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对豪格能有什么办法?一般的奴才直接用鞭子抽,可是如果自己儿子,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对豪格说道:
“你进关这一路,还看不到明朝除了关宁军之外,其他军队不堪一折么?”皇太极对豪格提示到.
“皇阿玛说得对,汉人军队不堪一击,以后多破口几次,地都不用种了,于关宁军和东江军没法比……”豪格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
“关宁军和东江军如果都被我们满洲拉过来,明朝还有寿命么?”皇太极眼中精光四射,淡然的说道.
“皇阿玛你这就说得不对了,东江军都是辽东矿徒出身,和我们满洲血海深仇,关宁军吃着明国全国的军饷,我们给不起,关宁军占着辽东的土地,比我们满人还好,如何肯归降我们,要我说,还是靠着我们满人弓马娴熟,硬桥硬马击破尼堪才是正理……”
豪格和许多满洲酋长一样,对于玩刀子砍人那是比吃饭都熟练,论起政治手段,那就是听天书了.
“蠢才!我们满人再弓马娴熟,硬桥硬马又能杀几个汉人,汉人是我们满人的百倍,不搞以汉制汉,满洲人就是血流干净都打不下这大好河山!”
皇太极气的大骂自己的蠢儿子.豪格则是一脸的无辜——自己说的都是正理,也不知道皇阿玛纠结什么.
“唉!我也不指望你明白了,执行就是了,关宁军只要不冲击我们的骑兵,就让他们去抢,这是反间计知道不!下去吧!”
“这……好吧,皇阿玛说得自然一直是对的.”豪格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你要不听话,军法从事!”皇太极对豪格怒吼道——这也不是皇太极不信任豪格这个儿子,而是这孩子实在没一点帝王心术,只能慢慢培养了,想到这里皇太极对豪格更是担心,这孩子实在的很,昨夜居然拼死救出了多尔衮,自己还受了两处箭伤,你这么拼命干什么,越拼命人家越把你当傻逼知道不?
自己身体不好,这孩子没了爹会怎么样???皇太极对豪格在自己死后的命运越来越怕,压抑不住的剧烈咳嗦起来,为了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动摇军心,皇太极急忙用手帕去堵住自己的嘴,却是随着一阵剧烈的呕吐感,皇太极的肥胖身体仿佛枯枝败叶一样颤抖起来,再一看自己洁白的手帕,早已经成了血红色!
袁崇焕想着是应付朝廷愤怒的达官贵人,祖大寿想的是保存实力,都属于战术层面的事情,消极保守,皇太极则是直接看到了战略层面,目标远大,所以这很多事还真的不是满人弓马娴熟,硬桥硬马打下的江山,皇太极和多尔衮在政治层面上也远远在李自成和崇祯之上,这才是明亡清兴,满洲十几万人征服几千万汉人的原因.
就在北京城外这个小战场上,皇太极和袁崇焕,祖大寿等人的政治才能的差距就造成了战场上的一道奇观……
建奴和关宁军好像约好了一样,一起洗劫了北京城外权贵的庄园,建奴的骑兵只拿细软等物,肩头不过一个细细的小袋子,关宁军骑兵却是生冷不忌,一个个抢了一个大大的麻袋,把战马都压的走不动了.
而且某种意义上关宁军比建奴还像土匪,毕竟建奴对小门小户的不敢兴趣,只抢权贵之家,而关宁军则是生冷不忌,走一路抢一路.
“怎么回事?怎么关宁军好像和建奴约好了一起抢劫一样?根本不打啊!”
一个穿着寒酸的穷京官疑惑的喊道——自己在城外的十几亩地可别被人给一把火烧了,大明朝的俸禄实在太低,自己这么多年来,不要脸的什么钱都收,也就攒了那么点钱啊!
“谁知道啊!袁崇焕率领的关宁军和满洲人一仗没打,就和满洲人一起到了北京!”
“听说袁崇焕调开了各路勤王军!要不然咱大明军队这么多,就是十个换一个,满洲人也到不了北京城啊!”
“岂止!我有亲戚在保定总督刘策大人那里当兵,听说本来保定总督刘策大人都把蓟州堵住了,就是袁崇焕调走的!”
“还有呢!昨天满桂大人夜袭满洲,眼看就要立功,关宁军却是帮助满洲劫营,害的满桂大人功亏一篑”
“难道说关宁军和满洲人其实是一伙的,怪不得袁崇焕和关宁军要坚决进北京城呢!是想和满洲人里应外合!”
城头上的北京军民看到被朝廷倾国之力供养的关宁军万里驰援的结果是和满洲人蛇鼠一窝的抢劫,自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拿起身边的烂白菜烂柿子以及瓦片等物投掷关宁军……
与此同时,北京大殿之上,崇祯读着赵全德带来的皇太极书信,气的脸色发白:
“谁给袁崇焕做这么大的主的!居然答应满洲议和,还要送岁币给满洲,我大明岂不是成了赵宋那种软骨头政权!简直是丧权辱国!”
崇祯咆哮着,脸色铁青的他仿佛一个择人而噬的野兽,让诸多辅臣都吓得不敢做声.
“都说话啊!都说点不同意见啊!”崇祯怒吼了许久,拿了宫女送来的蜜水一饮而尽.他的脸色逐渐平静下来,提醒皇太极这封信可信度不大,自己如果信了,只怕就比皇太极这个野蛮酋长还蠢了
“臣觉得这可能是袁崇焕的诱敌之计,袁崇焕不是明说了,和为旁着么,很多事都是敷衍皇太极的……”钱龙锡硬着头皮说道,他自然也是不乐意出头的,只是自己已经和袁崇焕合为一体,为袁崇焕辩护就是为自己辩护,所以也退缩不得.
“我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