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已经不知道他该作何感想了。
就这么就完了?母后到底是来帮他道歉的,还是来跟老友叙旧的?
恍恍惚惚的,宇文赟就已经被贺兰心带上了马车,向皇宫驶去。
车走半程,宇文赟才回过神来。
“母后,咱们……就这样回宫,父皇不会恼吗?”
“会。”贺兰心笃定道,“但是他恼有用吗?谁人不知这长安城里最惹不得的便是随国公夫人独孤伽罗?”
宇文赟撇撇嘴。这他倒是没注意过。
“可父皇是皇帝,下个旨不就完了?”
贺兰心哂笑道:“若圣旨管用,你父皇早就用了。当年先帝的圣旨都不好使,你父皇的圣旨有什么用?若当真有用,你父皇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拿杨家没办法。”
在宇文邕心里,杨家始终是根刺,只是杨家里有杨坚和独孤伽罗,他不好动手。
“为什么?”宇文邕还是不解。
贺兰心叹一声,道:“独孤伽罗身上流着的血,是北周开国的荣耀,是北周军将的向往。”
而经历了这么多皇帝的北周,如今依旧是武将当政,宇文邕如何再敢毁了这荣耀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