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悬停在演武台上方若有若无的困字彻底消失了,王扁第一次画的符,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众多弟子连打几个哈欠,甚至有要直接睡倒的,不过被身边人一拍肩膀,惊醒。
受益最大的是那些本来睡眠就有些问题的弟子,他们连打几个哈欠,身上的困乏感觉消除了大半,现在只想回去,趁着这股劲没消,赶紧睡下,好好享受睡眠。
不言而喻,王扁的符道演示是成功了,虽然他一开始的表现确实是让人感觉不懂符道,但瑕不掩瑜,这困字符证明了一切。
但他为什么一开始那种表现呢?吴越又为什么要念那一段东西?很多人心中升起一个怪异的想法——那家伙,不会是现学现卖的吧!
这想法一出来,马上遭到他们自己的坚决否定。原因很简单,这困字符,绝对是一种变符,是王扁自创的,而自创这种事情,没点基础,就可以吗?
众所周知,修行符道,一开始,无非修行五行,其中水火最为简单,与修行者直接转化天地元气不同,符道更多的是对于自然和符印的理解。
可以这么说,符道大师可以修为不高,但修为再高的修行者,也无法像符道大师那样用极少的消耗,释放那么大的能量。
王扁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他突发奇想,想再试试别的符。
“那就试试水火吧。”
他集中精神,在面前空气里写个水字,没什么反应。他又写个火字,还是没什么反应。
众人看着王扁,有些不解,又有些想笑,他这是在搞笑吗?水字符,火字符,并不是写个字就行的啊老哥……
郑行也有些无语,这小子确实是个啥也不懂的新手,那困字符跟本就是运气好。不过他倒是有想指点一下王扁的意思,不为别的,实在是有符道天赋的弟子太少了。
王扁呆呆站着,有些尴尬,他明明觉得自己懂了些符道,但现在却偏偏不灵了。
“我懂了,符这种东西,一天只能画一次,一定是这样。”
符道难,难就难在它很难描述,靠的是体会,画法也没个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画法,主要靠的还是领悟。
王扁能顺畅的画出困字符,还得多亏他之前那晚蒙头胡画,确实有些领悟。
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王扁身上,张子恒站在一边,下去也不是,开口也不是,他只得心中暗骂李玖,情报太不准确了,王扁明明可以,非说不行,现在怎么办。
“师兄,你看我这一手怎么样,还不错吧?”王扁笑道。
张子恒笑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很厉害,王扁师弟不愧是神剑峰第一弟子。”
“师兄还有什么要指教我的吗?我听着呢。”
“没,没什么。”张子恒连忙下台。
青云宗几位峰主和掌教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善,特别是吴越,他甚至感觉吴越对他动了杀心。
偷鸡不成蚀把米,王扁不仅没什么事,反而声望更甚,他也被青云宗大佬们记恨上了。
王扁见张子恒下台,他也不多停留,直接下台。
“这事没完。”王扁心道。
“师姐,你认识那个弟子么?”王扁身子还没站稳,就开口问郑灵衣,足见他有多记仇。
“他叫张子恒,是龙虎山的弟子,还是十二道种之一。”郑灵衣道。
“龙虎山,道种,好像有些身份,可是我和他也不认识,他为何要刁难我?而且还是那种想让我万劫不复的刁难。”
“也许他是嫉妒你的容貌?”辛逸捏住下巴,作思考状。
“别说笑了,我差点被张子恒害的在这待不下去,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也许这很正常,你这身份本来就很多人不满,也可能是其他人撺掇的,想这么多干什么,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咱们干他就完事儿了,谁叫他先惹咱们?”辛逸道。
“有道理!”王扁道。
“也不看是谁分析。”辛逸得意。
郑灵衣看着这两人不依不饶的样子,不觉得讨厌,反而有些支持,以德报怨?不存在的,只有以直报怨。
演武台上还在继续,很多人兴致不减,也有人待不住了。
“你小子坑我,这王扁分明懂得符道,你非要我去招惹他,现在好了,人家随便露一手,我差点下不来台。最可怕的是那些青云宗大佬的眼神,要不是我是兄弟宗门的弟子,恐怕我早就完蛋了!”张子恒与李玖在一处客房商讨。
“但在这之前真的没有证据能证明王扁懂符道,他在青云宗这些日子干了什么,我还是大致清楚的,他根本没时间修行符道。”
“哼,大致?以后再有这种事,别怪我翻脸。”
“以后我会查清楚的,但是现在,咱们要好好商量一下灵宫里该怎么做。”李玖还是不放弃撺掇张子恒。
“你可别躲在后面,你也得出手。”
“那是自然。”李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一点也不这样认为,他自己肯定不能暴露。
“张子恒,长老叫你去他那里,快些。”门外有龙虎山弟子道。
“完了,真倒霉。”张子恒愁眉苦脸的出门。
“子恒,你今天怎么回事?”
“回长老的话,我只是想见识一下王扁师弟的符道本事。”
张啸看一眼他面前的弟子,心道:“这就是我们龙虎山的道种之一,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想看为什么不私下去请教,我们向来鼓励两宗弟子交流,你非