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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在地板上走,那些冰凉试图在阻止着我前进的步子,试图让我的冷静更回笼一点,而现在,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些冷静。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下降,我还穿着睡着,我头发还是有些乱,可是我是如此的执着啊。
阴暗的风,呼呼地大吹着,行人跑得快,没有谁会那么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风雨席卷而来的。
除了纪小北啊,他站在阴黑的天穹里,闪电就仿若在他的头顶掠过,风乱吹了所有的一切。
我朝他走过去,在风里我抱住他。
什么也不说,他低头就亲吻我的唇,吻得那样的急,吻得那么的凶,吻得我无法再呼吸,他轻轻地放开我,沙哑而又疲累地说:“别闹了好吗,宝宝。”
泪,就在这么一瞬间滑了下来。
我轻抚着他的脸,看着他的双眼:“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好,我告诉你,纪小北,我爸爸出事之后我跟妈妈到法国去,我们过得不容易,我在法国卖身给别人了。”
他吼我:“我不在乎你之前是谁,你有你的过去,我也有我的过去。”
真好的纪小北啊,多少男人能把这些想得通呢。
“可是那个男人,是你的大哥,纪大北。”
他抱住我腰的手僵住,一脸的不敢置信,那种惊讶,那种表情就如刀子一样,狠狠地往我心里钻。
告诉他,就是担心这样,终究是会这样的。
我忍着痛,轻轻地把他的手从我腰间拉开:“你大哥回来了,我也知道了是他,所以纪我们如何能再继续下去,所以纪小北,以后你就死心了吧,不要再为难你自已,也不要再为难我了。”
风夹着大滴的雨,打在头上脸上身上,哪一处不痛,哪一处又不麻木着呢。
泪流得再狂,在雨里也不用担心多少人会看到。
我听到自已叹息的声音,夹杂在这风雨之中,如此的狂烈,如是我转身离开,在这大雨小心地往前走。
我的人生就如我现在这样,早就失去了公平,赤着双足在雨里走,多滑啊,很容易很容易就摔跌的,摔着了我也会痛的。
抬起袖子狠狠地一抹泪,仰头看着风雨笑着。
雨打在眼睛里,多痛啊,痛得泪都不停。
避雨的人看着我,那些眼神多可怕,我只想找个地方来把自已藏住,跑上去冲进门户大开的房间,用被子把自已仔仔细细地包住。
好冷啊,下雨天总是很冷很冷。
我不要再在北京呆下去了,我也不要再等林夏了,把衣服装起来,把手机关起来马上就走。
躲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去,自已把自已的伤口舔好了再出来,我把自已的伤口掀开让纪小北看的,以为不在乎,原来这么的痛啊。
**地赤着脚在车厢里,一摇一摇,我睁大了眼睛看,就怕错过了站台。
我总是这样,跌跌撞撞地受伤,可是不值得让人同情,我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啊。
昏沉沉地睡了二天,淋雨让我发了二天的高烧,的确是没有一个人能找到我,我又跑回这个蛹来缩着。
买来的水喝光了,口干得不得了下去吃了一箱的甜筒就蹲在路边吃,过往的车辆喷得到处都是尘。
我吃得很认真,吃完了就会把我所有的伤都压下去。
只给自已一个时间,用来埋葬那些伤口。
我早已经失去了任性的资格,正如我失去了撤娇的资格,坐上长途汽车一路换车往w市去。
到天使酒店的时候,已经把自已所有的心情都收拾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