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在苏妧雪白的肌肤上流连,跟她说起所谓的药材短缺之事:“原匪此举,颇有些趁火打劫之意。可他手段拿捏得好,洛阳县令虽魄力不足但总体也是顾全大局之人,你若不是恰好在祠堂遇见了百里夷,或许你也不会知道药材短缺之事。”
言下之意,是洛阳如今虽然笼罩在疫情的白色恐怖之中,但县府在一些容易引起百姓恐慌的事情上,处理得还令李承乾满意。
苏妧听了,微闭着眼睛。
大婚近半年,青年太子的体魄在太子妃和东方樾的照顾下强健不少,精力也十分充沛。反而是苏妧最近几天精神状态虽然不错,可体力却有些不支。
她听着李承乾说这些事情,大概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声音太过迷人,令她不自觉地放松。一旦放松,声音也软了下去。
“这次原匪的商会大概是能成立得起来了,若是在疫情中他们表现可圈可点,那日后加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只是,我难免有些担忧。这次洛阳药商,虽说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可这样摆布社稷,并不是好事。”
李承乾低头亲她的眉心,温柔说道:“非常时候非常手段,也是难免。但药商的事情,百姓并不知情,他们日后对商会的印象不会坏。至于洛阳县府,等平时他们多加照拂的名门世家挺身而出,为县令解忧时,再来说药商的不是吧。如今这些事情,都是见机行事。唔,原匪今天跟我说了句话,我觉得很在理。”
苏妧:“什么话?”
李承乾:“骏马面前无沟壑,怂人面前全是坎。”
苏妧听了咯咯笑,道:“原匪这话说的未免也有些狂妄,按照他的说法,便是什么都不用考虑了?那岂不是乱套了?药商之事,是洛阳县府保密功夫到家,否则,日后他的商会即便是成立了,也会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照我说,你改日还是得敲打敲打他。”
话虽那样说,可苏妧觉得李承乾和原匪那样的迷之自信,好像也挺好的。
李承乾躺下,将苏妧抱进怀里,“原来我的瑶奴懂得这么多,不过有时候未免考虑得太多。原匪少年便继承了原侍郎的从仕前的事业,旁人从前对他的评价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但自从他跟那位得道高僧从西域回来后,便改变了许多,我倒是觉得他跟那要普度众生的高僧待的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了一些众生疾苦,要慈悲为怀之类的情操。方才他告辞时,还与我说,他与诸位商友一起,与洛阳同在。而且,他既然愿意追随我,定然也不像是中丞大人所认为的那样唯利是图。”
苏妧:“我考虑得太多,也是因为此事与你有关啊!”
李承乾抱着苏妧的手微微收紧了下,那双多情眸微眯了下,他压低了声音,跟苏妧说道:“这么说,是我让太子妃操心咯?”
低低的声音,像是带着几分不快。
苏妧睁大了眼睛看向李承乾,什么叫他让她操心了?
太子殿下该不会是在意她今晚意见太多了吧?
但李承乾一直都不是那样的人,他从来不在意她发表意见的。
怎么无端端的,忽然说那样的话?
苏妧眨了眨眼,正想问李承乾为什么说出那样令她误会的话来,可她话还没说出来,李承乾就已经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扬起,那是一个适合接吻的角度。
李承乾笑着含住她的唇,低笑着说道:“这一路到洛阳,长途跋涉,又是带着万泉这个假刺客上路,又是让你出去为我微服考察民情,都是我做的不够好,让太子妃为我操心了。唔,如今长夜漫漫,不如让我伺候太子妃就寝?嗯?”
说话间,男人那温热的手掌已经从她的衣服下摆探入,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肢,拇指放在她的腰窝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上面温柔地摩挲着。
苏妧架不住青年太子这么一副无赖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推他,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说你做的不够好!”
李承乾干脆将推着自己肩膀的手握住,翻了个身,苏妧整个人平躺在床上,而双手则是被李承乾固定在头顶两侧。
眼前的太子殿下眉眼含笑,浸润在一片春色之中,他笑着低头,用唇将苏妧的衣襟拉开,声音有些含糊,“怎么就胡说了呢?这一路紧赶慢赶,我都还没好好照顾我的太子妃呢。”
苏妧:“……”
她对李承乾一向没什么招架之力,只要他稍加撩拨,她便像是要在他的怀里化作一滩水似的。此时也不例外,太子殿下热情似火,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印记。她头微仰着,有些难耐地喘息。
幸好,李承乾纵然是精力旺盛,但是连日奔波,即使此刻心中有着欲|望,可明日大早便又是一堆事情在等着他,不止是他,就连苏妧也是要去找百里夷。
太子殿下是个心疼妻子的男人。
他刚才不过是想逗弄一下苏妧而已,放置在腰肢的大掌上移,随即又低头狠狠地吻了她一顿之后,他将手拿了出来,然后平躺在苏妧身侧。
苏妧有些不解地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看着她那双如水般的眸子,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皮,声音沙哑而性感。
他说:“我刚才逗你玩的,睡吧。”
苏妧也确实是累了,她也感受到李承乾难得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