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祖过来可是有事?”渝化再次礼貌的问了一句,祖宗啊,没事赶紧走啊喂!他的主殿刚修好啊喂!
“额……”箫默钰突然想起正事,坐下去的身子停住,复又重新站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我们好像忘了个事儿?”
“啊!啊?”渝化有点懵,回头去看其他人,同样在其他人脸上看到了茫然,感觉心里平衡多了:“不知小师叔祖所为何事?”
“就是他那个徒弟。”箫默钰用下巴指了指益州的位置:“什么管继来着。”
“啊!啊?”然后呢?
“人我们好像没带回来。”箫默钰再次提醒。
她不是放过那管继了吗?难道……他想错了?渝化突然发现……他好像想错了?
“玲儿!”益州一惊,猛得转身,朝大殿外跑去。
啊哈?发生了什么事?这次换成箫默钰一脸懵逼了。
“我们也去看看吧。”渝化跟其他几人交换了个眼神,起身行礼:“不知小师叔祖可否一同前往?”
“走吧走吧。”箫默钰率先抛出羽扇,飞身而上。
益州带着众人,一路跌跌撞撞飞往昨日的小岛,全程面若死灰,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
“玲儿!我的玲儿!”益州来不及收好飞剑直接跳下去,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跑。
箫默钰紧随其后,扬手收起羽扇,捏了个风系法诀,加速往屋里追了进去。
“玲儿!”益州顾不得自己的仪容仪态,直接一下子扑到石板床上的木盒之上,抱起来,先是上下左右检查一遍,再打开来,看到里面益玲的尸体完好,才深吸了口气,盖上木盒。
“小师叔祖,掌门。”他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复又起身行礼:“弟子心意已决,还请掌门答应。”
“什么?”他们说了什么?箫默钰不知,回头看向旁边的渝化。
渝化赶紧解释:“是这样的,今日益州长老一醒来,便来主峰向我辞行,师侄考虑益州本就是门派元婴长老还未曾答应。”
嗯,在这方修仙界,化神尊者少到可怜,能修行到元婴后期,已是不易,更何况益州还是剑修。
她不用算都清楚,门派算来算去也不过就那么两位元婴后期剑修,一个是益州,另一个则是渝化本人,一下子门派少了一位元婴剑修,他能这么痛快同意才怪。
“你真的执意要走?”箫默钰找了个地方坐下:“为何?”
“是,小师叔祖!弟子去意已决,还望小师叔祖同意。”益州行礼:“玄林派乃是弟子从小修行的门派,弟子定当记在心上,只是……”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木盒:“弟子曾答应过她的母亲,一同四处闯荡,弟子未曾做到,她便在生产玲儿时去了,只是没想到……”
她眼圈红了红,手轻轻在木盒上磨挲:“没想到玲儿更是个苦命的孩子,早早的便去找她母亲了,弟子不想在等,只想完成诺言,带着玲儿做一名散修,去四处闯荡历练。”
“那……益音?”箫默钰实在没有忍住,问出心中一直的疑问。
她自从昨日就看出了,这个益州对益玲,那是好到骨子里去的,而另一个女儿益音,至今还未曾醒过来,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她一直都以为他只是偏心,可此刻,她却并不这样认为了。
“音儿?”益州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到益音,叹了口气,方又继续开口:“益音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音儿是门派另一位剑修长老的孩子,我们从小交好,他的双修伴侣更是玲儿母亲的姐姐,只是他寿元将尽,在音儿七岁那年,就带着伴侣一起进了生死峰,想要突破化神,至今都未曾出关。”他看了眼生死峰的方向:“入关前,他们把音儿托付于我,让我答应收音儿为义女,教她修行。”
“音儿比玲儿小了一岁,音儿从小懂事,玲儿自小没了母亲,又是水木系灵根,本就是最为羸弱的……炉鼎体质,我便对她十分纵容,她有时任性,欺负了音儿,我也只当没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有一天,玲儿和音儿一同出去做任务,一同出去的还有掌门的两名入室弟子和一名剑峰弟子,那剑峰小弟子正是管继,那时他还只是剑峰上的一名小弟子,却不想玲儿竟然被他迷住,回来执意要我收他为亲传弟子,并让两人结为双修道侣。”
“那时候,管继对玲儿也看似真心一片,我也一直想给玲儿找个人,可以护她一生,却不想……”
益州似乎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时没忍住,讲起了益玲的故事,箫默钰听完只想感叹一句,穷小子娶了个官二代,飞上枝头做凤凰,真是狗血啊!
“如今看来,我当真是年龄大了,瞎了眼,如今我也再没有什么担忧,只想做一名洒脱的散修。”益州叹了口气:“至于音儿……那我只能拜托掌门师兄,在马凉师兄没有出来之前,好生照顾了。我自知我对不起马凉师兄,可……”
渝化皱眉:“你……”
“好。”箫默钰突然出声打断,起身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老头你就答应吧,看他也怪可怜的。”
p啊喂!元婴剑修啊!是这么轻易能放走就放走的吗?
渝化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但嘴上却一句话都不能说,只能扯起一抹苦笑,点头道:“小师叔祖教育的是,是弟子狭义了。”
“嗯,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箫默钰挥手:“没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