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且去吧!别在我这晃我的眼了。”白夫人对白三郎眼中的不赞同只做未闻。

白三郎不由苦笑,道:“母亲若当真为我求娶阿秾,便是不顾两位兄长的前程,如此,要我有何面目面对大哥与二哥。”

白夫人听得此言,不由一愣:“你这孩子,又胡说些什么,我为你求娶阿秾,又怎会碍了大郎和二郎的前程。”

白三郎眼中带着涩然,说道:“母亲当真不知阿秾进京所谓何事?人人都道,她将会成为太子侧妃,母亲又何必坏人姻缘,便是成事,必然也会惹得阮贵妃与太子不悦,将来又怎能不累了大哥和二哥的前程。”

白夫人淡淡一笑:“你倒是打听的清楚,如此又怎不知圣人更中意瑞康县主,若是瑞康县主先成为了太子侧妃,我如何又是坏人姻缘,难不成阿秾堂堂信国公府贵女还要委身为太子庶妃不成?”

白三郎之前病了足有一个月,自是不会晓得妇人间的传言,闻言不由一愣,待回过神后,忙问道:“母亲此言不做假?”说罢,皱起了眉头,摇头道:“瑞康县主倾慕太子已不是一日二日,若能嫁入太子府,又怎会拖到至今,母亲何必用这话蒙我。”

白夫人嘴角轻勾,扯出一个略显隐秘的笑意,说道:“之前那是圣人不想为瑞康县主做主,如今却是相反,圣人金口玉言一出,太子又能如何。”

白三郎眉头深锁,他素来聪慧,虽为参政,却也知晓朝中大事,这话初听简单,深思之下却知是另有他意,圣人素来防备太子,虽行事隐秘,却也不是无迹可寻,如今太子羽翼已渐丰满,必不是圣人乐见,甚至圣人会急于给太子,给百官一个警示,让众人明白谁才是这天下之主,而太子纳娶侧妃一事,便是一个机缘,太子与阮贵妃属意阿秾,圣人抬出瑞康县主,如此便不单单是太子纳娶侧妃,而演变成了圣人与太子之间的博弈,若是圣人如愿,那作为其中一枚棋子的阿秾必会沦落为京中贵女的笑柄。

白三郎不敢,亦不忍在深思下去,那样如五月娇花般明媚的少女,若是落得如此惨淡下场,是何其无辜。

白夫人嘴角衔着淡淡的笑意,见白三郎面色变幻不定,便知他想明白了个中原因,对于白三郎的聪慧,她却是感慨万千,既为有子如此引以为傲,又心痛他满腹珠玑却无法得志。

“你既想明白了个中缘由,便知阿秾如今正处于一个进退不得的阶段,又如何能说我坏她姻缘,说不得,我为你求娶阿秾,反倒是成全了她,给了她一条活路。”白夫人此话,因有私心,终究是说的底气不足。

白三郎怔怔的瞧着白三夫人,半响没有言语,他知母亲说这番话,是有她的私心的,其中大半是为了宽慰自己,可心中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一种异样的情绪悄悄的涌上心头,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楚与欣喜,即便此时他可以找出数个理由来反驳母亲的话,然而,他却舍不得,也无法抑制自己私心,说出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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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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