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道听刘奶奶这么问他,呲了呲后槽牙,犹豫起来,看样子他知道原因,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刘奶奶解释。
刘奶奶又问了他一次,刘念道想了想,一招手,把刘继宗叫到了身边,在刘继宗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刘继宗听完一点头,把刘奶奶拉到旁边没人的地方,小声跟刘奶奶解释说:“咱爹说了,有些话他当长辈的不能跟你直接说,叫我代传。咱爹说,这个男的跟女鬼交合过多次,而且跟女鬼在一起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他们两个干那种事的时候,男人身上的精气不光给女鬼吸走,女鬼还把自己身上的阴气倒流进男人体内,用阴气压住男人体内的阳气,达到迷惑心窍的目的,这就是他身上阴气重的原因。咱爹还说,从男人这时候的样子来看,身上的精气已经快被女鬼吸干了,男人身体里阴盛阳衰,看似活人,其实三分是人七分已经是鬼,命恐怕已经不长了。”
听刘继宗这么一解释,刘奶奶的脸顿时就红了。这些话,公公跟儿媳妇是说不出口,虽然刘念道跟刘奶奶的关系,跟亲生父女没啥两样儿,但这些话,即便是亲生父女也不可能直接面对面说出口。
这时候,闻风赶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知道这人要烧刘念道家的房子以后,很多人叫嚷着打死这男人,王草鱼的那个孙子抡起马鞭子抽了起来,男人低着头,抽一鞭子哼一声。
刘奶奶和刘继宗回到了刘念道身边,刘念道没看刘奶奶,眼睛盯着正在挨鞭子的男人说道:“现在看来,这男人是被女鬼迷了心窍,烧咱家房子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傀儡,罪魁祸首是那女鬼,那女鬼……应该就是老宅子里的丫鬟鬼,你把老宅子烧了,那丫鬟鬼没了藏身之处,迷惑这男人来找咱们寻仇了。”
刘奶奶朝那男人看了一眼,对刘念道说道:“爹,既然不关这男人的事,那就把他放了吧,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刘念道点了下头,“算这小子命大遇上了咱们,只要把他身上阴气打出来,他还有救。”说着,刘念道朝王草鱼那个孙子摆了摆手,“算了孩子,别打了,你们把这小子给我抬家里吧。”
刘念道现在在三王庄的威望是最高的,村民谁也不会忤逆他,也不会反驳他,众人听刘念道这么说,七手八脚把男人从树上解下来,又抬着抬回了刘念道家里。
太奶小玉,胆子比较小,虽然也被之前的枪声吵醒,但她一直没敢出门看,这时候见几个村民抬着一个血人儿来家里,吓了一大跳,刘奶奶赶忙过去陪她进了屋。
刘念道在院子里铺了一张草席,吩咐村民把男人放到草席上,随后,又让人去请村里的郎成过来给男人包扎一下伤口。
王草鱼一看,不乐意了,他闹不明白刘念道这是要干啥,这种人,不打死已经算便宜他了,咋还给他请郎成呢?
刘念道忙跟王草鱼解释说,男人被女鬼的阴气迷了心窍,纵火也是身不由己,杀他起不了多大作用,不如作法把男人身上的阴气拔出来,等男人神智恢复了,问他女鬼现在的下落,把那女鬼除掉才是正事。
村里的郎成很快被人请来了,男人原本就被阴气侵体半死不活,这时候因为失血过多又挨了鞭子,已经昏迷过去,郎成用剪刀剪开他那条伤腿的裤管,给伤口上药止血包扎。
与此同时,刘念道吩咐王草鱼那个当村长的大儿子,找五个十六岁以上的童男过来。
等郎成把男人腿上的枪伤和身上的鞭伤处理完毕,王草鱼的大儿子也把刘念道要的五个童男找来了。其实王草鱼的大儿子找童男也没费多大劲儿,村里大多数人都在这里了,大声喊一嗓子就站出好几个。
王草鱼问刘念道,找五个童男过来干啥,刘念道解释说,让这五个童子把男人身上的阴气打出来。这时候,男人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给郎成包扎停当,但还处在昏迷状态。刘念道跟王草鱼解释几句以后,扭头朝男人看了一眼,男人身上阴盛阳衰、加上挨了一枪,不赶紧把他身上的阴气打出来,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三王庄的人心很齐,一家有事百家帮忙,特别是刘念道家里出事,这时候,几乎三王庄所有的人都赶来了,男女老少在刘念道家的院子里挤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刘念道让他们往旁边站一站,给地上这男人腾出些地方,村民们闻言,呼啦一声让出一圈空间。
随后,刘念道把那五个童男叫到男人身边,他自己来到男人跟前抓起男人一只左手,招呼那五个童男,每人伸出自己的左胳膊,用自己左手的两根手指头,紧紧捏住男人左手上的一根手指,从男人左手的大拇指开始,五个童男分别捏住一根。
五个童男十分听话,在男人身边扇面状站开,每人伸出左手捏住男人一根手指。刘念道郑重交代他们,在没征得自己同意的情况下,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松手,五个童男点头。
随后,刘念道又让其他村民找来一口舂米用的石臼,将石臼里盛满水,水里撒上一定量的生石灰。等生石灰和水在石臼里溶解挥发以后,刘念道抓起男人的右手放进了石臼水里。
做好上面这些以后,刘念道吩咐那五个童男,用自己的右手掌拍打男人的右手心,由捏着大拇指的童男首先拍打,捏着大拇指的童男拍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