在心中做好了心理建设,她觉得即使让她真正面对,她也十分坦然,并且理智上会控制自己,令自己不要有任何不忿的情绪。

可她万万没想到,李承乾竟然是这样的太子殿下。

少年意气,一方面按照父母的期望当着知书识礼的太子殿下,另一方面在骨子中都刻着与这世道大相庭径的离经叛道。他甚至,对男女之情都有着自己的执着。

苏妧怔怔地望着李承乾,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微笑着靠近进他的怀里。

李承乾将她揽进了怀里,问道:“瑶奴,你答应了吗?”

苏妧靠在他的怀里,她觉得有必要将这几天得到的信息都捋一捋,然后看一下李承乾这个少年郎到底是有多少事情,是她从前不曾深思,也不曾了解的。可李承乾的怀里既温暖又舒服,她靠在他身上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多想。

她本以为入宫成为太子妃,是个巨坑。可她现在发现,自己因祸得福,得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太子夫君。

少年郎意气风发,并不十分稳重,处事也并非面面俱到,甚至还有些目下无尘,自以为是。

可苏妧觉得自己此刻真是爱极了李承乾的目下无尘和自以为是。

她主动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腰身,“我答应了你,那么你对我,也是一样的吗?”

李承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温柔而专注:“当然。”

当天晚上,苏妧在李承乾睡着了之后,就借着练习入梦技能的机会,入了徐九和风铃的梦。苏妧入了徐九的梦,没指望能在梦中得到什么信息,她不过是想知道徐九时候个怎样的人罢了。谁知一入徐九的梦,就看到徐九追着一串长了翅膀的铜钱再跑。

苏妧觉得这位徐九梦中都能追着铜钱,他一定是很爱钱。人不怕有缺点,就怕他没缺点。

苏妧打算以后跟这位徐九打交道,要给人家来点实际的好处。徐九那点毛病,估计李承乾也是肯定清楚的。

苏妧到徐九的梦里转了一圈,得到了徐九爱财如命的结论后,就去看风铃的梦到底有些什么了?

风铃是一个侍女,很得长孙皇后的信任,按照李承乾的说法,是长孙皇后担心苏妧对宫中的事情不熟悉,她带进来的几个侍女也不懂宫中的规矩,所以让风铃过来帮忙带一带。

别人怎么说,和自己心中怎么理解,是两回事儿。

苏妧不想对长孙皇后的用意过度揣测,但有的事情还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去看看的。

风铃在做一个梦。

梦中的风铃,在一片山花烂漫中奔跑,她一直跑呀跑,跑呀跑,一路狂奔,惊起了花海中的蝴蝶。

蝴蝶翩跹飞,在山花烂漫的进头。有一个男子双手背负在后。

他放目远眺,看着远处的景色。

像是一只粉蝶一般的风铃,看到男子的背影便停了下来。

苏妧看到那个男子,少女停下了脚步,他一反刚才那活泼好动的模样,转而变成了一个乖巧的淑女。

她望着男子的背影,神情羞涩地喊了一声,“郎君。”

男子回过头,脸上神情温柔。他朝风铃伸出了一只手。

风铃微微一睁,谁知校长跑过去,将手放进他的掌心。可是男子还来不及,将他的手握紧,身后的土地就突然裂开,男子猝不及防就掉进裂开的缝隙中。

风铃想要握着那男子的手,可她并没有握住。她整个人趴向前,几乎整个人也随着男子一起掉到深渊中去。

“郎君!郎君!”

她大声的对着底下喊,可是并没有人回应。女孩小小的身体趴在那万丈深渊前,神情绝望地哭了起来。

苏妧看着风铃的梦境,梦中的少女哭得那样伤心难过,令她有种这或许并不只是梦境,或许在风铃的现实生活中,曾经有过想要救却无能为力的人。

苏妧正想着,忽然风铃的梦境变了。那个哭得伤心绝望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相貌清丽。

她在一间小屋之中练字,忽然“呀”的一声响,门就被推开了。穿着一身淡紫色高腰衣裙的长孙皇后走进来,款款走向风铃。

风铃看到长孙皇后,将笔放下迎了上去。

“皇后殿下。”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将她扶起,说道:“风铃,我方才已与圣人商量过,放你出宫与家人团聚,高兴吗?”

风铃闻言,有些奇怪地说道:“我在一场风雪之中被皇后殿下所救,从此皇后殿下便是风铃的亲人。皇后殿下在哪儿,风铃便在哪儿。如今您要放我出宫团聚,我能与谁团聚呢?”

原来风铃是个孤儿,是长孙皇后在一个冬天去郊外的护国寺上香祈福的路上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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