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霄跟苏扶瑶说了明天会和南宫瑾兮去西庄的事,苏扶瑶的反应让他十分意外。平日里他去哪里都要死活跟着的小女人,这次居然没有说要跟去,只是嘱咐他万事小心。
果然,有了孩子之后,他的小女人也长大了懂事了。
第二天,苏扶瑶醒来的时候,宫凌霄已经出去了。她洗漱过后去找幻儿一起用早饭,然后两人带着丫鬟和兰清上街,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妥当的,好提前置办。
逛一回街,兰清叫苦不迭。他真的宁肯去出任务,也不想陪着两个女人逛街。同样的东西,非要货比三家,比完质量比价格,有时候还不止比三家。
真是好佩服她们,特别是幻儿,挺着那么大个肚子,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体力。
兰清正想着,突然意识到两个孕妇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只见苏扶瑶扶着幻儿站在街边,而幻儿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兰清赶紧回去问道。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着两个女人以及女人肚子里的小家伙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是拿这条命也不够赔的,当然要上心一些。
刚走近,就听到苏扶瑶问:“你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什么?要生了?”兰清吓得汗毛直竖。
要生孩子了?在这儿?天啦,这大街上怎么生啊?
幻儿捂着肚子,面色惨白汗如雨下,挣扎半天最后只喊出一声痛。
苏扶瑶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把手伸到她裙子里面,摸到湿漉漉的一片,显然是羊水破了。
苏扶瑶没有生过孩子,谈不上经验,不过她曾经看过一部名为《生门》的纪录片,里面全是讲生孩子的,所以对生孩子的过程还算有几分了解。
羊水先破,必须马上分娩,不然等羊水流尽,孩子就会缺氧。
事不宜迟,苏扶瑶见旁边是一家客栈,马上让兰清进去开一个房间,再叫上旁边已经完全吓傻的丫鬟,准备把幻儿抬进去,就在客栈里生。
然而,客栈掌柜一看是要用来生孩子,觉得污秽,便不肯给他们房间。兰清先是加钱,见还是无用,最后直接挥起拳头,这才逼迫掌柜同意她们进来。
苏扶瑶和两个丫鬟三个人,根本就抬不动幻儿。人情冷漠,世态炎凉,居然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帮忙。苏扶瑶深刻的感受到,在同样冷漠的二十一世纪,至少还有健全的帮助机制和一个电话就能叫来的救护车。
兰清确定了房间,赶紧下来帮忙。和四人之力,才算把幻儿抬到楼上房间。
苏扶瑶在幻儿屁股下垫上枕头,尽量减少羊水流出,然后叫兰清快去找稳婆,又让丫鬟去后院烧热水,再让另一个丫鬟去西庄把南宫瑾兮叫回来。
幻儿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他一定要在场才行。
幻儿突然生产,把丫鬟吓得不轻,又听说要她去西庄找人,愣愣的问道:“怎么去啊?”
这里离西庄好几里地,难不成要她跑着去?
苏扶瑶无奈扶额,早知道这样,该把喜儿叫出来的。也怪幻儿,非说要在家里留个可以管事的。
“行了行了,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苏扶瑶说完,又对床上痛得直打滚的幻儿说道:“你等着,我马上回来,把南宫叫回来。很快的,乖啊!”
说完,疾奔下楼,顺手牵走门口的一匹马,一路问着往西庄去。
一路问着找过去,虽然绕了些远,但好在并没有耽误事儿。也是巧了,她刚到西庄,就看到南宫瑾兮等人在门口说着什么。
苏扶瑶赶紧过去,说明幻儿临产一事以及所处的位置。南宫瑾兮一刻不停,当即打马赶去,宫凌霄则陪着苏扶瑶一起。
“怎么了?”宫凌霄见苏扶瑶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苏扶瑶摇头,手捂向隐隐作痛的小腹。
怎么回事?刚才在马上她就感觉到了,肚子在隐隐作痛,当时只顾着找人,也没想那么多,现在落了地,反而无法疼得厉害了。
虽然她摇头,但宫凌霄还是不放心,又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大夫?嗯?”
苏扶瑶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办,好像真的出事了,她感觉到裤裆里湿漉漉的,如果不是溢尿,那就是血了。
她不会骑一次马,就让孩子……苏扶瑶不敢往下想,眼泪似洪水决堤,抽抽噎噎的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宫凌霄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当即将苏扶瑶打横抱起,直接冲向最近的一家医馆。
客栈里,幻儿在房间里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南宫瑾兮守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踱步,手心一片濡湿。
医馆里,苏扶瑶在诊室里检查,宫凌霄等在外面,因急促奔跑而喘着粗气,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急得。
终于,大夫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宫凌霄赶紧进去,扶住苏扶瑶问大夫:“怎么样?没事儿吧?”
苏扶瑶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肩膀耸动,一下一下的抽泣着,但能看得出来已经平静下来。
大夫正色道:“这次是没事,可是下一次就不好说了。我说你呀,怎么照顾媳妇儿的?居然还让她去骑马。怀了孩子是能干骑马这种事的吗?孩子月份还小,颠来颠去也不怕给颠散了?”
大夫臭着脸指着宫凌霄一通说教,宫凌霄连连点头,没有半句反驳。
苏扶瑶心虚的望着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