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惟政就算是已经有了一些数目。可是听得高山友照等人的无耻话语,他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目露不屑之色,道:“诸位的意思也一样嘛?想要归顺本愿寺,剃皈依?!”
高山友照脸色一紧。他看得和田惟政竟然笑得出生,不禁背心凉,有毛骨悚然之感,心念电闪之间却也豁出去了,道:“真是如此,剃皈依不过是小结,当日能够投靠大人,今日也能够归顺本愿寺。”
和田惟政讥嘲的望着高山友照,眼含深意的说道:“高山友照,不知道本愿寺给你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竟然让你能够如此卖力的为本愿寺当说客,不知能否为我引荐一番?!”
和田惟政话语一落,在场众人一滞,纷纷用疑惑的目光瞧向了高山友照,连能势赖幸也是一脸的迷惑,显然高山友照来之前没有将他已经见过本愿寺使者一事公之于众。
高山友照见得被和田惟政说破,也不为意,他清楚众人的目光中还有一丝羡慕嫉妒恨,本愿寺为何不派使者与他们相见,偏偏要通过高山友照。这不是看重高山友照的意思吗?
高山友照见得众人只是疑惑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感大局已定,可以揭开盖子了,道:“既然和田大人揭破了。那么在下也不再躲躲藏藏,的确,本多正信,诸位应该听说过吧?本多正信派遣了他的亲信蜂屋半之丞,恐怕这蜂屋半之丞,诸位也有所耳闻。正是那差点让我等吃瘪的领军将领。蜂屋半之丞带了法王的手书,告知我等,只要归顺本愿寺,那么过往之事既往不咎。法王之言是可以相信的,诸位请看,这便是法王的手书,依我看,民心所向,投奔本愿寺。”
众人不曾想到,高山友照手中竟然会有本愿寺显如的亲笔手书,还见了本多正信派遣来的使者蜂屋半之丞,要知道人无信而不立,国无信而不兴。如今天下豪族数不胜数,本愿寺显如如果不守信任,欺骗一个,震惊八方,往后他想要纳降收叛可就行不通了。
高山友照能说会道,深谋远虑,出口成章,句句在理,看来绝非等闲之辈,和田惟政早已经看出了高山友照得了本愿寺好处成了说客,不曾想到竟然是本多正信亲自派人接洽。
和田惟政环顾众人,脸上的表情旋即恢复如常,一点也没有被高山友照的说辞给变了脸色,道:“大家的想法是和高山友照一般喽,全都想要投靠本愿寺,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意见?!”
此言一出,能势赖幸非常吃惊,他没有想到和田惟政还能够在高山友照等人的逼迫下面色不改,这让他深深的怀疑其中有诈,不过现在是骑虎难下,既然已经裹挟,就没有下去的余地。他握住腰间刀柄,迫不及待地上前逼问道:“还请和田大人手书一封,告知众将士,弃暗投明,归顺本愿寺。”
和田惟政笑了一笑,原来玄机在这里,要知道他麾下上万大军中有七成以上只听命于他一人,还有三成兵马是一路投靠来的土豪国人,土豪国人们仅凭三成人马无法一统池田城号令,弄巧成拙恐怕惹出大事,这才前来想要逼迫和田惟政就范。
和田惟政听得能势赖幸之言,神情严肃,道:“要我的手书容易,不过要众将士听从号令却是困难,如果没有本愿寺的大军前来坐镇,恐怕不易就范,不知道你们有何办法?”
高山友照听得和田惟政说了软话,自认为他已经就范,笑着拜道:“说实话吧,本多大人已经派遣了蜂屋半之丞亲率三千人马昼伏夜出秘密入驻伊丹城,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杀一儆百,还有谁敢不服。”
庭中静默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盯着和田惟政。
和田惟政沉吟了好一阵,然后退到了上位置,看着众人,嘴角微微翘起,突然朝着屏风鞠躬,恭敬道:“服部大人,果然如您所料,城内宵小作乱。”
服部正成含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包围了起来,他不理会众人,看向和田惟政,道:“和田大人,您已经想好了,答应殿下的条件,归顺殿下。”
高山友照跨前一步,质问道:“你是何人?”
服部正成转头瞧向了高山友照,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般,露出了一口白牙,龇牙笑道:“和田大人,此人便是想要投奔那帮秃驴的小丑,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是长错了一张干净的脸。”
和田惟政恭敬拜道:“在下愿意归顺大宰大2殿。”
和田惟政一言既出,四周一下子寂静无言,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站着的人竟然会是伊达政衡的使者,一直沉寂的伊达政衡终于出手了,和田惟政竟然会投靠伊达政衡。
服部正成理都不理众人的质问,回头问道:“和田大人,是让我来处置,还是你来出手!”
和田惟政笑了一笑,道:“如果连这些宵小之辈也解决不了,何来让殿下器重,特意派遣了大人前来当这个说客。”说着拿起案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摔杯为号,越是古老的方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