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才明白了,为何杨波执意不肯在喻府里做工,冒着被杨老爷子骂的风险,也要开这么一家酒楼,原来是阿英在从中做怪。
难怪当初阿英一直在问杨波的下落,但杨波一直叮咛不要告诉阿英。
陈九年他们说笑的声音很大。
杨波隐隐约约的听了个大概,好像话语里牵扯到了他,他便探头在后厨门口听了听。
芙蓉最先发现了杨波,有些尴尬,忙咳嗽了两声道:“别说了,说半天也渴了,都喝点茶解渴吧。”
一个衙役却笑的肚子疼:“有一回,我到喻府里去叫县老爷去升堂呢,正遇上那个阿英,阿英手里捧着一壶茶,等我回完话出来,阿英也追了上来,嘴上说,你给老爷说了半天话,也渴了,喝点茶解渴吧,跟芙蓉你这话,一样一样的。”
众人又笑起来:“亏了杨波老实,若是阿英对别人下了功夫,别人要么受不了自杀了,要么就从了他了。”
芙蓉看到杨波的脸红了,便故意捅了捅陈九年,陈九年扭头一看,杨波傻傻的站在后厨门口正听着呢,也觉得背后讲人家的**好像不太好,便“啪啪啪”给几个衙役一人一巴掌:“长嘴不是吃饭的啊?长嘴是唠闲话的啊你们。还不赶紧的,出去巡视。”
陈九年带头跑了。
几个衙役也看到了杨波,只得打着哈哈,跟着陈九年跑了。
“他们说的,很好笑吧?”杨波问芙蓉。
芙蓉一脸尴尬。若说好笑,岂不是伤了人家杨波的心,若说不好笑,那岂不是自欺欺人。明明就是很好笑,芙蓉忍着笑道:“其实,也不是很好笑啦。”
“阿英的事,都过去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她呢。”
芙蓉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杨波还能帮着阿英说话,便利索的收拾了桌上的茶碗,一面又道:“以后不说她不就成了,刚才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哪里就当真了。不过,你若真喜欢阿英,我倒可以帮你说说。”
杨波的脸更红了:“芙蓉,我把你当朋友的,你也跟他们一块取笑我。”
陈九年已带着衙役不见了踪影。
他们说起杨波与阿英。不过是随口说说,权当是喝茶无味儿,捡点新鲜事,当个菜儿似的。
可杨波好几天都红着脸,再见陈九年时,更是话都说不利索了。
自付三与胡厨子被老乞丐赶走了以后。倒是老实了几天,没见他们从一品楼门口经过。
一品楼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
菜品丰富,价格公道,比起聚仙楼来,倒更亲民。
往日里芙蓉还要挑着担子卖豆腐,如今春娘做的豆腐,放在一品楼里做配菜,每日都可以卖个精光。倒也省去了叫卖豆腐的麻烦。
没有付三与胡厨子来捣乱,芙蓉心里才放松了些,一心与杨波一块。打理一品楼的生意。
可一品楼的生意好起来,聚仙楼的陆掌柜心里就不舒服了。
时不时的,他就要从一品楼门前经过,说是经过,总是锲而不舍的围着一品楼转悠。转悠的次数多了。在一品楼吃饭的人都认出他来了。
便有人笑说:“那个聚仙楼的陆掌柜,天天盯着一品楼,怎么盯的那么紧啊。”
有的人道:“怕又是在想坏主意呢吧。你不知道吗?有回他还派聚仙楼的伙计到人家这来捣乱呢,到后来,那伙计没出息,吓的拉了一裤兜。”
陆掌柜也听到了这样的话,只是却带着笑脸,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我那是看一品楼生意太冷清,故意的叫手下人来给他们捧捧场,可不是来捣乱的,不信你问一品楼掌柜的,哪次来吃饭,我那伙计没给银子啊。”
去聚仙楼吃饭的多数是达官贵人。
穿戴自不必说,身上随随便便一块玉,一把扇子都值上百两。
这些人成天的在聚仙楼吃饭,如今听说同一条街上,有家一品楼做饭也好,便想着换一换口味。
至于饭菜便宜不便宜,倒不是他们考虑的。
于是,一些达官贵人便坐着马车,或是坐着轿子,三三两两停在一品楼门口。
一品楼的牌匾也高高悬着,但却没有聚仙楼的气派。
门口也并不是店小二在甩着毛巾张罗,一品楼虽地方不小,但却比聚仙楼安静。
贵人们下了车,早有各家人的小厮喊上了:“掌柜的呢?还不快出来迎接着。”
芙蓉刚给食客们上过菜,这会儿手里还拎着一把大茶壶正要给客人们倒水,听到门口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喊,拎着水壶就出来了。
“客官想吃饭?请进吧,里面还有两个空桌呢。”
一个小厮吆喝道:“什么叫还有两个空桌?我们老爷到聚仙楼吃饭时,从来都是想坐哪里坐哪里,去,给我们老爷找一处靠窗的位置去,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老爷爱坐在窗口。”
“不好意思客官,您也瞧见了,靠窗的位置已经有人了,您若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下次,我可以帮您留着,可这回…….”
“你不会把他们赶走吗?”
芙蓉笑笑说:“进一品楼吃饭的,都是客人。不能赶他们走。”
那老爷从钱袋里掏出五两银子来:“把他们赶走,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他本以为,芙蓉会为了这五两银子不择手段的。
以前在聚仙楼吃饭时,只要一拿银子出来,靠窗的位置就是坐着如来佛主,陆掌柜也能把佛主赶走,请他坐下。
芙蓉却没吃这一套:“这位老爷,一品楼的饭菜便宜。花不了这么些银子。我无功不受禄,更不敢接这银子,这位老爷到我们一品楼,是给我们面子。若这位老爷不嫌弃,不如进去尝尝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