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芸。”洛黎伸手拦住慌慌张张地楼晓芸。
“洛黎姐姐,我这有东海之滨的丹药可以给柳姑娘服下,对虚血很有帮助。”
洛黎拉着楼晓芸的手就往外走,“里面血腥气太重,你还是别进去了。我已经给她服了药,让张大夫再进去瞧瞧就是了……我倒是有一事问你,这几日你可听说这菊苑发生过什么吗?”
楼晓芸点了点头,凑近洛黎小声说道:“小梅今日听留在苑内服侍的丫鬟说,昨夜主卧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哭声和男子的斥责声。”
“你的萧沐哥哥这次可要忙坏了,府内府外一同起火……”
“嗯?”楼晓芸不解。
洛黎正要解释,就瞧见祁棯潼穿着一身鲜艳的锦服大步流星往这处走。
今日沐王府真是热闹。
祁棯潼见到两人,停下就问:“柳雨汐人现在怎么样了?”
“回十一皇子的话,人倒是救回来了,但心结要是解不开,救她也白救……”洛黎又问,“不过十一皇子怎么知道的?”
“本皇子在王州巡查院里和六哥看这九州少女失踪案的卷宗看的头都要大了,这不李梓差人禀报府里出事了,六哥抽不开身,便差我来看。”祁棯潼转念一想,“哎,不对,本皇子的事干嘛要和你说!上次你打本皇子的事还没完呢!”
“啊……十一爷,上次小女不是给您道过歉了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女吧。”
这皇子,小气量的很啊。
“那我可不管,你上次说给我的画呢,我怎么还没见到?”祁棯潼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
楼晓芸听不下去了,打抱不平地说:“王爷贵为当朝皇子,何必跟我们平民女子斤斤计较?”
“诶?晓芸妹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六哥是你的义兄,你比本皇子小,那你也就是本皇子的义妹呀!”
“洛姐姐我们走吧,晓芸饿了,随我一同去梅苑用晚膳吧……”说着她拉着洛黎就走,回头瞪了哥交代你的事情不去办,我回头告诉裴姐姐去!”
祁棯潼一听裴英,嘴巴张了张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转头就往菊苑去了。
自从这宵禁开始洛黎都没见祁沐萧回过府,王州巡查院从主事到最下层的守卫没有一个能回家的,不是在巡逻的路上就是在巡查院内休息。
六月十九,祁棯潼一早来到兰苑找洛黎时,她正在院子里向裴英学习暗器,自从她上次领教过裴英的厉害,连续好几天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缠着裴英教她一些简单的暗器来防身,裴英拗不过他,只得每天清晨抽一点时间教她。
祁棯潼半条腿刚迈进兰苑,忽然“哎呦”一声,只见他捂着脑袋,大吼,“哪个没长眼的砸我?”
洛黎见状,向裴英吐了吐舌头,然后一脸关切的走近祁棯潼,“十一皇子您这是怎么了,这么早有何贵干?”
祁棯潼张望了一圈,愣是没找到这石子是从哪里飞来的,只能悻悻地捂着脑袋问裴英:“是不是你伤的我?这里就你会暗器!”
“回十一皇子,断案要讲证据,您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连这点都不明白,主子的心思可是白费了。”
“得、得、得,你别跟我说这些,本王有正经事来办,洛姑娘,六哥让我来取画卷送到书画院。”
“那还请十一皇子随小女去书房少候片刻。”几人一同去了书房,祁棯潼刚落座,园沁的茶水点心已经端了上来。
洛黎拿出一个细长画匣,放到祁棯潼身旁。
“您不是一直吵着要小女的画嘛,这里面有四幅,您随意挑选一张,算是小女给您赔不是了。”洛黎笑着说。
“好好好……”祁棯潼说着立马把画匣宝贝似的抱了起来,这送到书画院的画卷都是珍品中的珍品,没想到洛黎竟然让他在四张里面随便选一张,能排到父皇前面挑选,想想就美哉。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点轻浮,又故做正经的说:“那本皇子就笑纳了,要是有书画院的消息,本王再来找你,告辞。”说完,拿着画匣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棯潼前脚刚走,园沁就进来了。
“小黎,柳姑娘求见。”
“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专心练武了……”
“裴大人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
“刚才十一皇子走的时候,裴大人也跟着走了。”
“那让柳姑娘进来吧,换些温软的花草茶来。”
“是。”
柳雨汐穿了一身黄绿色的布衣,大病初愈的面容还有几分憔悴,眉间愁云不散,人也消瘦了许多,若说初见时还能看到她面纱被取的温怒和恐惧,现在的她就只能称得上是一具行走的尸体,毫无生气。柳雨汐一看到洛黎就了跪下来,“雨汐多谢洛姑娘的再生之恩。”
“柳姑娘快快请起,这可使不得。”洛黎赶忙扶起她,“坐吧,我让园沁准备了点茶水点心,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两人落座后,柳雨汐看到身气的笑了下,右手拿起茶水喝了一口,“雨汐是再生之人,身中无财,唯有此物赠与姑娘,报姑娘的救命之恩。”柳雨汐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掌大的黑色东西递给洛黎。
洛黎没有推辞,接了过来,东西触手生温,原来是块石头,有半个手掌那么大,外形与普通石头无异,仔细观察发现这石头是半透明的,贴近到一指的地方才能隐隐看到石头里涌动的金丝,一缕一缕的金丝像金沙一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