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文燕已初中了一个月了,连和长顺下棋的老棋友都看不下去了。
“长顺啊,你到底昨想的,那可是你的闺女和儿子啊,你这一分钱生活费都不给,连个话也不说,小心将来孩子不养你老啊”
“老季,下棋,我家的事,你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家属院的谁不知道你这两家,我就说一句,大人的事不要迁扯上孩子”
“行了,下吧,再不专心吧,你的马就让我的居吃了”
“你呀,哎~~”
“我跟你说啊老季,那两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知道,以前我们可以两地分居”
“你眼瞎啊,那两孩子跟你多象啊,那还用鉴定啊,”
“放心,总有一天,我去鉴定一下,”
“到那时候,就晚了”
“得了,得了,不和你下了,我去做饭了,小凤等着我做饭呢”张长顺把棋一放,就起身走人了,老季摇摇头,“切,跟秀梅的时候,连件衣服都不做,现在啥也做了,哎~”
现在小凤在家,说是照顾孩子,她可是啥也不干,就喂喂孩子奶,给孩子换换尿布,其它都是张长顺来,一直到孩子百天,她也没动手做过饭,洗过衣服。
直到长顺跟她急了,她才抽个空,把孩子放在床上,洗洗尿布,收拾一下家里,但是早中晚,还是长顺做饭。
“我说,小凤,孩子都一百多天了,你是不是该干点活了,我一个大老爷们,白天去店里忙活,你就在家里啥也不干?”
“我能干啥,家里老折腾,离不开手”小凤在床上抱着孩子,屁股都不想动一下,这个月子,她胖了不少。
“孩子就没个睡着的时候?”
“没办法啊,放下就哭”其实小凤根本就是说慌,她就是为了让张长顺多做家务,她的前任,就挺懒,结婚后就被她训练得很勤快。
家里大小活都是前任干,现在嘛,她又想训练长顺,看着长顺改变了好多,就想让他变得更好。
她总是找这样的理由,找那样的理由,不干活,那些理由总让张长顺说不出个啥来。
转眼间,她的产假也过去了,这会儿正好是十月,文燕也才开学没多久,小凤要上班,家里连个看孩子的都没有,孩子还小,上不了幼儿园。
长顺的丈母娘退休了,所以小凤就请她妈白天在家帮着带带孩子,晚上再让她回家,中午的时候,就在家里吃顿饭,等孩子大点,再上幼儿园。
老人也同意了,家里有个人是挺轻松的,丈母娘在家,又勤快,又以带着孩子有经验,这下小凤更是什么活也不干了,啥都是丈母娘来。
有时候长顺看不顺了眼就说小凤一句“我说,小凤,咱妈累一天了,你让咱妈休息会儿,你就不能炒菜做饭?”
“我还上一天班了呢,累死了,你昨不动”
“我那个时间段不是正好看店嘛,要是不看店,肯定我动”
“你少管我,那是我妈,又不是你妈”
长顺只好把话咽回气,“反正又不是我妈”。
秀梅那边,在第一次钱寄去之后,过了没几天,就又给保家寄了一次钱,这次又寄了八千,预算不到一万,她整整寄了一三万,余下的钱,让保家在正日子之前,要么做几件家具,要么买几件家具。
跟保家打听到了女方那边,要陪送一个电视机,一个洗衣机,好象还有金戒指,金耳环,别的都是被褥啥的。
秀梅决定过年回家就买台冰箱,再送玉花一条金项链,另外想到保家和玉花上班远,再买辆摩托,这样上班班也方便,怎么着这也是她这个当大姐的心意。
因为这房子,将来不是保国的,就是保才的,保家是不会要这房产的。
他和玉花都是机械厂的,等一结婚,就是双职工,单位会分房,搬过去后,她再给保家他们添置点啥。
房子是从春天的时候就开始盖了,一直到十月,才收尾,据保家说,这房子是村里最好的,不但房子好,院里也被老丈人带人给平整了一下,设计的有模有样的,整体那是又干净又宽敞。
保家信上写了,让秀梅他们早点回家过年,来住新房。
文燕看着秀梅晚上在家里念着信,让大家听,她的心里就不舒服,虽然也在听,可是脸上并没有多少笑容。
感觉自己好孤单,张长顺那儿,说是爸,可是人家不理她,回老家,奶奶家也不理,在舅家,她感觉自己是外人,因为她总听舅舅他们说老张家怎么样,老张家怎么样。
可是自己也姓张啊,这不也说自己嘛?
看着妈妈总是关心这个,关心那个,不知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她就象个透明人一样,总被忽视。
这次回家过年,芬儿回去,就不回来了,她要定亲结婚了,这两年,她可没少攒钱,还学了一门手艺,收获还是挺大的,她打算回家开个裁疑缝铺子,平时没事就给夫家村里裁衣做衣,收些手工费。
虽然没这儿赚的多,但是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家。
文燕自从开学,就变了一个人一样,穿的也干净了,回家主动的洗手洗脸,晚上的时候,也洗脚换鞋,有时候星期天,她会跟秀梅要些零钱,去市里,买些好看的发卡。
平时也不出去疯,没事就在家看会儿电视,看会儿书,或是把自己那屋收拾一下。
可是她的学习成绩并没有因为这些有所改变,一直是班里的中等水平,她看的书是跟同学借的言情小说,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