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可闭着眼睛浮想联翩,他想起那个痴情的夜晚,他第一次的动情,春红第一次的付出。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拼命挣扎的春红,他感到刺激,兴奋,快乐和幸福,他想重温旧梦。朱医生回来时,史记可还坐在那里重温旧梦自我陶醉呢。
“侯先生,想好没有,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史记可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我刚想起来应该说些什么。”
“那好,我们现在开始吧。给你电话。”
史记可拿起电话,显得有些紧张和激动,在电话里喊起来。“春红!”
“停!侯先生,你不能这么直接的喊她的名字,要用引导和启发的方式,否则,太突然,直截了当会引起她内心的拒绝。你可以说:‘请问你是春红吗?’,或者说:‘春红在吗?’语气委婉一些。”
“嗯哪,重来吧。”史记可再次拿起电话,长吐出一口气,说:“请问春红在吗?”
“在,我就是春红。你是哪位?”
“春红,我是史哥……不,不,我是……”
“哪个史哥呀?我想不起来了。”
“哦,不,不,我是侯哥呀!”史记可闭上眼睛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
“侯哥!你是侯哥吗?”
“嗯哪,我是侯哥。你还记得吗?柳浪得了破伤风危在在旦夕,为了救他,我们一起在你们家里制作破伤风抗毒血清,在月光下坐在你家小院里一起照料着生病的白马。还记得吗?我在从医院到你们村子途径的山林里抓住一个打黑把子的恶魔,原来是你家的邻居牛疆,他曾经打伤了你爸爸,让你们家濒临困境。还记得吗?我喜欢你,爱你,我原本不想强迫你,我只想在床上紧紧地与你拥抱,可是……”
“停!”朱医生突然打断他的话。“请你理解,我不是有意要打探你们的隐私,而是想制定出一个完美的治疗方案。所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嗯哪。”史记可的脑子和思维还停留在三俞的春红家里。
“柳浪是谁?”
“她的男朋友。”
“是他的未婚夫,对吗?”
“嗯哪。”“这个人的名字她已经不记得了,你不能再提他了。”
“哦,知道了。”
“你与春红是什么关系?真是她的表哥吗?”
“不是,是朋友。”
“你们怎么认识的?”
“柳浪偷了我的东西,带着不知情的春红跑到三俞县。在偷东西过程中,被一只试验用的小白鼠咬伤了手指,结果到了三俞出现发烧抽搐,生命垂危。我追到三俞协助医生弄清楚他的破伤风诊断,但医院买不到破伤风抗毒血清。我曾专门研制过破伤风抗毒血清,所以,为了救他,我和春红利用她家的白马制作破伤风血清。”
“你们之间产生感情了吗?”
“嗯哪。”
“你的故事还挺传奇的,能写篇小说了。我想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怎样,是爱,还是同情?是感动,还是报恩?”
“嘿嘿,这个与治疗没关系吧。”史记可有点儿不好意思回答,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春红对他的感情怎样。
“不,这个问题对治疗很重要。表面上看是你们之间的隐私,但实际上,正是这种弄不太清楚的情感导致她生病。”
“是吗?我说不好她对我如何。”
“那你对她的感情呢?”
“我开始时喜欢她,后来爱上她。”
“你对她表白过吗?”
“没有。”
“为什么?”
“她说她有柳浪了,可是柳浪对她并不好。”
“是啊,她爱她的男朋友!否则不会一听到他的死讯立刻精神错乱。她是你仇人的女朋友啊!你接近她是不是有报仇的念头?”
“嗯哪。开始时是想利用她接近柳浪,拿回我被盗的东西。后来,我发现她很朴实善良,单纯可爱,我就喜欢上她了。她不知道我的意图。”
“随便问问,柳浪怎么对她不好?”
“主要是不信任她。重要的事情不对她说,也不交给她办。”
“柳浪对她的情感并不重要,我们现在关注的是她对柳浪和你的情感。”
“她很爱柳浪,只是把我当成哥哥。”
“你在三俞用的是假名,对吗?”
“嗯哪,我真名叫史记可。”
“我知道了,你刚才已经说出来了。一会儿与春红谈话,千万别再说错了。”
“嗯哪。我记住了。”
“我还有一个重要问题要问你。你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做过强迫她或违背她意愿的事情。”
“你指哪方面,我有些不懂。”史记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故作糊涂。
朱医生直截了当说:“当然是指男女之间的身体接触了。”
“嗯哪。”史记可红着脸低下头。
朱医生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懂了。她爱柳浪,但也喜欢你,敬重你,她的内心矛盾,内疚,自责。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在心理上和情感上她曾经背叛过她深爱的柳浪,所以,在她的潜意识中产生了犯罪感,在矛盾和自责的潜意识中产生了回避,因此,导致了记忆错位。她记住了你的名字和声音,但忘记了你的相貌,记得柳浪的相貌,忘记了他的名字。她内心中重新塑造了一个完美的人,回避了原来与柳浪和你之间复杂的情感。”
史记可不懂心理学,也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