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墨皱眉,握资甜的手:“我们的事,我们之间解决就可以了,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不止是我们间的,”甘甜讥讽道,“爸爸的事,二叔的事,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吗?如果秦峰可以毁掉何家,我当然求之不得。”
何子墨握着甘甜的手紧了紧,开口道:“甘甜,你难道没有发现,是谁告诉你,岳父的死和我爸爸有关,是秦峰,他有证据吗?他只是这样告诉你,把你引到那个方向。而且,爸爸当初的确是作为第三方出席了签约,虽然甲方去的人是你二叔,但是岳父也可以委托你二叔,或者,岳父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顶罪,是因为那张照片,你二叔自杀,或许是因为良心发现。甘甜,秦峰知道怎么报复是最好的。你是我爱的人,夺走你或者让你恨我,是最好的方式。”
何子墨的心里有些害怕,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这话半真半假,何子墨现在只想让甘甜相信,何闫与甘祥和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她相信了,她就可以放下心中的恨。
将何子墨的话听在耳里,甘甜抿紧了唇,半响说道:“不管你这话是真是假,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何家。何子墨,我不会原谅你。”
“那你答应我,以后也不要单独去见秦峰。”何子墨神色有些紧张地盯着甘甜,“甘甜,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
“我累了。”甘甜淡淡说道,“你能不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何子墨扶着甘甜躺下:“你住院的事,除了杨磊,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打扰到你。”
何子墨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了一盏照明的小灯,踱步走到沙发那坐下,在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甘甜的情况。
坐在沙发上,何子墨双腿叠在一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上的坐垫,眉头锁在一起。按照韩卫调查出的事,秦峰的一些举止也就可以得到解释。如果可以知道当初那仇灾的原因,是人为放火还是一场意外事故,或许事情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何子墨舒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屋外。在屋子里,何子墨压抑着没有吸烟,站在外面的走廊上面,拉开了窗户,双手插在衣兜里,凝视着外面的夜色。
掏出了一支烟,何子墨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看着吐出的烟气徐徐上升。一支烟吸完,何子墨将烟头紧紧地按在垃圾桶上,使劲地搓着,这才将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
何子墨给韩卫打了一个电话:“那些事情,可信度多少?”
韩卫在电话里笑着:“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真的,剩下的零点零一,任何事情嘛,都无法百分百还原成原状,对吧?”
“我相信你。”何子墨淡淡说道,“还能麻烦你一件事吗?帮我找到谁带走了景睿,还有,二十多年前的那仇灾是不是真的是一场事故?”
“靠!”韩卫忍不住地说道,“你儿子的事,或许还能有些眉目。但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仇灾,你现在要我去调查,除非可以找到当事人,你要我去哪重新看一遍现场?除非那个女人还魂,告诉我,她是不是被人杀害的。或者,如果当初真的是有人故意放火,那么那个罪犯自己跑到我面前,告诉我,他就是那个纵火犯。你觉得,这可能吗?”
何子墨捏了捏眉心:“你以前不是说过,任何犯罪,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何子墨,当年的案发现场现在已经不在了,你要我怎么调查?而且,我现在很忙。”
“我知道,帮我不是你的义务,但是如果当初不是意外,你不是放了一个罪犯?”
韩卫叹了一口气:“算了,何子墨,我就帮你一次。”
“多谢。”
何子墨在外面站了一会,关上窗户,准备进屋。忽然间,外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外面很快嘈杂杂的,有人喊道,“有人跳楼了”。
医院里,经常有绝症病人想不开,趁人不注意偷偷结束了生命,跳楼,是很多人选择的方式。
医生在晚上查房时,被何子墨问起之前的事时,这样说着。
甘甜本是睡在床上,听见医生的话,问道:“这样,医院不要负责吗?”
医生叹了口气:“遇到明事理的家属,还好说话,难说话的,就麻烦了。”
听着医生的话,甘甜若有所思。
医生走后,甘甜忽然间说道:“跳楼的人,在坠下去的一瞬间,有没有后悔过?何子墨,我曾经自杀过,但是,看见血流出来,我害怕了。说起来可笑,你见过割脉一半的人捂着手腕去找人求救的吗?我就是那样的。跳楼的人,想后悔,也回不去了。”
甘甜说出生死的话,脸色是那样平静,就像是在讨论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般。
甘甜自从醒来,几乎没有跟何子墨说上几句话,现在主动开口,说的却是这样的话题,听在何子墨耳里,有些不舒服。
“何子墨,我其实两次经历生死。高二寒假,一次我和爸爸吵架,我一生气,拿了家里的钱,离家出走。那时快过年了,租房子还算顺利。那间屋子只有一个小太阳,那年冬天很冷,晚上我一个人开着小太阳,后来睡着了。夜里,我被一阵爆炸声惊醒。小太阳的历史有点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