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乩开的车,季云开坐在副驾驶上。
本来扶乩还有点八卦的心思的,但直到到家她下车把驾驶位还给某人,她都没敢吱一声。
沉思中的季云开给她的压迫感太强了,宝宝好怕怕!
把车停到车库里,别墅里地灯点着,季云开从衣兜里拿了钥匙开门,抬眼就看到越暝坐在客厅沙发上,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季云开换了拖鞋倒了杯水才过去,仰头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怎么还没睡?”
“想跟你说会话!”
季云开勾了勾唇,心情莫名好了些,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坐正了身子,“你忽悠赢长风干什么?”
越暝倒是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他就知道,以季云开的聪明和敏锐地可怕的直觉,早就已经猜到是他了!
“他想低调,也要看我让不让!”
季云开点了点下巴,“彼岸夜妖是国际刑警那边的人,这回能知道赢长风的准确行踪,不会是你的功劳吧!”
越暝点点头,端起季云开的水杯喝了口水,“经过这一回围捕,他会耐不住的!峰会在即,我怀疑他和里面新晋的一个势力有联系,这回他想安然离开,势必会寻求那方的帮助,夜妖要的是赢长风,我要的,是那个势力的蛛丝马迹!”
“那你为什么还要云冉去见他?”这是季云开唯一不解的地方。
“云厥死了!”
“云冉现在才是黑色医院的主人,但里面的道道,决不能让外人知道!而一直给黑色医院提供货源的赢长风,就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了!”
季云开对于云厥的死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意外,毕竟身边养着一个时时刻刻都想着要自己性命的女儿,一个大意就嗝屁了一点都不奇怪!
她一边联想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看到越暝没有反对,忍不住挪过去挠了挠这人的下巴“好啊,一箭三雕,要是赢长风知道你这么利用他,不吐血才怪!”
越暝捉住季云开的手,认真地看着那双璀璨杏眸,“不怪我瞒你?”
季云开也没挣,顺势让越暝身上靠了靠,“这有什么,你要是事事都向我报备,我还接受不了呢!我啊,就想简简单单地活着,能不动脑子就不动脑子,做我喜欢做的事,关心我喜欢的人,管他人去死!”
越暝笑了,要不怎么说他一眼就认准了她呢,实在是这人跟他太过契合,不由自主地相互吸引,抓到手里,就再也不想放手了。
“太晚了,去睡吧!”越暝拉着季云开就要起身。
“等等!”季云开按住越暝的手,“帮我找三个人!”
“卡遽尔他们?”
季云开点头,看越暝这幅没有丝毫意外的模样就知道这人比她还早知道三个人丢了的事情,“怎么,你也在找!”
越暝点头,“有点头绪!说起来,那个灵山,可能是兽语者。”
季云开听了若有所思,兽语者,顾名思义,能够和动物无障碍交流的能力,虽说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利用好了,威力也是不小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太好找了!”季云开皱了皱眉,“这城市里动物太多了,每一只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眼睛,想躲过我们的寻找,不是没有可能!”
说到这里,季云开摸出了还在兜里揣着的那张纸条,“那你知道黑金刚是什么吗?”
越暝摇了摇头。
季云开按了按脑袋,“头疼!”
然后她的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揉了揉,“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季云开乖乖上楼,明天是她的杀青戏,无论怎样,状态一定不能差。
一夜无梦,直到天光破晓。
季云开陪着三胞胎吃了早餐,临出门顺便问张妈:“越暝呢?”
“少夫人,少爷去地下室了!”
季云开挑了挑眉,她是知道这幢别墅下面是有个地下室的,不过她向来没有好奇心,连地下室长啥样都没看过。今天早上她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凉了,看样子人至少走了有半个小时,连带着她洗漱吃早餐的时间,这人在地下室呆了两个小时了。
季云开有心去看看,不过扫到挂钟上的时间,只好压下好奇心出门了。
地下室。
超洁净工作台上,越暝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袍子躺在上面。
方规伸手把他额头上的一枚探测触手取下来,随即摘下来自己的专用眼睛揉了揉鼻梁,看着工作台上缓缓坐起来的人,神色罕见的凝重:“最近这段时间你的细胞活跃程度已经达到了最高限值,再有一次爆发我可能就控制不了了,我的建议是,你现在就回四方地域!”
越暝闻言,只稍稍拢了拢袍子,凝眉不语。
方规见状又加了一把火,“再次爆发,你将会是一个灾难!”
“我需要一点时间!”良久,越暝看着方规的眼睛,眼神不容置疑。
他需要给季云开和三胞胎创造出一个相对舒适安然的环境,不然,他走到哪都不会放心!
方规气得吹了吹胡子,转身就走,“算老头子我欠了你的!药剂明天来拿,不过喝了之后你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该怎么做你心里明白!”
“有劳了!”
方规啪的一声关了地下室的门,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越暝识趣地穿着那件袍子就离开了。
季云开驱车到剧组的时候天色还早,她今天的妆有点难画,这才来得早,进了化妆间就看到杜若已经在等着了。
“早!”
杜若连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