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寻不到他,没有定数,我心里就悬着这件事!镇南换不了人,那些心里念着他想着他的人就不肯安心为我所用,这还不碍着啊!”
没有了外人,马希声便不再自称为孤,俨然一副靠娘来救的模样。
“你也太心急了!这不才一两个月吗?等人失踪个一年半载,谁还记得他?谁还拦得了你?!”
“那就不管他了?”马希声很惊讶,他万万没想到母妃是一点都不着急的。
“不必忧心,慢慢等着结果就是了,沉住气。”袁德妃正在劝慰,就听到殿外有人说话。
“赵公公,请您通融通融!我一定要见到大王,这事儿等不得啊!”
“真烦,居然都追到这里来了……”马希声不满嘟囔,袁德妃清了下嗓子:“大王难道打算不见?”
“见!”马希声没好气地说着,叫赵吉昌把人领进了殿。
“何事如此匆忙?”
程将军跪地道:“大王,吴越最近广纳甲兵,毗邻水域,镇守军使来报,疑吴越有进犯之心,臣恳请大王调军驻防,摄敌防范,以定军心!”
“什么?吴越居然也想趁火打劫?真是可恶!孤这就……”
“咳咳。”马希声话未说完,就被赵吉昌这突然的咳嗽给打断了,他看了赵吉昌一眼,随即面露不决之色:“孤这就……和右相他们商议一下再做定夺!”
“大王……”
“程将军,大王已经发话了,你且回去等候消息吧!”赵吉昌立刻撵人。
“可是……”
赵吉昌瞪着程将军:“没看到大王这里还有要事吗?”
要事?什么要事能比得了国之安危?可是这摆明了不让再说的态度,只能让程将军悻悻告退。
程将军一出去,马希声也没有了和母妃说话的兴致,准备告辞却不料袁德妃突然问道:“彭家对祈王失踪一事,什么反应?”
马希声略一寻思:“彭玕他已经称病休养月余……”
“是吗?我还以为,他们会要求解除婚约呢!”
马希声的眉立时高挑—他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
彭岚带着丫头胭脂刚走到母亲徐氏的房门前,就撞见一众丫头被撵了出来。
她扫了一眼托盘里那些没有动过的饭菜,在下人退走后,入屋跪在了徐氏的脚边。
“母亲,是女儿不孝,无论您怎样生气,这饭可不能不吃啊!”
徐氏一脸苦楚之色,她没有让自己的女儿起身,反而摸出了手帕擦起了眼睛。
“娘……”
“岚儿!你可是和祈王定了婚约的,你也说,祈王对你极好,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竟没有他半点消息,连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全然不知?”
彭岚委屈低头:“娘,女儿也不明白……”
“不明白?这三个字说得多轻巧啊!现在西厢的那位可是在看这咱们的笑话呢!”
彭岚惊愕抬头:“西厢?她凭什么?”
“凭她也有个女儿!”
徐氏说着一滴泪就落了下来,彭岚登时慌了:“难道……”话未说完,她脸色已大变,继而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去找爹!”
彭岚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胭脂赶忙追在后面,而徐氏以帕拭泪。
彭岚疾匆匆来到前院直奔书房,却被立在门口的管家给拦住了。
“大小姐!”
“寿叔,我来见爹……”
“嘘!”管家比划着安静的动作,朝书房看了一眼,随即做了请的姿势,带彭岚往远走了一点。
“大小姐!老爷正在书房见贵客,您这个时候进去,不合适。”
“贵客?是谁?”
管家嘴巴抿了抿:“您还是别问了。”
彭岚闻言脸色阴沉,她看了一眼书房:“是谁?”
管家低头不答,彭岚却有了答案:“六公子?”
管家惊讶地看着彭岚,显然没想到聪慧的大小姐已经猜到了答案,不过他依旧是沉默的。
“我爹要把蓉儿说给六公子,对吗?”
管家叹了一口气:“大小姐,您既然心里明镜儿似的,又何必问呢?”
彭岚闻言脸上浮现一抹痛色,随即转身就往回走,疾步冲到花园僻静的角落处才停下来,对着一棵老树红了眼圈。
“小姐!那边!”一路跟着她的丫头胭脂却扯了扯她的衣袖朝一侧指去,是彭家次女彭蓉正带着丫鬟秀秀满面春风地在花园里散步。
彭岚连忙拉上胭脂退往一边,她可不想在节骨眼上见对方,此时一个小厮却从侧门跑入,飞奔到了彭蓉的跟前。
“恭喜二小姐了!”
秀秀激动地声音高了八度:“成了吗?”
“成了!小的听得清清楚楚,老爷开了口,六公子也应下了,说过几日就让人把八字送来!
躲在老树后的彭岚脸色登时难看几分。
“这是二小姐给的赏钱!再有消息可跑快点!“
“是是是,谢二小姐!“
小厮走了,站在树后的彭岚手已攥成了拳。
“小姐,您这次要翻身了!“
“老天爷给机会,我一定会抓住的。”
彭蓉开心的同秀秀走远,胭脂心疼地看向彭岚低声道:“小姐,若是六公子真的和二小姐成了亲,而您这边祈王又……那您以后可……”
“闭嘴!”彭岚咬着牙,目色如刀:“我绝不会允许自己因为祈王殿下的失踪,而成为一个失败者!”
彭岚说着返身又往彭玕书房走去,但她刚跨进院落,就看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