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墨脸上的神情因为甘甜这番话变得更加的难看,回去的路上,何子墨也是一直沉默着。
甘甜觉得何子墨有些反常,却又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问,又怕何子墨不愿意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只是回到家,何子墨一言不发地去了连接着卧室的阳台,靠在墙壁上,双臂叠在胸前,望着星空。
站在屋子里,甘甜看着何子墨,思索了下,还是决定不打扰他了,或许他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甘甜去浴室里冲了一个澡,只是出来,发现何子墨依旧站在阳台上。
心里多少有些不放心,甘甜走了出去。
阳台是密封的,刚刚出去,便嗅到了浓浓的烟味,何子墨的脚边,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根烟头,烟灰布满了一地。
何子墨手中还夹着一只香烟,见何子墨打算将香烟递到口中,甘甜轻咬了下唇,上前夺过何子墨手中的烟,吸了一口。
不似女士的鄙烟,这烟的味道并不好闻,再加上甘甜吸得过猛,呛到了,不由咳嗽起来。
余光瞥见何子墨手伸了过来,甘甜后退了一步,将手上的烟扔到了地上,用脚使劲地踩灭:“何子墨,出去一趟,你怎么变得怪怪的?满腹心事的样子,为什么?”
甘甜觉得何子墨不应该是在为工作上的事觉得烦恼。他就算是担心公司里的一些事,也不会表现得这样明显,或许他会愁眉,但是不会是在她可以看见的地方。甘甜倒是觉得,何子墨在烦的,实际上是私人的事。
刚刚他们一直在一起,没有谁找过何子墨,忽然间何子墨变成了现在这样,甘甜实在是有些疑惑。盯着何子墨,甘甜说道:“何子墨,你到底怎么了?”
看向甘甜,何子墨神色有些复杂,半响,缓缓说道:“甘甜,我可曾经过了你的保质期?”
“嗯?”甘甜愣住,一时间没有明白何子墨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何子墨那故作轻松的神色,他紧握的双手泄漏了他此刻并不是很平静。
甘甜觉得刚刚她关于保质期的那番话,并没有含沙射影地指什么,只是怎么觉得,何子墨似乎是很在意一般。
抓了抓头发,甘甜说道:“何子墨,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刚刚没有说你,我只是说我的一个习惯。”
何子墨颔首:“我知道。只是习惯成自然,一件事习惯了,就算不是同一件事,也会按照习惯的思维去想。甘甜,我问你,我在你心中的保质期有多久?”
甘甜觉得何子墨这紧张的样子,似乎是在怕自己失宠一般,手抵在唇边,甘甜轻轻笑了笑:“何子墨,你这个比方是不成立的。冻死会有保质期,那是因为它们不是活物,和人是不能相比的,如果真的要说什么。”
话语顿住,甘甜凝视着何子墨:“如果你真的要一个答案,那就是,你什么时候没了生命,那也是一切的结束。”
见何子墨依旧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甘甜咬紧了唇,转过身子:“何子墨,你非得要我说的那样直接吗?你喜欢听那样肉麻麻的话?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何子墨,我都已经嫁给你了,你还担心什么?”
何子墨觉得自己也是想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股不安的感觉,似乎会发生什么一般。
“大概,真的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