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刘氏一来直接就抓着云然的头发扇了一巴掌:“一个个都是不要脸的贱蹄子!”
毕竟是长辈,吴氏敢推小姑子却不敢动婆婆一根手指头,只能护着女儿哭喊:“娘,然儿可是你孙女啊,你怎么能这样打她骂她啊?”
“孙女?我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孙女!连自己的姑父都敢肖想,这种孙女早死早省心,当初你一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浸到尿桶里淹死!”
刘氏骂的唾沫横飞,却还不解气,又一脚踹在了云然和吴氏的身上,才转身去安慰云莲儿了。
众人看得唏嘘不已,暂且不提她们之间到底谁对谁错,单是刘氏这偏心眼儿的作为就让大家不齿。
孟祥东蹙着眉头,对后来的云富贵说道:“叔儿,你家孙女跟梁家公子半夜在后山鬼鬼祟祟,想要对引水工具不利,被我们抓了个正着,这事儿怎么处置,你说说吧!”
“哼!”
不等云富贵开口,刘氏在那边当先骂了起来:“什么想要做坏事,我看他们就是想要做丑事!孤男寡女的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山上来,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啊!”
孟祥东抿抿唇角,不置可否。
云富贵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想骂刘氏却不敢骂,纠结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在旁边看热闹的云舒,忍不住沉声道:“这儿有你什么事?还不滚回家睡觉!”
云舒顿时乐了,自己家的丑事处置不了了就把满肚子的怒火撒到她头上了,这个锅她可不背。
“我说云老爷子,你可能记错了吧?咱们两家早就没关系了,我半夜不睡觉出来看热闹跟你好像没一点儿关系吧?再说了,现在整个村子的人得有一多半儿在这儿瞧热闹呢,怎么你就单单骂我呢?是不是觉得我云舒没爹罩着好欺负啊!”
云舒挺直了腰板儿,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瞪得云富贵汗颜不已,说出的话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可不是吗?人家早不是他孙女了,他凭什么说人家?
王婶子一把拉住了云舒的胳膊,挡在她面前,嘲讽道:“想好舒丫头一家子都跟他们断绝关系了,瞧瞧他们家都出的这是什么人哪!姑娘家家的大半夜不在家里睡觉居然跟男人出来鬼混,我也不相信他们是在破坏引水工具!”
又有一个婶子点头附和道:“我也不信,我就说这云然平日里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就有那本事去使坏了?哼,说她狐媚子勾引男人还差不多!”
“刚才碰见他俩的时候,我听见哼哼唧唧的声音,还以为是碰见了野猪呢!没想到竟然是两个人!啧啧,现在想想,刚才他们俩好像还真的正抱着呢!至于在干啥,我可没看清。”
一个跟随王瀚一同上山“捉野猪”的年轻男子有些戏谑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事,他这么一说,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显然是坐实了两人野地相会偷偷摸摸干那个的行为了。
“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呜呜!”
云莲儿突然一声哀嚎,惊得众人汗毛都立了起来,这大半夜的,突然听见这么一声惨叫真的是够瘆人了。
刘氏赶紧搂着闺女好生劝慰着:“莲儿别哭,娘心疼哪!不哭不哭,那梁子俊是个什么东西,咱不要他了,娘再给找个更好的,更好的!”
“娘,我就要子俊哥,只要子俊哥啊,呜呜!娘,我的心好疼啊,疼啊!”
刘氏的眼泪哗哗地下来了,劝了闺女几声就开始骂起了云然和梁子俊,连带着连云盈和吴氏也骂了起来。
“谁敢骂我儿子?啊!你这贱民也配说我儿子不好?”
一声呵斥,刘氏顿时闭了嘴巴。
云舒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头戴金钗的胖女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过来了。云舒忍不住嗤了一声,自己儿子都出事了还有心思打扮,这当娘的也真够心大的。
倒不是郑氏心大,她只是觉得自己儿子在云水村无人敢惹,即便有事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成想会是眼前这幅样子?
“儿?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谁,是谁打了你!儿啊,你跟娘说,娘给你报仇!”
看着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郑氏也不用人搀扶了,一把就扑到了梁子俊的身上,只是她没发现儿子的一条腿也折了,这肥胖胖的身子正巧压在了那条腿上,疼得梁子俊顿时哀嚎一声不省人事了。
噗!
云舒没脸看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啊!这亲娘还不如不来呢!
“儿啊,儿啊!你怎么了,儿啊!”
郑氏哭着嚎着喊儿子的时候,孟祥东也已经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梁殷实。
别看梁家在云水村是首富,不过这个梁殷实可比夫人儿子靠谱多了,当即便表示自家儿子绝对不会干出破坏水源的事。
想到梁家之前在引水源这事上的积极作为,孟祥东自然也不相信梁子俊会做出这种事来,那当下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梁子俊真的在跟云然偷情。
虽然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但毕竟还没有成亲,甚至连亲事都没有定下来,就这样大半夜地私会实在是有伤风化。
这事不仅对身为女子的云然很严重,对于梁子俊也很是不好看,要知道他将来想要进京考功名也是需要看品行的,若是被人知道他尚未成亲就如此作为,肯定要成为京城中贵人们口中的笑柄。
只要是关乎儿子前途和命运的事,梁殷实都不想冒险。
“他们不是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