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父亲会去定国公府。”
苏心漓迎着苏博然审视愤怒的视线,没有任何的犹豫,回答的更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听不出任何的质问,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实,苏博然被呛的直接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回去了,明儿就在府里过年。”
苏博然用的是命令的口气,他一直都想着让苏心漓在相府过年呢,也一直发愁怎么让她回来了,既然现在她自己主动回来了,也省得他费工夫,以前,苏心漓爱在哪里过年就在哪里过年,他都无所谓,但是现在,苏博然是费尽心思想要将苏心漓和他绑在一起,那样的话,他在朝堂之上必定可以站的更稳。
“我已经与祖母她们说好了,回去过年,苏府是皇上赏赐的宅子,今年是我住进去的第一年,我自然是要在那里过年的,明夜皇家的盛宴,我都与皇上说好了,不去参加,就留在苏府过年,如果我在相府过年的话,怕是不好和皇上交代。”
每年过年,皇上会举办盛大的宴会,除了有皇室的成员,后宫的妃子,皇上还会让朝堂上四品以上的官员参加,上辈子,苏心漓做了四年的皇后,大宴小宴,各种宴会不断,她都已经腻味了,兰翊舒并非皇室的成员,也不是朝廷的官员,不过皇上有让他参加,但是他不愿意,苏心漓自然是不会让他在京陵城的第一年一个人过的,所以和文帝说了,要留在家中守岁,文帝已经准了。
苏博然就算不乐意,但是苏心漓将文帝都搬出来了,他也是无可奈何。
“兰翊舒呢?他没与你一起吗?”
现在,苏心漓已经与兰翊舒订婚了,而且是皇帝保的媒,文帝身体康健,活到苏心漓成婚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门婚事,不管他是不是愿意,都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苏博然现在已经想开了,这样的事实既然改变不了,那他就只有想办法从这门婚事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虽然兰翊舒不是皇子,但是皇上对兰翊舒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太后贤妃对兰翊舒也极为的关心,六皇子就更不要说了,这一个个可都是贵人,尤其是文帝,听说兰翊舒经常与文帝对弈,下棋的时候,肯定是会说几句话的,要是兰翊舒趁此机会替他美言的话,那绝对可以给他带来莫大的好处,所以苏博然已经决定不反对这门婚事了,相反,他还决定巴结兰翊舒。
苏博然这一开口,苏心漓立马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抿着嘴唇,眉头不自觉的微微拧起,心里完全不受控制的生出一种反感来,苏博然想要利用她,利用定国公府,估计是有先例了,苏心漓也是有些习以为常了,苏博然怎么说,她反正就只是听听而已,然后置身事外,但是现在,苏心漓见苏博然打兰翊舒的主意,心里头顿时愤怒异常,甚至有一种开口教训苏博然的冲动,不过到最后,苏心漓还是克制住了。
“我们现在不过是订婚,又不是成亲,他怎么会与我一起?”苏心漓看着苏博然反问道。
虽然她与兰翊舒经常双双做一些事情,但那多是帮助灾民,别人会说她一个女子做不了那些事情,才找男人帮忙,不过事实上,这是不合规矩的,怎么能和她一起来相府,这成何体统,这苏博然不论做什么事情,就只会考虑他自己,苏心漓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过苏博然却不死心,他看向苏心漓,沉思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以前父亲一直反对你们在一起,对兰翊舒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现在,你们已经订婚了,很快他就是我的女婿了,为父想替你好好把把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地方如此吸引我的漓儿,要是他不够好,父亲也不放心将你交给他。”
苏心漓看着苏博然一板一眼说的认真的模样,只觉得可笑又讽刺,恶心的让人想吐。
“我听说皇上,太后,还有贤妃娘娘等人都对他极为的赞赏,想来他的人品是不错的,以前是父亲太过注重身份了,不过你是我女儿,身为父亲,我总归是希望你能嫁的好,一辈子无忧的,有空的话,你就带兰翊舒见见我,怎么说他也是我女婿,我希望他这个做女婿的好,当然,我这个岳父好了,对女婿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对你这个做女儿的更是如此,你现在身份如此尊贵,不单单是因为你定国公府的外孙女,当朝的右相,也是因为你是我苏博然的女儿,我越来越好,你的地位自然也是越来越高的。”
苏博然这分明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每次见面,都要这样提点,有意思吗?还是他觉得这样说就有意义和作用了吗?很多事情,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而是要付出行动的,只是可惜,他这个做父亲的说太多了,但是呢,可以做的该做的却是一件事情都没做,所以,他说的再好听也没有用,不说他现在只是个丞相,而且今后最多也只能是个丞相,就算他是当今皇帝,从他身上得到好处,苏心漓也不敢想。
苏博然又说了许多,言语间多会提及兰翊舒,他的意思,苏心漓自然是明白的,她想让兰翊舒在文帝和太后等人跟前替他多多美言,苏博然这一说,又是大半个时辰,等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苏博然泼的那茶水已经彻底凉掉了,苏心漓的脚也差不多也快冻僵了,都快没有知觉了。
“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