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头颅的Gin仔细地查看着sherry的伤势,她衣服上面的血迹红的异常显眼,Gin的视线同样聚焦在了这一团红色之中,一道略低焦黑的破洞出现在了那里,那是子弹穿透了衣服留下的破洞,同样也就是sherry身上的伤口了,看着这伤口的位置,Gin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这个位置距离身体的脏器很远,仅仅就只是皮外伤了。Gin低垂着的头,满脸上俱是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嘴唇微张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躺在他怀里的灰原则是轻笑了一声,“看来到最后还是我输了啊……”
Gin轻轻地咬了咬牙,输这个字并不可能出现在他的人生之中,因此他换成了另外的一种说法,“不,这当然是你赢了,不过我也绝对不可能会输,输的人就只有你的那个大侦探。”说着话,他紧紧地攥了攥左手里面的那个zhà dàn遥控器,只要这东西在手他至少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我当然知道你我之间的赌注必然是我赢了,与你在一起时我好像根本就没有输过吧,我现在终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灰原毫无抗拒之意地躺在Gin的怀里,目不斜视地看着Gin那张不知为何多出了一道疤痕的脸颊,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Gin的牙关紧咬,从齿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你是说你输给了他?”Gin空中的他自然就是另一节列车上面的大侦探了。
“是啊,我输了个一败涂地,就如同你每次都会输给我一样,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么?”灰原语气异常平淡地对着Gin甩出了一个问题,稍作了停顿也不等Gin的回复,就自顾自地说出了问题的答案,“因为先动了心思的人从来都是输家……”悠悠地说出了这一句哈,灰原轻轻地闭上了她的眼睛。
Gin怔怔地看着说出了这句话的sherry,在她印象里这个女人从来都是高傲而又冷漠的,从何时开始她也会说这些又矫情又没有用处的废话了,其实Gin不知道的是灰原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只是组织里黑暗而又压抑的环境,让她变得日渐冷漠了,而且在组织里的时候,她也没有遇到那个会让她矫情起来的人。缓了好一会,Gin脸上那略有些呆滞的神情重新变得疯狂了起来,他攥紧了手里的zhà dàn遥控器,把它拿到了sherry的脸上,完全不顾用力会牵动到伤口,让指尖的血液加速滴落,看着sherry光洁的脸上多出来的几个血花,“只要我轻轻一摁,我就不会再是输家,你也再也没有机会赢下去了,你就只能和我死在一起了……就连你的那位侦探也一起输个一败涂地,就让他怀揣着对你的思念和心中无限的愧疚好好地苟活下去吧!”
灰原重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表情冷淡地对Gin说着,“那你才是真的顺了我的心思,让我又多赢了一次。”
Gin试图用力站起身来,然而双臂受伤之后想要在这狭窄又平坦的车顶上面站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尝试了好几次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轻轻地放开了一直揽着sherry的那只胳膊,虽然小臂处受到了贯通伤,不过依靠着大臂来进行移动还是可以做到的,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右手轻轻地从sherry的脸颊上扫过,擦掉了之前左手滴落在其上的那几颗血花,“我费尽了全部的心思,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都没有办法赢你哪怕是一次,既然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胜过你,那我至少可以选择不再输下去了吧……”
……
一脚踩踏到车顶上的风间,借助着巨大的反作用力远远地跃了出去,然后就算这一脚聚集了风间全身大半的查克拉,可毕竟风间身体本上的力量并不能算多强,怪力术本来就是起到增幅作用的,如果**本身的力量并不高,那么增幅过后也不会获得太大的进步,更何况风间这怪力术也仅仅只是二把刀的水平,如果能掌握到纲手那样的水准,或许就可以真的跳过去了。所以现在风间的状态很是尴尬,身体已经完全悬空了,并且完全失去了动力,正在开始朝着下面掉落了,而掉到铁道上面忽略掉高速落地时的冲击力,单说紧随而来的那几节车厢就足以要了风间的小命了。
还好风间也并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是没有给自己留好后路,他怎么可能如此莽撞的选择跳过来呢?双手同时挥舞,在半空之中划出了一个圆了,稳固的空间就随着风间的手被撕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来,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枢纽空间,默默地使用出了油女一族的秘传术,“秘术·唤虫”一道黑色的浪潮从枢纽空间之中唰的一声飞了出来,是完全由寄坏虫汇聚而成的虫潮,虫子们快速地飞行到了风间身体之下,在他的身体下面形成了一道虫子的平台,拖拽着风间悬挂在了半空之中。不过寄坏虫到底也只是一些小虫子而已,能接住风间的体重已经实属不易了,风间就不敢奢求他们能承受住自己再使用怪力术去发力了,也只能静立于半空之中,等待着后面列车的到来了。看着Gin坐起来的身子,不知道他与灰原进行了些怎样的对话,只见Gin的情绪好像越来越激动,拿着那个zhà dàn的遥控器,恐怕下一刻就要引爆zhà dàn了,风间急在心中却是根本就无可奈何,这数十米的距离与几秒钟的时间就成为了阻隔在风间与灰原之间的天堑了。
……
Gin虽然低着头看着怀里的sherry,但是眼睛的余光早已注意到了从那边车厢上跳出来的风间,这一跃的距离着实让Gin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