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余米,狭窄冰裂通道。两个眼不能视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朝前爬行,他们要到达手枪的射程之内,然后利用手枪进行速射,干掉对方!
冰裂面凸凹不平,但是一样的光滑。当人在上面快速爬行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滑向悬崖,从八十米的高空坠落。要知道,冰裂的空隙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的身体勉强横向趴着,再往里就是几十公分的天然裂层,而且还向外吹着凛冽的寒风。
“铿!铿!铿!……”
爬行的萧援朝不断的挥动左手的军刀,努力把冰块抠出来,然后堆积在一起置于自己的面前。当冰块越积越多的时候,他就开始用左臂聚拢这些大大小小的碎裂冰块,推着朝前继续爬行。
冰块足有一大堆,几乎高过他的头顶。大的有拳头大小,小的甚至只是冰屑。这是掩体,在这里所能找到的唯一掩体,用来阻挡对方射来的弹头。
“哗啦啦……”
碎裂的冰渣在推动过程中不断的朝悬崖下滑落,再遭到冰裂最里面裂层寒风的吹袭,不断的缩减,不断的缩减。
“铿!铿!铿!……”
萧援朝再次挥动左手的军刀,继续削砍冰面,补充自己的掩体。他停了下来,一边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缓解,一边继续破冰。
各种冰块碎屑组成的临时掩体已经高过头顶,几乎与顶板相接。这里的高度只有这么高,宽度也只有五十公分左右,只能把掩体做成这样。
南面狙击风暴也在这样做,为自己构筑可以挡住手枪子弹的临时掩体。他们这种人都是在经历过太多生存磨砺存活的精英,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东西为自己创造有利条件。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哪怕是毫不起眼的,也得去尝试。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压根没有所谓的幸运。如果非得说是幸运的话,只能是他们努力换回来的结果。
他们比太多人懂得利用,懂得微不足道的利用。所有的机会都不会放过,抓住每一丝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萧援朝掏出酒壶,再一次狠狠的灌了一壶白酒,然后再拧开一壶酒,均匀的倾洒在面前的掩体之上。遭到酒水灌浇,蓬松的碎冰掩体立即向下塌去。
踏下的瞬间,萧援朝立即伸出双手进行拍打,把其变成一个方形。形成方形的那一刻,所有的酒水都凝固起来,把松软的碎冰牢牢的黏在一起变成完成的一块。
太冷了,滴水成冰。也只有在这种寒冷的气候条件下,才能做出这种简易而又坚固的掩体。
眼睛已经能看到一些东西了,黑暗中泛着白色的冰川,以及数百米之外向自己逼近的狙击风暴。
盯着狙击风暴,萧援朝护着冰块继续朝前爬行,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承受着冰缝吹来的刺骨寒风,瞪着赤红的双眼,稳稳的爬行,再爬行。
而对面,狙击风暴也在采用这种方式,他也用白酒均匀的倾洒在掩体之上,把它变成一个整块,用来阻挡手枪弹头。
一南一北,两个人迎头并进。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他们已经可以在冰面的反光下清晰无比的看到对方的眼睛,感受到对方强悍到无以复加的意志力。
没错,在这种环境下比拼的就是强悍到极点的意志力,你的承受寒冷,承受死亡带来的威胁。
简单来说,当他们攀爬上八十米的冰裂段之后,几乎是无法重新下去的。不是几乎,而是一定无法下去。这里可不是普通的山峰,这里到处都是数十万年积累下来的寒冰,上可以,下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除非下面的战友打赢了,帮助他们落下,否则只能永远的呆在上面。
是死还是活,压根不是他们说的算,他们只是要爬上来掩护自己的队友。可现在彼此的狙击步枪都失去了,已经不需要掩护了。他们之间的殊死搏击开始了,用最简单、最惨烈的方式。
二十米!
这是手枪最佳的射程,萧援朝与狙击风暴的距离只有二十米了。当他们来到二十米的距离时,突然停下来,进入一个极为短暂的停滞。
这个停滞是他们彼此的对视,很短暂,很短暂……萧援朝看到了狙击风暴眼中的无比沉稳;狙击风暴看到了萧援朝眼中的赤色凶光。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激烈而又清脆的枪声陡然响起,萧援朝与狙击风暴在短短二十米的距离上,举起手枪进行疯狂的对射。
一颗颗脱膛而出的弹头呼啸着向对方射去,没有弧线的弹道,只有笔直精准的路线。
二十米的距离就算是闭着双眼都能精准的击打到对方,他们都是狙击手,都是把枪玩到出神入化的人。二十米,太短太短了,不会出现偏差书,绝对不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弹壳崩飞,弹头南北互窜,狠狠击打在对方用作掩体的冰块之上。
“铿!铿!铿!……”
萧援朝清晰的看到对方的弹头击打在自己面前的寒冰之上,迸溅起一块块碎屑。
他把整个脑袋趴在掩体之后,用感觉进行射击。
同样的,狙击风暴也把自己隐藏起来,同样用感觉进行射击速。这个距离上,只需要凭借感觉就可以,而事实上用手枪速射根本就是用感觉进行射击。
一秒钟扣动最少三次扳机,你没有时间瞄准锁定,用的只有感觉。
“铿!”
一块三角形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