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回到家,洛神仙子仪容风姿一直在眼前飘忽,他茶饭不思更无心去找工作,度日如年,身体日渐消瘦。父母看在眼里,暗下里商量:“儿子该谈女朋友了,他暂时没找好工作,天天在家很少与女孩有认识机会,我们不如托人给他介绍个女友。”可是,亲戚朋友给他介绍了好几个条件都不错的女孩,他连看也没看一眼都回绝了。父母很是纳闷,自己的儿子竟搞不懂了,由于各自忙碌自己的工作,也只好任由他了。
转眼一年过去了,这天早晨,李村的同学李兵来访,见面大惊:“张哥啊张哥,一年不见你咋变成这样子了!张杰吱吱掩掩,始终道不清所以然,李兵再三追问,张杰只好对他说出了去年上他家经过清河店青龙山邂逅相遇洛神仙子那段经过。
李兵听罢摇头道:“这也太离奇了,真的让人难以置信”张杰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难道我还会骗你吗?”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长形的手绢,又道:“你看看这块手绢定是她所弃之物,上面不有个火红的圆球。我又在上面又添了些字画,画中正是那日所见情景。”李兵接过手绢,立时被一种奇异香气迷醉,舒心之极,他小心将手绢展开在茶几上,只见上面画着一座高大的古石拱桥,天空一个火红的圆球隐隐转动,桥上车水马龙轻雾缭绕,桥端站着一个身穿淡蓝罗衫的少女,手扶栏栅,凝目远望。右下角附着一小诗:
‘淡淡云罗裳,幽幽秋水目。
凭栏悠然望,可知人断肠?’
这下李兵有些半信半疑了,大学期间两人就因诗画结缘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他作画虽不如张杰专心,但欣赏水平还是绰绰有余,这块手绢香味奇特,纤细柔和溥如云锦,人间即使能找出这等绵溥之丝绢,断然也不能画出如此清晰艳丽之油墨。画幅精细入微工整逼真,桥面新奇的景象,及洛神仙子那飘逸的身姿,淡郁的神情,无不极致传神,若不是亲身经历亲眼目睹谁也无法凭空设想的出。
于是道:“张哥,你与她这般有缘又如此挂念,何不再去追她?”张杰叹声道:”洛神仙子乃天上神仙,我等凡夫俗子,得见一面已是天地造化了,那敢再妄非奢想。李兵苦笑道:“我的张哥啊!你别再执迷迂腐,学那种谦谦君子了,你现在这样子下去若再见不到那洛神仙子,下次来我恐怕就见不到你了。”
张杰道:“就是想见又哪里去寻她?”李兵出主意道:“你在哪里遇见就还到哪里去寻,守株待兔也未必不是好办法,不如我陪你一起前去,也看看那个离奇的世外,更想一睹洛神仙子的风采。”张杰道:“好,即然你也想去那地方,就等哪天大雾天气我们一起前去。”李兵道:“今早的雾也下的就不小啊!你别看这边雾淡,刚才我经过清河店寒洞那段一米远都看不到。”张杰一下来了精神,说道:“对,去年就是这种天气,那好,我们就即刻启程再去碰碰,走,把你的奥迪开去,上次去也太掉气了。”
他们开上奥迪乘着朦朦轻雾驶向清河店。进入清河店果然迷雾渐重,他减慢车随着车流前行,过了寒洞,又到了三岔路口那块地段,浓雾比去年下的更大,幸在张杰熟记道路,右拐上了土坡再下去又经过那片坟地,坟场被大雾笼罩,模模糊糊看到影影绰绰,还能听到唧唧语声。李兵心中有些疑惑,虽然离自家门口不远,但这地方太过偏僻从来也没来过这个地方。他自壮胆量向张杰大声说道:“今早怎么这么多上坟的人啊?”张杰充耳不闻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地只管开车,过了坟地又上了那条宽阔的马路。许多车马轿子从他们车旁一闪即过,远远看去,闪闪烁烁的灯火移动跳跃。少数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男女都穿着崭新的古装象赶什么会似的。经过他们时都投来奇异的目光。
车开到那座石桥下,他心中有数,没跟别的车一起开过,还是停在那棵大柳树下。李兵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行装飘纵忽逝的身影吓的倦缩在那里不敢下车,叫张杰开车快点返回。张杰生气道:“刚才你叨嚷着非要过来,现在来了,还没见着洛神仙子你又要回去,一个大男子怎么学叶公好龙呢?你把钥匙收着,要回你随时回去,我还要到桥那边看下孟婆婆去的。”李兵将钥匙接过,战战兢兢道:“好!你不怕,我也不怕,我们开车过去,别下去走路哇!”张杰道:“我们车不能过去,你少说话,只管跟着我后面走。”
李兵下了车紧紧跟在张杰身后,走下石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哎!这孩子好生面熟,呵!想起来了,去年来过,咋一年不见就瘦成这样了,婆婆好心疼呵!”张杰转头见孟婆婆慈祥的双目正瞅着自己,上前拱手颔礼道:“孟婆婆好,一年不见,天天都想着婆婆,今天我带着朋友特地来看望你老人家。”孟婆笑道:“好好好,能记得我这个老太婆就高兴的很,真正想见的还是另有其人吧?”张杰纯真笑道:“婆婆你不信,你看这个,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小瓶青花瓷酒。”孟婆婆喜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指着张杰道:“你这小子还真会揣摸我的心思,婆婆我呀最爱的还真是这个。”说着接过酒瓶放在鼻下闻了一下,只见她闭着双眼脸抑向天欢喜无限,似乎闻香已醉,接着赞道:“嗯!好酒,今天晚上就有的喝了。”接着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送给婆婆这么好的酒,有没有什么目地?”张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