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成为门主,才能查清他们的死因吗?”花柔并不明白这之间的关系。
“当然,唐门的很多秘密,只有身居最高位的那个人,才有资格知晓,而更重要的是……”慕君吾双眼发亮:“我想做那个让天下重归秩序的人,而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完成这件事!”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逃避的,那么这一刻,他只想面对。
在孟府的发现让他已经明白他和他的家园,他的祖国身在一场巨大的猎食谋局里,这一刻,他知道什么叫责无旁贷,他知道如果他再不站出来,那他就对不起自己。
花柔沉默着凝视慕君吾,片刻后,她鼓起勇气:“我明白了,我……会的,为了你……我会的!”
慕君吾激动地将花柔拥入怀中,眼中似燃烧着火焰。
花柔听着慕君吾的心跳的声音,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君吾,为了你,再难的事,我也会为你做到!
就在他们彼此燃烧热情与斗志的时刻,渝州城的一座赌坊阁楼的二楼雅间里,唐寂正在等待。
他的面前是姥姥给的那个装满了毒药的瓷瓶。
他的手指在匣子上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摩挲着,眼神里满是算计。
门扉被敲响,唐寂立刻缩了手,管事地秋叔入内:“人都到齐了。”
唐寂立刻抱起匣子,郑重其事地向外走去。
七十二名杀手将赌坊的大堂塞得满满当当。
大家各自闲聊,喧哗声,笑闹声此起彼伏,显然这次的召集,并没有让大家意识到即将有十分重要的事发生。
秋叔同唐寂出现在大堂正中心后,秋叔摆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喧哗声慢慢收静,大家依然闲散以对。
“深夜将大家召集到此,是姥姥有要事让唐寂告知各位。”秋叔说完转头向唐寂示意,唐寂将抱着的匣子往桌上一放,就向秋叔礼貌地低头行礼。
但!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向前一步,片刻间手已经捏在了秋叔的脖颈处。
“咔”一声响,唐寂没有任何停顿地撅断了秋叔的脖子,秋叔应声倒地,整个大堂内的杀手们因为这突变的变故而惊讶地纷纷起身,站定,瞪大双眼盯着唐寂,一时间鸦雀无声。
唐寂非常淡然,又冷面冷声道:“我杀了他,是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能传到姥姥与家主的耳中。”
唐寂说完,伸手拨开匣子,将三个瓷瓶拿出来,摆在桌上。
“我这次来,是奉姥姥的命令,把这瓷瓶里的丸药,一人一颗……喂你们吃下去。当然,是不能让你们察觉的。”
他说完拿起一个瓷瓶,随手丢向人群,有人接住,打开嗅闻:“没有味道,这是什么丸药?”
“当然是毒。”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有些人表情不安,有些人却是茫然不解,大家立时议论纷纷:
“好端端地,姥姥为何要给我们下毒?”
“是又要出去执行任务了?”
“不对不对!出任务的时候,毒都是明明白白给我们吃的,不会怕我们察觉。”
众人说了几句后,意识到了严重性,齐齐看向唐寂。
唐寂不慌不忙道:“你们兜娜耍有一句话我想问你们,帐抢牙训模还是家主的?”
杀手们愣住,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竟都沉默了。
唐寂眼扫众人,而后敲了敲桌子:“大家搏命去完成任务,而后用换取的报酬来帮助唐门发展壮大,所以在我眼里J翘泼诺模也是你们自己的。”
你们自己!
这四个字,令大家立时交头接耳,嗡嗡声起。
唐寂抬高了一些声音道:“姥姥此次的目的,是想知道你们当中有谁是家主的人,有谁已经背叛了她。”
杀手中自是有一些人面色凝重,更多的人则显得愤愤不平。
“我……之所以敢违背姥姥的命令,告知诸位真相,是因为我出自夺魂房,即使我补颐,却也把诸位都当作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所以……”
他拿起一个瓷瓶晃了晃:“我下不了手,便干脆把实情都告诉你们,那些愿意为家主效忠而不顾性命的,请你们自己吃下这毒药,不要再祸害其他无辜的兄弟!”
唐寂将剩下两个瓷瓶再度抛进人群:“而那些愿意效忠姥姥的,也请对此事闭口不提,因为即便大家道不同,却也都曾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实不必就此冷面相向,残酷无情。”
说完这些他双手抱拳俯身向大家行礼:“多谢各位,我的事已经做完,告辞。”
唐寂当下迈步向外走,杀手们纷纷看着他,当他走入人群时,突然有人大喊:“唐寂师兄!”
唐寂驻足回头。
“你不能走!”唐昭已经冲到近前,他紧紧抓住了唐寂的胳膊,情绪激动地眼扫众人:
“各位兄弟,唐寂师兄违背姥姥的命令,告诉我们真相,不忍对我们用毒,他如此看重我们兄弟情分,弟兄们都很感激,可是这样一来,他怎么回去交差?”
唐风此时也站出来冲着唐寂喊道:“唐寂师兄,你这次出来执行任务可是服了毒药?”
唐寂一脸无畏生死之态:“死我一人,总好过失去一众弟兄。”他说完转身欲走,但唐昭没有放手,更多的杀手们已自发堵住了他的去路。
唐昭一脸悲愤道:“兄弟们,我玫娜耍为唐门出生入死!可不管是姥姥还是家主,都从未把我们当人看待!他们要我们生,我们生!要我们死,我们就得立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