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办妥了,田氏说了,她今天下午就回娘家,这两天就跟我们消息。”
葛老夫人悬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三年前那贱种得了贵池县县令一职,让她呕了好久才。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
“老太太,咱们也不能干等着了。”大夫人道:“四房的人都谨小慎微,轻易不会出错,咱们这样守株待兔,恐怕一时半会抓不到四房的把柄,依我看,不如……”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凑近葛老夫人身边,把自己的计策一一道来。
葛老夫人听了,抚掌道:“这个方法很好,就照你说的来。只要计谋能成,不愁沈氏不跟那贱种离心。”
到了傍晚,安荣院传来消息,葛老夫人病倒了。
顾家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求神拜佛的有,延医问药的有。太医请了一拨又一拨,葛老夫人的病却没有丝毫起色,反而病体渐沉。
就连一直在京郊静养的三老爷顾占云都回来了。
顾重阳得知这个消息,眼眸不由一闪,果然来了。
上一世,老太太生辰过后没多久就病倒了,延医问药百般无效,最后请了京城有名的风水先生来看宅子,说是有个五月生属兔的人冲撞了老太太。整个庆阳侯府,生辰在五月,属相又是兔的,只有母亲一个人。
那风水先生说母亲身上阴气太重,必须抄三七二十一天的《金刚经》来消除身上的阴气。
光抄经还不行,抄写《金刚经》之前必须沐浴更衣,抄经之人必须茹素,不能碰荤腥。
她记得,那段时间母亲特别忙,为了能安心抄写经文,甚至别室而居,与父亲分开。
她那时总不明白,甚至埋怨母亲。如今可算是明白了,这肯定也是别人要求的,要求母亲必须虔诚向佛,清心寡欲,否则就是用心不诚,亵渎神灵。
母亲为了不被扣上不孝的帽子,只能事事依从别人的摆布。
二十一天的《金刚经》还没有抄完,母亲就病逝了。
这一世,老太太生辰之后病没有生病,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多多少少跟她重生有关。随着她的重生,很多事情恐怕都改变了轨迹。
她原本以为老太太这一世不会生病了呢。可没想到,她居然还是“病”了。
这病看着来势汹汹,却对身体无碍,恐怕这“病”是针对母亲来的吧!
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针对母亲呢?
难道因为父亲是庶子,所以,老太太看不惯父亲,从而虐待母亲?
可上一世老太太对父亲一直都很不错啊。
重生之后,她一直在回想上一世的点点滴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岁以后的事情她都能记得,可十岁之前的事情,却几乎是一片空白。
继母进门之前,老太太对父亲如何,她不得而知。可继母进门之后,老太太与父亲的的确确是算的上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
难道是因为继母葛碧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